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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閑被捶了一頓。

當然這個事情他也預料到了,這個世界沒有電腦,沒有網絡,沒有綜藝肥皂劇,除了修鍊,還真沒有什麼娛樂放鬆的事情。

所以徐閑是故意逗師姐,一來看師姐會不會生氣,二來純屬自己找樂子。

結果沒有讓徐閑失望。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女性,一些話題都屬禁忌。

半日之後,謝無憂引着一位女修踏上忘憂峰。

徐閑和雲娥相迎。

“天瑜,這便是我與你提起過的雲娥和徐閑。”謝無憂面帶喜色,看得出,這段日子很是滋潤,甚至,還長胖了一些。

再看他身旁的女修,身材修長,着飄雲重山袍,頭戴雲山玉頂冠,背懸四尺長劍,行走之間周身雲氣繚繞。

至於年紀,似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容貌絕佳。

“師尊有福氣啊。”

徐閑看到這裡,心裡暗道一聲。

而且可以確定,師尊和這位道侶比起來,修為是差了一些。

女強男弱。

心中念頭一動,徐閑和雲娥已經是一起上前行禮。

雲娥恢復平常時的清冷,尊稱其為:“雲山宗主!”

徐閑嘴甜,直接喊了一聲:“見過師娘!”

謝無憂撫須點頭,面帶笑容,倒是這位雲山宗主竟是略有臉紅,估摸是沒遇到徐閑這種這麼直接的。

“雲娥我見過,當時,你還是一個小姑娘,一晃眼就這麼多年過去了,都已經是凝元二層了,不錯。”洛天瑜看了一眼雲娥,點頭說道。

謝無憂也是連連點頭。

顯然雲娥這般修鍊速度已屬上乘。

隨後洛天瑜看向徐閑。

微微一愣。

“鍊氣十層,恩,倒也不錯了,徐閑,我聽說你入門還不到十年,能達到鍊氣十層,也屬不易了。”洛天瑜說完,分別給了雲娥和徐閑一份見面禮。

一條雲袖法器,一整瓶化精丹。

謝無憂一聽‘鍊氣十層’四個字,面色一變,他上前一步抓住徐閑的手腕。

“徐閑,這是怎麼回事?”

徐閑就知道師尊的反應會是這樣,好在他早有準備。

便將情況一五一十道出。

聽完之後,謝無憂眉頭緊鎖。

他在推演。

旁邊洛天瑜同樣是一臉好奇,因為按照徐閑說的,對方居然曾經將修為,提升到鍊氣十八層。

不可思議。

簡直聞所未聞。

如果不是因為謝無憂的原因,她根本不可能相信這種天方夜譚。

自古至今,鍊氣十層就是仙道修鍊鍊氣期的天花板,沒有人捅破過。

可現在,居然又跌落了下來。

世上的怪事,莫非都讓謝無憂這小徒弟遇到了?

“怎會這樣,想不通啊。”謝無憂推演片刻,一無所獲,這個結果徐閑也知道,別說師尊這虛門期修士,便是仙人也照樣看不出端倪。

天道動手,豈是能探究出來的?

倒是洛天瑜這個時候勸了一句:“無憂,你也無需着急,此事,怕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謝無憂點了點頭,然後道:“這樣也好,回歸正常修鍊,化精丹每日一粒,踏入化精期就好說了。”

徐閑點頭。

不過他心裡清楚,就算他把這世上所有的化精丹都吃了也沒用。

徐閑很快知道了,這一次雲山宗主洛天瑜前來,最主要的是打算與五行門一起前往崑崙萬仙山參加道門大比。

所以飄雲自在仙舟上,也是來了不少雲山宗的精銳。

五行門幾位宗主已經和洛天瑜商定,再過兩日,一起動身,前去崑崙萬仙山。

……

第二日清晨,一群五行門的精銳弟子帶着一群雲山宗的天驕弟子,遊覽五行門各地風光。

徐閑作為黃門擂第一,也被拉了壯丁。

更何況,他是謝無憂的小徒弟,這一層身份也是相當了得的。

雲山宗這一次來的鍊氣期弟子,都由徐閑引領招待。

這個事兒,按照徐閑自己的意思,那是懶得弄,不想招攬在身上,嫌麻煩。可師尊下令,他不能不聽。

“各位,此處便是五行門金宗巨劍峰,據說乃是宗門師祖以仙法所鑄,距今也有千年歷史。峰高三百八十一丈……”

“這是火峰山,其內有熔岩火脈,最適合火屬性修士修鍊,而煉丹煉器也是俱佳……”

“這是巨春木……”

徐閑給身後幾個雲山宗鍊氣期弟子介紹,感覺自己像個導遊。

這一圈下來,徐閑感覺自己像是熬了十幾個通宵修鍊,還沒有任何突破一樣,渾身疲乏。

好在接下來宗門給安排了茶歇會,大家坐在一起,品品茶,聊聊天,論論道,這才舒坦。可惜就是沒有瓜子,稍有遺憾。

一杯清茶入喉,徐閑只感覺渾身舒坦。

“徐兄。”這時,雲山宗一個鍊氣期弟子起身道:“五行門不虧是千年大宗,的確是底蘊豐厚,而且宗內風光秀麗,叫人流連忘返。”

徐閑笑着點頭。

那人又道:“聽聞徐兄乃是五行門內,鍊氣期第一,我早仰慕五行門術法奧妙,今日想請教一二,還請徐兄指點。”

這是要比劃?

徐閑聽明白了。

想想也正常,對方是雲山宗天資卓越的精銳,這來了肯定是要比試比試交流交流的。

師尊之前也交待過,還特意囑咐,如果比試一定點到即止,不可傷了和氣。

不過術法什麼的,徐閑並不擅長。

他會的,就是諸如定身咒,障眼法之類的小術。

這個還得提前說明。

正好可以接着由頭,讓其他人來替自己。

“那個,我並不擅長術法,不如我叫幾位擅長術法的同門過來,你們可以互相探討一番。”說完就要溜走。

“正好,我也不擅長術法,只修劍道。”那人笑着一攔:“我來時就聽人說過,徐兄憑藉一張劍意貼便佔據黃門擂第一數年,巧的是,我對書法之道也有一些研究,咱們可比試化劍意入字,如此既不動劍刃,還添了一筆風雅,今後傳出去也是一樁美談。”

呃?

徐閑嗅到一絲預謀已久的氣味。

說話這人他知道是雲山宗鍊氣期第一,叫朱榮令。通過觀察,此人屬心高氣傲之輩,之前引着他們四處遊覽時,徐閑便聽到對方與同門交談時,言語里有貶低五行門的意思。

這也不奇怪,人之常情,況且這些話人家也是小聲與同門師兄弟說,沒有大張旗鼓,徐閑便是聽到也裝作沒聽見。

不過主動要求比試,而且還專門要比筆墨入劍意,這針對性就太明顯了。

雖說只是鍊氣期弟子的比試,但往深了看,不就是雲山宗和五行門之爭么。

這種事情既然遇上了,徐閑當然不能退縮。

而且說是隨便切磋一下,但誰都知道,這關乎面子,嘴上說隨便但心裡可不是這麼想。

徐閑點了點頭。

見徐閑同意,那朱榮令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