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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務營長一邊大喊,一邊就要抽槍。

“噗噗。”

兩聲悶響之後,他聲音曳然而止。只是臉上陡然出現的空洞中,鮮血如泉水般的噴湧出來。

“唔!”

城門口的那些守軍,這才發覺不對。不過要反抗時,嘴已經被捂得嚴嚴實實,一柄柄雪亮的匕首,眼睜睜的插進了胸口,隨着一股暗紅汩汩外流,他們只能無力的倒在地上。

“師長,都解決了。”

“上樓”

秦朗沉聲喝道。

集安的外城牆,比茶林的要寬上很多,而且城門兩側,各有一條石階通到城牆上。

自從在茶林吃了虧,軍區下令紅軍各部要利用現有的城牆,進行奪城演練。這一段時間以來,戰士們都演練熟了,自然能以最快的速度撲到城上。

“工農大爺饒命啊!

因為天氣冷,城上值班的白軍,雙手都籠在袖子里。等到發覺情況不對時,那手怎麼也抽不出來,最後只能跪在地上投降。

看到這一幕的秦朗,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能順利的奪下城門,他算鬆了口氣,懸着的心也放到肚子里

“把他們的槍下掉,二營派一個排把人押下去,給下面的同志發信號。”

黎明時分,紅一團的人就已經運動到集安外圍,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就埋伏在僻靜的山谷里,一直到白軍的城門打開,突擊組才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果然這一行動,並沒有引起敵人的注意。至於那個袁鵬舉,只是被一隻槍頂着,就嚇得尿了褲襠,很配合的完成了任務。

隨着一面紅旗的揮舞,城外埋伏的部隊立刻趕了過來。

為了麻痹敵人,突擊組背的都是單打一和老套筒,只有少數幾個人背着裝了消聲器的十響毛瑟。現在接過戰友遞來的花機關、湯姆遜和劉易斯,才覺得命又回到手裡了。

“一營一連往左、二連往右、三連支援,你們的任務是順着圍牆插進去,佔領所有制高點。二營負責守備城門,同時壓制城裡的敵人。”

堅固的城牆既是一個堡壘,也是一個牢籠。它能防止外地的侵入,也能防止裡面的人逃出去。只要紅軍佔領了城牆,集安就算被捏在手裡。

特務營的營副,也捏了一樣東西在手裡,那是三個色子。

自從楊如源出了城門,他就在營里和弟兄們賭上了。本來就是下來鍍金的,所以特務營營長也不怎麼管,於是聚了一幫人,支了個場子,玩的是不亦樂乎。

“青龍白虎,全都是五。豹子當家,給我錢花。去!”

“嘩”

三個篩子在桌子上不停的旋轉着。

“豹子,豹子。”

前面幾個弟兄最好的是一對六,只要豹子、順子就能通吃,而且豹子還得翻倍。

“哈哈哈,怎麼樣老子這雙手。”

桌面上出現了三個一點,營副大笑着就要抓桌子上的錢。

“轟!”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聲爆響,嚇得在場的人都打了突。也不知道是誰踢了桌子一腳,三個一點變成“一三六”。

“媽的!”

營副哪管那些,把錢巴拉到自己面前,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去看看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就看到一個人衝進來。

“營副,亂匪進城了!”

“什麼?”

營副一把封住對方的領口喝道:

“你要是敢亂說,我剁了你的腦袋。”

“轟、轟。”的爆炸聲連接不斷,中間還夾雜着各種槍聲,看來亂匪真的殺進來了。

營副一腳把面前的桌子踢翻掉,掏出手槍對着天上就摟了火。

“都特娘的別慌,老子這幾天過的正是手緊,區區些許亂匪混進城池裡,正好借他們的腦袋換點錢花。”

笑話,集安是什麼地方?這麼一座城池,是說打破就能打破的地方?肯定是守城門的那些民團土狗不仔細,讓亂匪混進來了。只要組織人馬殺出去,這豈不是大功一件。

“干,跟着營副幹了。”

周圍的人也跟着大聲的嚷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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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隊的行動還是引起了注意,南北城樓的瞭望哨,很快的發出預警,並且向急速接近的紅軍展開射擊。雖然神槍手們在第一時間,就解決了這些威脅,但是行動的意圖已經暴露無遺。

“砰、砰”

城牆上硝煙瀰漫,子彈橫飛。

看着不斷接近的紅軍士兵,那些民團的人立刻慌了神。

“長官哪裡去了,長官在哪裡?”

那些凶神惡煞的軍官,平常就像蒼蠅一樣在周圍打轉,今天卻一個都沒出現,該不會是扔下自己都跑了吧!

他們不知道是,紅軍神射手就散落在城牆各處,只要發現軍官模樣的人就是一槍。最終那些從各處跑出來的軍官,就沒有一個能到南北城樓。

“快,都往西門去!”

特務營裡頭還有一百多號人。都是些第九軍的老兵油子,連特務營營長也指揮不動的角色。非得楊如源開口,又給夠開拔費,才肯挪動屁股的主。平常吃得好穿得好,就連武器也都是花機關,十響毛瑟。可以說,他們才是整個二十七師最最精銳的部隊。

“你說讓老子動,老子就動啊?”

“哪裡來的毛孩子,一邊數鳥毛去。”

“滾滾滾,沒看見爺爺正在迷糊。”

老兵們根本不買賬,看了營副一眼,該幹嘛還是幹嘛去了。

“諸位爺爺,小的也不是屁事不懂的主,今天亂匪殺到城裡來了,就盼着各位爺爺幫襯。啥也不說了,每人五個大洋。”

營副急急的說道。

不過那些老兵不會所動,有人還啐了一口。

“師座讓咱們開動都是十塊,你特娘哪冒出來的,就敢給老子一個半價?”

營副的臉色變了幾變,卻硬生生的吞下這口氣,今天成與不成都要靠在這些老兵身上。

“各位爺爺,是小的不懂行情,死罪死罪。每人十個大洋,過後的賞賜我一個子也不要,都歸了爺爺們。”

老兵們相互看了一眼,才慢騰騰的站起來,為首的一個拍了拍營副的肩膀。

“小子,這錢打完仗一次算,敢耍滑頭的話,朱主席也救不了你的腦袋。”

營副點頭哈腰道:

“不敢,不敢!”

老兵頭目冷哼一聲。

“諒你也不敢!弟兄們,都抄起傢伙,咱們會一會來的這群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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