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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錶行醬油了一個星期後,只是輔助汪工簡單改表打下手,林劍覺得不能這麼下去了,段老闆這意思……很明顯不讓自己獨立做單嘛。

那這樣搞不就是讓他浪費武功,暴斂他的工匠之手昂。

更是讓自己少賺好多小錢錢吶。

說到錢,現在林劍是一把辛酸淚。

他竟然連吃飯喝水坐地鐵的錢都快沒了。

混得好慘的重生人士,有木有,方方面面都不行。

在錶行都認識了,他感覺差不多火候到了,自己就上,他直接敲響了段老闆的門。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今天他林劍要,會叫的爺們撈銀子。

他要搞琺琅單子。

“段老闆,我要上手做單子,我不能總是汪工打下手,您若覺得不能獨立做單,覺得我做不好,先讓我試試,客戶不中,我給你免費打工修表一年都成。”

林劍一本正經地說道。

老段笑,林劍今日可不跟他笑,因為他要爭取自己的利益。

“如果你不讓我做單,那我去找能讓我做單的錶行。我相信我的手藝哪裡都餓死不了。”

“小林,你這心態可不對,年輕人可別那麼著急着成功,踏實下來路子才能走穩不是,我知道你手藝不錯,就是見你性格急躁,所以讓你先磨練磨練性子,製表這行是個磨性子的行業,慢工才能出細活嘛。”

我上輩子都磨鍊十幾年了,還磨,扯犢子咧。

本想說三歲,算了,太假了,說十歲吧。

“段老闆,一個人才需要磨礪成才,可我是天才啊,我十歲就玩表,還跟外國鐘錶工程師學習過!”

“十歲?”

“是啊,那時候我就拆了我爺爺的老懷錶,然後又把它完好地組裝起來。”

林劍一板一眼。

段老闆雖有點狐疑林劍的話,但是這一個星期以來,段老闆也從員工,特別是老汪哪裡知道了林劍的本事,像是跟他老汪一樣做了十幾二十年的老手一樣。

“行,小林,我也知道你是有些本事的,你既然現在要求,那我就給你一個單子,讓你做一下,如果你能做得好,給老汪一樣的提成,四天你能不能做成功?”

“能。”

“好!”

林劍嘴角弧度向上,自己這展現的機會來了,改表這行,當馬上有我林劍之名,前世國內玩改琺琅表許多就是出自他自己的公司,玩表他是圈內赫赫有名,不帶一點虛!

出了老段的辦公室。

下午,他就開始獨立做單了。

這單客戶的要求,對方要在一款百達翡麗的錶盤上做一個女人頭像的琺琅。

“呵,還是一個痴情的男人,玩浪漫呢。”

但是一看那女人的模樣,似乎並不是那種美得讓男人要死要活的那種啊,因為這女人,壓根就是老大嬸級別啊,只是一剎那,林劍就明白了,他以前遇到過這種客戶。

女人擔心自己男人有錢就變壞,所以要求她老公把她帶在腕錶里,嘿,有婦之夫!

“這招挺高手的。”

這種琺琅純粹是鎮壓小三小四的,不過把女人琺琅得好看一些,那是男人向其他男人炫耀的本錢。

他那些朋友就可能成為自己的客戶。

所以,林劍決定出手就是大招!

幾種琺琅結合,尤其使用微繪琺琅來展示他的水平。

按照客戶,尤其是女主人的意思,要讓男人知道妻好,打造出出那種老公縱使有王炸在手,四個小三,但是其他牌則是8.9,10,J和4,5.6沒有7也不行,這個小三再奪,沒有妻,也是全盤皆輸的比喻,林劍真服氣。這個女人估計跟她牌鬼媽媽也一樣是牌鬼吧,才能想出這樣子的比喻來吧。

這塊錶盤林劍準備命名為不老女神,將照片藝術化縮制在琺琅錶盤上。

勾勒出感覺,林劍鋪開各色各樣的琺琅料。

這些擺起來很好看,不過密密麻麻,密集症的人估計有點不適。

“開始擼活!”

