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但壞就壞在喂上了,因為餵魚的地點就在海底世界那個筒倉外面,透過窗戶還能看到筒倉里的遊客正好奇的向外看呢。。

合算進去看魚‘花’一份錢,出來潛水又‘花’一份錢,還得免費給筒倉里的遊客表演人和魚的互動。這是哪個孫子想的創意,洪濤很想找他聊聊,人才啊!

這些景點大多在島的中北部沿岸,南面的山區里景點不多,但有一個比較有名,叫塔洛福福公園,當地飯店的‘侍’者介紹說這裡有個很大的瀑布。

剛開始洪濤就有點懷疑,這麼矮的小破山裡怎麼可能有很大的瀑布呢,水從哪兒來的?但是架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又去了。為了怕‘迷’路,還費了半天力氣搭乘上一輛日本遊客的大客車。

日本遊客很內斂,不會和外人有太多‘交’流,但這一車日本遊客出奇的熱情。當他們知道洪濤三人來自中國時就更熱情了,一個勁兒的豎大拇指,還把前面視野最好的位置讓了出來。

“他們說什麼呢?”事物反常必有妖,洪濤真不信日本人天生喜歡自己,又聽不太懂日語,只能偷偷問齊睿。

“他們說我們非常友好,還在喊天皇萬歲,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齊睿也有點暈,這一車日本遊客年紀都比較大,算是個老年團,口音也五‘花’八‘門’,她那點日語基礎也沒聽出緣由。

“我就艹希爾頓他們家姑娘!”當車子抵達公園,看到那座據說很大的瀑布之後,洪濤居然張嘴罵人了,還罵得特別難聽。

“噓,很多日本老人都會簡單的中文,別這麼大聲。”齊睿對洪濤的表現有點臉紅,瀑布是小了一點,還沒大頭‘女’神像高,但這也不能罵人啊。人家一輩子都待在這個小島上,估計也不是故意騙人,而是根本就沒見過真正的大瀑布。

“你就傻吧,去看看那邊牌子上寫的是什麼。”洪濤真不是因為瀑布太小而生氣,他根本就沒怎麼看哪個破水流,而是先去旁邊的告示牌上看了看,這才怒火中燒。

現在他明白為啥酒店‘門’口那些來塔洛福福公園的大客車裡都是日本人了,幾乎看不到韓國人。合算這裡不光有個瀑布,更有名的是一個二戰的日本兵,叫橫井庄一。

這個日本兵很倒霉也很幸運,在二戰後期他做為一名陸軍下士被送來駐守關島,結果自然是被大老美給打敗了,同伴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

他對天皇比較忠誠,決定死也不投降,但打又打不過,於是就跑到山區找了一個有淡水的地方躲了起來,打算繼續軍人的職責。

這個地方就是瀑布旁邊,他在這裡拿刺刀挖了一個地‘洞’,再用竹子加固和掩蓋。白天就藏在‘洞’里,晚上出來找食物,整整生活了二十七年。二戰結束、日本投降他都不知道,一直還等着天皇軍隊打回來。但等來的不是天皇軍隊,而是當地的獵人,當時已經是一九七二年。

洪濤很鬱悶,這孫子獲救的時間居然和自己降生的時間一樣,不光年份一樣月份也一樣,合算自己誤打誤撞的來到這裡也是冥冥中有天意啊。這尼瑪哪兒說理去,要是被國人知道了,自己就算不是通緝犯回國也沒啥好下場,會被罵祖宗八代的。

不過對於這位日本大叔的毅力和堅定信念,洪濤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挖的那個‘洞’就在邊上展示,深不足三米、直徑不到兩米,直上直下,用竹子綁的蓋子蓋着。根本稱不上‘洞’,就是個坑!

