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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那生鏽的短刀之後,我們繼續我們的行程,一切都好像平常一樣,只是老赤那的話少了很多,我總是見他盯着前方,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不想老赤那總是處於悲傷的狀態中,所以我就經常找老赤那聊天,希望能夠讓老赤那得到一些放鬆,我的努力也沒有白費,老赤那不再顯得那麼傷心了。

我們就這樣前進了三天,這三天中我們翻過了低矮的山丘,越過了細長小河,但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只是那種莫名緊張的感覺一直圍繞着我們。

經過我們三天的趕路,我們向前走了至少也有將近一百公里,隨着我們的深入,環境也一直在改變。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另一片光景,和原來那種荒無人煙、惡劣荒涼的感覺不同,後面的環境要好的多,出現了一些植被,也見到了一些動物,這讓我們很是意想不到。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青海的西南部,甚至已經進入了新疆的地界,這地方已經離阿爾金山脈不是很遠了,海拔也比盆地要高一些,地形也是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再是平坦的地形,而是以小幅度起伏的山地為主。

這裡的氣候也不像原來那麼的惡劣,晝夜的溫差也不是那麼大了,只是寒冷沒有改變,雖然植被多了,但大都是枯黃的,畢竟已經進入了十月份,到十月份還活着的植物少之又少,雖然我是學生物的,但我根本就不認識,只能說學的不夠紮實。

小動物還是見到過一些的,不過這麼冷的天氣,在外面活動的動物很少,我們只見到了幾隻野驢和幾隻狐狸,至於傳說中的羚羊、狼什麼的都沒見到,可能是天氣冷的原因,但是狼的嚎叫聲我們是經常聽到的,但就是見不到,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要說有盜獵的原因,我是完全不相信的,我們自從進入這柴達木盆地就沒有好過,尤其是經歷過砂石黑風之後,每天都是噩夢,我還是不太相信盜獵者會冒這麼大的險。

轉眼間又是一個的大中午,我們找了一個比較平坦的地方坐下來休息,雖然這幾天沒有危險,但是猶如急行軍似的趕路也是很累的,我都有點吃不消了,但是大家都沒事,我也不想被別人瞧不起,所以只能硬撐着。

“真是累啊,雖然不是山路,但和山路也差不多了,這高低起伏的,也是聽累人的。”

李宏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的抱怨着。

“你還累,你是最閑不住的,也不知道是誰,有個風吹草動就要看個究竟,東奔西跑的沒完沒了。”

一路上和李宏郎吵嘴習慣了,只要是他說話,我就想給他幾句。不過我說的都是實話,李宏郎事多的不行,一會兒跑這邊去看鳥,一會兒跑那邊看驢,還時不時的跑到貓小姐面前獻殷勤。一行人中就屬他忙得不可開交。

“一聽這話就知道你是個沒生活的人,小弟弟,走到哪都不要忘了欣賞欣賞風景,沒準這地方你一輩子就來這一會,而且還是經歷了千難萬險才來到這的,不好好看看豈不是虧得慌,多看一眼就多一眼的經驗啊。”

李宏郎拍着我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嘴臉。

“行了行了,別那麼多的大道理,不就是想以後能在別人面前顯擺嘛,早就知道你這點心思了。”

我知道李宏郎愛吹牛,無論遇到誰都忘不了吹幾句,對他這個嗜好我都已經習慣了。

“你看看,這就是你嫩的地方,牛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吹的,要吹的有道理,吹的有高度,吹的有內涵,吹的讓別人信服,這才是吹牛的最高境界,你要學的還多着呢。”

不顧別人的鄙視,李宏郎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大道理。

“得,我還是歇會吧,我懶得理你了。”

我都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只能不再搭理李宏郎。

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貓小姐和加藤坐在離我們大概十米左右的一塊空地上,始終不離我們太近。不過我們也無所謂,離得近了反而會讓我們更加防備他們。

休息了一會之後,我們再次上路了。我們前進的路較之前做大的區別有兩點,一是起伏的山丘比之前多了很多,再一個就是植被多了,比之前充滿了生機,讓人心中不再感覺滄桑荒涼了。

我們翻爬上一個只有十幾米的山丘,山丘上漲了一些野草,已經枯黃,我從山丘上向西望,看見的景色很是壯觀,雪白巨大的山峰,直插雲天,氣勢磅礴,皎潔如晶瑩的玉石,燦爛如無數把利劍,山頂上雲霧繚繞,大有超凡入境的感覺。

