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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閑和韓義兩人說說笑笑,一路走上台階。

楊修上前行禮。

“二師兄,這是木宗的楊修師兄,平日里很是照顧我。”徐閑如此介紹,韓義自然是對楊修很是客氣。

“楊師弟,我聽說過,也是木宗少有的天縱之才。”韓義笑着點頭,很是給面子。

至於他是不是真聽說過,那就只有韓義自己知道了。

“二師兄,你此次出關可有去見過師尊?”徐閑這個時候問了一句,韓義搖了搖頭:“師兄我剛剛出關就來論道,還未去拜見師尊。”

“正好,論道之後咱們一起回去,師尊平日里經常提起二師兄,多半想念二師兄了。”徐閑胡扯了一句。

韓義聽的卻是暖心,對徐閑這個小師弟更是有了不少好感。

當下是從儲物玉戒中取出一面小盾。

這小盾通體金黃色,巴掌大小,圓形,上面刻印着四象神獸圖,還有三輪咒印。

“小師弟,頭次見面,師兄我便送你一些見面禮。”

說完,將這一面小盾遞給徐閑。

“這四象守身盾是師兄我早年煉製,如今用不着了,送給你了。如果在外遇到兇險,可用此盾保命,鍊氣期若無厲害的法器,是攻不破這盾的,化精期修士的話,至少能抵擋十次全力攻擊。”

徐閑一聽,暗道好東西。

收了。

“多謝二師兄。”

旁邊楊修看的都是一臉羨慕。

這四象守身盾當真是一件十分不錯的靈器,最重要的是,鍊氣期就可以催動,不需要太多法力。

有了這一面盾,反正在鍊氣期當中,應該是不可能敗了。

因為鍊氣期的修士,沒有更厲害的靈器,那根本攻不破這盾牌的防禦。

三人已經進了神坤殿。

“那邊是黃門,你去吧,頭一次參加論道會,少說多聽沒壞處。”短短時間,韓義已經是將徐閑當成了自己人,此刻開口指點一句。

徐閑點頭:“二師兄放心。”

“不過該說話的時候,也不能當啞巴,不能墮了咱們忘憂峰的威風。”韓義又囑咐了一句。

此刻四面有四道門庭。

分為天地玄黃。

對應凝元期、歸真期、化精期和鍊氣期。

徐閑去的是鍊氣期,此刻道別韓義和楊修,邁步走入。

因為之前等韓義,所以徐閑來的居然是最晚的一個,黃門論道室內已經是有九個人了,徐閑是最後一個進來的。

當下,九個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徐閑。

目光中,有人不屑,有人敵視,還有人好奇,徐閑心境早就練到不受外界印象,此刻和沒事人一樣拱手一禮,客氣道:“抱歉抱歉,來晚了,讓各位久等。”

說完,看到前面座位空着,邁步走了過去。

“你就是徐閑。”

一人開口。

“好大的架子,不過是靠運氣上到黃門擂第六,真以為自己了不得,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

這一句就有點來者不善了,徐閑看了看前面窗口處擺着的日晷。

剛剛到巳時。

論道大會是巳時開始,所以徐閑來的並不晚。

對於那來者不善的人徐閑也沒在意,微微一笑,先是朝着坐在前面一個主持論道會的老者行了一禮,然後才坐在自己的位置。

徐閑想息事寧人,但那人顯然不打算這麼算了。

這人起身,先盯着徐閑看了一眼,才朝着前面那個盤膝而坐的老者躬身道:“十三師叔,論道會取黃門擂前十是為了擇精銳以論道之法交流心得,可這徐閑,他沒有這個資格。正所謂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鮮不及矣。”

徐閑能聽懂對方的意思。

這是說自己沒資格來參加論道大會。

若是仇敵倒也理解,問題徐閑不認識這人,無冤無仇,這人有毛病嗎?

主持論道會的老者顯然是五行門四代修士,地位不凡。他此刻眉頭一皺:“陸培傑,無論何種方法,只要能位列黃門擂前十,都可來參加論道,你莫要胡鬧。”

雖是訓斥,但聽得出來是不痛不癢。

“十三師叔,這徐閑靠着一張劍意貼殺入前十,若是靠他真本事,弟子無話可說,可那劍意貼上凝聚形意劍和心神劍兩種劍意,高深莫測,化精期修士都未必能寫出來,試問一個鍊氣期的弟子怎麼可能寫得出來?”

叫做陸培傑的人直接當場質問。

矛頭直接指向徐閑‘作弊’。

當下又有幾人一起附聲,嚴詞討伐徐閑。

徐閑一開始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現在他看明白了。

這幫人是故意如此,而且早就計劃好了。

不然早不質問晚不質問,偏偏是在論道大會上發難,明擺着是要藉著這個機會搞臭自己。甚至有可能,這裡面還藏着其他陰謀,目的是向忘憂峰一脈發難。

徐閑心思電轉,表面穩如泰山。

在場包括徐閑十個鍊氣期弟子,此刻有五個齊聲發難,這聲勢不小。主持論道會的十三師叔也是頭疼,但陸培傑平日里與他相熟,而且同為土宗,若是對方所言不虛,他自然會偏向陸培傑。

這一點毋庸置疑。

“在弟子看來,徐閑寫不出那種級別的劍意貼,靠作弊參加論道大會,我等不服,其他不能來參加的師兄弟也不會心服口服。”

陸培傑這言外之意,就是要將徐閑趕出論道會。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真那樣,徐閑這臉面怕就是丟盡了,不光是徐閑,連帶忘憂峰一脈,也必然顏面無光。

徐閑如何想不到這一層關係,當下臉就沉下來了。

這時,另外四個沒吭聲的弟子中,一個女子想了想,忍不住道:“陸師兄,論道會以和為貴,不如等論道會後再說……”

陸培傑立刻道:“瓊月師妹,你是近百年來五代修士中天資最高的,而且你與葉濟一樣,主修劍道,說實話,以劍道論,我是不如你的。我查過這徐閑底細,他拜入忘憂峰才三年多,且天資極差,這樣的人,如何能寫出心神劍級別的劍意貼?如何能比得過你?”

“這……”

戚瓊月無言以對。

她本來排位第九,之前挑戰徐閑劍意貼敗北之後,便挑戰第八位,戰勝對方,這才重新殺入前十,有機會來論道會。

而她來這裡,其實是想看看徐閑究竟是何人,想了解對方劍道修為。

剛才她也是想替徐閑解圍,但陸培傑咄咄逼人,她一下子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那邊徐閑這個時候也想起這陸培傑是誰了。

他聽傳信的弟子說過,陸培傑是土宗五代弟子,之前是黃門擂第六,只不過因為挑戰自己的劍意貼,所以落敗。

當時自己已經排名第九,所以對方即便是敗了,也沒有掉出前十。

“你是不是輸不起?”

徐閑這個時候開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