一個人孤孤零零在坑裡生活了二十七年,整天不是吃野果就是抓青蛙,愣是沒瘋,也沒吃出痢疾拉稀拉死,不用去嘗試,想一想就知道這個罪得有多大。

現在洪濤也不恨他了,不管他去沒去過中國當侵略者,反正他的罪過已經贖光了。誰不服誰過來去坑裡生活一個月試試,能不瘋不死自己就拜他為師。

“對,那兩個孫子先不能死,我也給他們在荒山裡挖個坑,能熬過一年沒事我就不追究了!”這時洪濤突然想起一個折磨周家兄弟的好辦法,別看這幾天陪着江竹意和齊睿四處玩,臉上也笑呵呵的,可他心裡那份執念分分鐘都沒忘。

一周之後黛安總算來了,如果她再不來洪濤就準備自己去澳洲找張家老太太聊聊。真不能等了,時間拖得越長李兵越容易隱藏身份,尋找起來難度也就越大。

“你瘦了……”說起來洪濤和黛安也有小半年沒見了,猛一照面,按照黛安那種火爆的‘性’格,場面必然很‘激’烈,差點沒把洪濤的‘門’牙咬走。然後捧着他那張黑黢黢的臉左看右看,得出一個結論。

“確實瘦了,但責任不在我,是她們倆鬧的,現在你也來了我還得瘦。”洪濤不太習慣這種當眾表達感情的習慣,但又不能太冷淡,還得表達一下自己的思念。

“我來了她得去外面住,這幾個月都讓她獨自佔了,後面一年都沒份兒!搞事‘精’,都怪她!”黛安的回答也很有藝術,她不說讓洪濤節制點,也不說讓齊睿注意點,而是把矛頭直接指向了江竹意。一頂大帽子扣下去,就打算先搞掉一個主要競爭對手。

“你以為我是陪他出去度蜜月啊,那叫逃亡懂不?要不你也試試,正好昨天我們看了一個地‘洞’,你們倆去住吧,我和齊睿絕對不去打擾!”

在洪濤身邊這些‘女’人里江竹意和黛安最熟,也是唯一稱得上有‘私’‘交’的,所以說話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接又把黛安懟了回來。

“逃亡也是你惹的禍,他如果不去救你能有後面這些事兒?憑什麼讓我受罪!”黛安也不示弱,往江竹意身前一站、‘胸’脯一‘挺’,打算用氣勢壓住對方,實在不成動手比劃比劃也可以。

“切,要不你也試試惹一個,看他會不會去救你……”在這件事兒上江竹意確實沒法硬抗,但她轉變了一下看待問題的角度,就變被動為主動了。

“當然會……”黛安明明知道這個話題是個坑,但也得捏着鼻子往裡跳,跳下去之後還得扭頭看洪濤,等着他來解圍。

“必須的!多大禍也得救。不過我可先說清楚,不能因為有人救就隨便闖禍,聽見沒有?還有你,我沒光說她們倆!昨天誰讓你大晚上去沖‘浪’的?不知道海里有鯊魚嗎?不知道天黑了有巡邏艇嗎?萬一美國兵開槍了,你打算讓我怎麼救你?還不開車去!回家執行家法,這次誰勸也沒用!”

洪濤也沒法躲,要是不回答,黛安敢撲上來先和自己拚命。這時就需要一個替罪羊,比如齊睿。

誰老實誰倒霉,這個道理不光在社會上通行,家裡也同樣。抓住她一頓劈頭蓋臉的批判,不再給那兩位吵嘴的機會,這件事兒也就抹過去了。

執行家法,洪濤家有家法嗎?確實有,是他自己立的,也沒有具體條款,全憑嘴說,還給起了個學名,叫言出法隨。

一般來講,家法就是去做飯、洗碗、按摩之類的小懲罰。像齊睿這種嘬死的行為洪濤覺得必須嚴懲,於是大白天的就把齊睿正法了。

不光他一個人鎮壓,還加上了江竹意和黛安,三個人折騰齊睿一個,直到她連哭都哭不出聲才算執行完畢。然後三個人之間又起了內訌,開始互相攻擊,戰鬥一直持續到天黑,當大家肚子都開始咕咕叫,才爬起來到基地的餐廳里草草吃了一頓漢堡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