機器打開基底進行打盤。

碾磨釉料。

然後上釉料。

接着燒制,一上手林劍就使用難度最大的微繪琺琅工藝,微繪琺琅要達到800攝氏度,每一層的塗料需要高溫燒制燒制四十到六十秒,每一次燒制不能有一點氣泡或者落灰,無數次煅燒,把客戶所需要的女人像通過琺琅彩繪完成,這需要極大的心勁和耐心,因為每一次入表窯煅燒都是一場考驗,一粒灰塵,一點風,一次小小意外的碰擊什麼的,都會使得之前的都前功盡棄,只能從頭再來。

此時的林劍高度集中注意力,一遍一遍地燒制,將金屬胎體上的琺琅層繪製“畫布”,構圖分多層次繪製,按照自己的設計呈現顏色,每繪一層燒制一次……

八百度高溫下的工藝,要想完美不是容易的事情,而坑坑窪窪不完美失敗的琺琅表那就跟廢品沒啥區別,更別說什麼藝術價值了。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這塊琺琅表一天也根本完成不了,還需要傾注幾天的時間,傾注幾天林劍的心神,他是帶着一種藝術情感進行創作,這也就是琺琅彩繪最打動人的地方,因為感情是最能動人的,而工業化的東西卻做不到動人,因為它是沒有情感的,自然就沒有什麼藝術價值。

這也就是腕錶價值拉開的地方,那些大師精心手繪限量創作的腕錶成為其品牌超越幾千萬的一款表,價值差距的地方是在這裡,玩表到高深的地步也是在這裡。

在王府井他做着鐘錶大師的活,但是一下班,林劍再又變成一個要啥啥沒有的窮光蛋

感覺好蛋疼。

今天林劍下班下了地鐵,準備買水,口袋裡竟然摸不出來硬幣,沃日!

想起來是因為今天中午蔣悅娥在便利店順了自己一瓶礦泉水,讓他付的錢,王府井便利店的礦泉水賣兩塊一瓶,讓精打細算的他出紕漏了,沃擦!

沒錢買水,林劍也沒離開。

不過,只是半個小時實在扛不住了,每天到這裡就喝水,形成了慣性,加上確實比較熱。

“喂,我拿瓶水,不過今天我身上沒零錢,下次給你錢。”

林劍買了一個星期的水,跟陪了她一個星期,女孩從當初不敢看他,到現在賣水的時候,時時回頭,每次兩人相視一眼,微微一笑,也算是認識了。

“那我請你吧,不收你的錢,哈哈哈hhh。”

她的笑感覺很有魔性,可甜可鹽。

今天傍晚的時候下了一點,空氣涼爽很多下來,使得沒有多少買水的人,女孩也不忙。

這些天,女孩也不是傻子,林劍天天買水,還在天橋下待很久。

“能不能問一下,是不是因為我,你每天在這裡待那麼久,這裡蚊子很多的?你看我長衣長袖就是為了不讓蚊子咬包包,你襯衣袖子最好別捲起來,會被叮咬的。”

看着林劍胳膊上被蚊子咬的鼓鼓紅包女孩弱弱地說道。

“沒有昂,才不是,你擺地攤賣水,那裡還有賣烤紅薯的,還有賣小飾品的,我還買過烤紅薯,你看,我沒有因為你吧,我是感覺這天橋下,挺涼快的,你看這風,舒坦,比我出租屋涼快多了,早回去也熱死了……”

打死不承認他其實可能是在有那個對她有其他的想法。

嘴硬。

我居然對女孩子使用狡辯這無賴招。

天吶!

內心慌的一比!

我這是到底中什麼毒了。

重生,這是把哪根筋搭錯了吼。

“我的畫風不是一個一本正經的對女孩說騷話的畫風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