其規模連綿不絕,宛如天塹。

其氣勢雄壯開闊,捨我其誰。

其景色雲霧升騰,變化無窮。

“我靠,有隻兔子,看老子抓過來。”

李宏郎的一聲大喊,打破了我欣賞美景的興緻,真是掃興。

“如果真有兔子,我跟你一塊抓。”

雖然欣賞美景的興緻被打擾了,但是引起了我另外的興緻。自從進入這鬼地方之後,除了第一次吃的還湊合,剩下的都是壓縮餅乾和牛肉乾,沒滋沒味的,早就想打只野味改善一下生活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剛開始李宏郎一直想打只野驢來吃的,但是考慮到我們吃不了多少,剩下的還要背着,就放棄了。

“過來,過來,就在那兒呢。”

李宏郎站在山丘下面一個隱蔽的地方,小聲的叫我。

我好想也看到了,確實是一隻兔子,正在我們前面十幾米處吃草,灰色的絨毛,和周圍的景色很相似,兩隻大耳朵時時刻刻的警惕着四周。兔子這種動物是分布相當廣的一種哺乳類動物,只要是有草和植物生長的地方,基本上都能見到兔子的身影。我慢慢的走到李宏郎身邊。

“咱們怎麼抓?八五式微沖可不合適啊,我去找龍大哥那手槍吧。”

我記得我們在越城嶺的時候,就是用手槍抓的兔子。

“不用了,看我給你露一手吧。”

說完,李宏郎拿出了安大略戰術刀,然後直接飛出,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戰術刀直接就插在了兔子的脖子處,兔子基本上沒什麼動作,就直接玩完了。

“怎麼樣?郎哥哥的本事大不大?”

李宏郎又開始嘚瑟了。

“行了,別吹了,趕緊去拿吧,要是被狐狸叼走了,就白忙活了。”

我還是看不慣李宏郎嘚瑟的樣子,不過他的本事我還是很佩服的。

李宏郎把兔子撿起來,我掂了掂,絕對不低於兩斤,還是比較肥的,不過因為我們剛剛吃過了午飯,所以這兔子就成了我們的晚飯了。

我們繼續前進,我本來想拿着兔子的,但是李宏郎硬要自己拿着,說那是他的戰利品。下午這一路上,李宏郎除了四處張望尋找兔子的蹤影,就是吹他那飛到的絕活,我們都有些麻木了。

就在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個湖泊,那湖泊不大,呈橢圓形,東西走向,從東頭到西頭的距離大概在五百米左右,南北的距離差不多兩百米,是一個很典型的內陸湖泊,不過湖泊中的水很清,從遠處看有一種淡淡的藍色,整體猶如鑲嵌在大地上的一顆璀璨的藍寶石,時刻透露着經營,非常美麗。

最令我高興的是,這湖泊不是鹽湖,而是淡水湖,既然是淡水湖,那就意味着湖中有魚,我們晚上就可以大吃一頓了。

雖然下午五點多比較早,但是我們還是決定不再前進了,所以我們都早早的支起了帳篷,貓小姐和加藤的帳篷依然離我們有一段距離。

帳篷搭好之後,我們就開始抓魚了。湖泊中的水很清,完全可以看清水中的事物。

看着清澈的湖水,我忍不住直接捧起一把喝了一口,雖然很涼,但是那種甘甜卻沁人心脾,我想這才是大自然最好的水,只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喝到,也只有我們這樣的人才能品嘗到,比城市裡水庫中的攙着消毒劑的水強多了。所以我把我們的水壺和水袋都裝滿了水。我突然間想到,這種環境其實是可以生存的,雖然冬天有點冷,但完全可以忍受,夏天的氣溫絕對不會太高,再加上這四周比較平坦的地勢,對於人的生存是完全可以滿足的。

對於抓魚,還是李宏郎最拿手,畢竟是特種兵出身,生存技能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因為沒有合適的抓魚工具,李宏郎就用登山繩拴住戰術刀,再將牛肉乾撕成小條作為魚餌,然後飛到插魚,雖然聽起來很有武俠的味道,但是確實很實用,李宏郎自己一個人就抓了十幾條魚,看到李宏郎抓魚那麼快,我就乾脆給他打下手了。連老赤那和龍大哥、貓小姐和加藤都對李宏郎讚賞有加。

晚上,我們撿了很多的荒草和灌木,把十幾條魚都烤了,連同貓小姐和加藤,都好好的吃了一頓。

由於我們吃得早,所以大家休息的也都比較早。本以為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但危機還是出現了。

就在十一點左右的時候,狼的嚎叫聲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