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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哥和海二哥到興安縣的當天,我們沒有商量進山的事情,而是讓海氏兩兄弟休息來着,第二天,我們四個人一起到興安縣比較大的商場中買了登山服和登山靴,以及一些其他需要的東西,還買了很多牛肉乾和壓縮餅乾,還有一些瓶裝水。

沒想到在興安縣買的登山服質量很好,後來想想,畢竟興安縣緊挨着大山脈,平日里去大山中的人們也有很多,登山服算是必備的,所以在興安縣隨處可見賣登山服的。

就在海氏兄弟到興安縣的第二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秘密的商量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和注意事項以及我們的路線,還有就是事後的事情。

秘密開的小會兒聽起來很複雜,其實就是出發前大家一起將費用說了一下,結果就是買裝備的費用在賣了東西之後誰出的誰先拿回來,然後剩下的錢大家平分,如果行動後沒有收穫,費用大家一樣平攤。

小會兒之後我們將武器、光源、食物、水平均分成四份,每人一份,至於急救箱、信號槍、帳篷、瓶裝天然氣、簡易煤氣灶東西,四人承擔的也都差不多。

令我很高興的是海氏兄弟說他們比較強壯,可以多背一些東西,讓我少拿一些,這讓我很是感動。最終除了必須背得東西外,我只拿了防潮墊和簡易煤氣灶。

之後四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準備第二天啟程出發。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着覺了。

我給小蘭打了電話,和小蘭聊了一會兒,小蘭提醒我要萬事小心,只要發現不對勁就馬上回去,畢竟人活着才是最關鍵的。

其實我每天都會給小蘭打電話,告訴她我很好,讓她放心。

我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我想到了老爸老媽,想到了小蘭,想到了日後的危險,甚至想到了大學的同學。想着想着睡著了。

第二天,我們四個人都早早的起了床,背着背包出門了。我們簡單的吃了早餐,就趕去汽車站坐車了。

我們要坐的是去資源縣的客車,客車會在大山之中的路上停車下客,而我們就會在那通往山村的公路與山路交叉口下車,然後步行進山,這是我們事先商量好的路線。

我們四個人將背包放到了汽車的行李箱中,然後就上了車。我們發現汽車上的人很多,根本看不到空的座位,而且還有幾個人站在車上。不過我還是看到了一個空的座位沒有人坐。

我來到倒數第二排,我看到那是一個長得很英俊、給我的感覺很親切的男子,我就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我心裡想着,如果這是人家事先佔的座位,那我就起身讓開,但男子一直閉目養神,都沒有看我一眼,而我也很識趣的坐着不說話,不過我心裡很高興,這麼多人,我竟然能夠有座位,真是很難得。

很快,汽車上有不少人了,但司機師傅還是沒有開車,而是繼續讓乘客上車,我沒想到,這汽車竟然超載。

不過後來也明白了,車票只有幾塊錢,而路非常難走,如果拉的人少了,司機師傅只能喝西北風了。

坐車的男女老少都有,大部分都是山村裡的居民,很多是少數名族,穿着樸素甚至可以說是簡陋,但看起來每個人都那麼的淳樸,沒有大都

市中人的奸詐表情。

我就安靜的坐着,李宏郎他們三個只能站着,看着我滿是羨慕之情。

就在我四處張望的時候,我發現司機看了我們幾個很長的時間,然後對着旁邊的人耳語了幾句,之後那個人就離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司機看我們的眼神非常不善。

就在客車再也裝不下一個乘客的時候,客車才啟動。客車終於開了。

客車沒開多久,我就看到我旁邊的男子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破舊的紙,不,應該是某種動物的皮,看起來破舊不堪,也就兩個手掌那麼大。

那個男子拿着那舊獸皮仔細的研究着,我出於好奇眼睛也就斜視着看了幾眼,我發現那好像是地圖。而且跟我們取得地方有些相似。

我們要去的是南嶺山脈的越城嶺,我之前雖然沒有到越城嶺,但也看過李宏郎找的地圖,對我們要去的那白骨森林有一些印象。

此時我看到男子手中的地圖,用黑線着重標出了一條路線,而路線恰恰就是我們要行進的路線,而且還在白骨森林的部位點了黑點,而白骨森林在路線上只是前面的一部分,後面還有很長的一部分。

我很驚訝,竟然有人和我們的目的一樣,不應該是說目的,而應該是說路線。

這個男子竟然有地圖,看來他比我們準備的還要周全,只是不知道他的地圖是在哪裡找到的。

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我們也有一樣的地圖,我們豈不是就可以知道最後到底是什麼了,我們同樣也能得到很大的好處。

“這位大哥,你手裡拿的可是地圖?”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竟然直接就問那個男子手中拿的是不是地圖,問完我就後悔,感覺自己肯定會碰釘子。

“嗯,是一份地圖。”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直接告訴我是一份地圖,告訴的那麼自然,那麼平靜。

“你是要按照這地圖上顯示的路線進山嗎?”

我感覺的沒錯,這男子讓我覺得很親切,我索性就直接的問了。

“是的,我要按照地圖上標的路線走下去,看一看最後到底有什麼東西。”

這男子很爽快的告訴了我他的目的。

“我能看一看你的地圖嗎?”

我有點得寸進尺的提出了看一看地圖的要求。

“給。”

就一個字,然後就把地圖地給我了。

我接過地圖仔細的看着,確定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我能給我的朋友看一看嗎?”

我想把地圖給李宏郎看一看,看一下他的態度。

“可以。”

這男子又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於是我伸手越過前一排的乘客,將地圖遞給了李宏郎,李宏郎奇怪的接過了地圖。

很快,我看到李宏郎刷的扭頭看我,然後一臉驚奇的看着我,於是我指了指我旁邊的男子,李宏郎就驚奇的看着他,而這男子很平靜的坐着,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李宏郎伸手將地圖還給了我,然後對着我只有口型,沒有聲音,不過我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和他多聊聊,其餘下車再說。”。我點了點頭。

之後,我就按照李宏郎的要求,和那個男子聊天。從聊天中,我得知那個男子叫龍飛,我是82年生人,他是79年生人,比我大三歲,讓我叫他龍大哥。

不過我發現龍大哥是一個寡言少語的人,只要我不和他說話,他很少主動和我說話,也不喜歡正面看我。

要說這山區的小地方,雖然風景好,更貼近自然,但公共設施卻是差,就說我們坐的這客車吧,非常破舊,大夏天的沒有空調,只能吹自然風。也不知道這客車是不是報廢車改裝的,就在平坦的馬路上也有坐船的感覺。客車的發動機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司機師傅一腳油門下去,後面一股黑煙就起來了。我真擔心這客車會不會隨時在路上拋錨。

客車使出了縣城,進入了城鄉的小公路上,這些小公路都是建在大山之間比較開闊的地方,客車走起來七拐八拐的。

不過這還好,客車還要走沒有柏油的山路,不僅有石頭子兒,還有坑,那感覺就不只是坐船了,上下顛簸,即便是不暈車的人也不一定撐得住。

客車一路上走一段路停一下,然後下去幾個人,有的時候還會有幾個人上車。

就在客車開出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的時候,在一段滿是石子兒、坑坑窪窪的路上,汽車拋錨了。

我好恨我的烏鴉嘴,當時想什麼拋錨的事,結果真拋錨了,我瞬間傻了。

坐在車上的人都慌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連個人家都沒有,人們怎麼辦啊。

司機師傅下車檢查了客車,然後上車高速大家車胎被扎破了,一時半會修不好,不能前進了,但是他已經通知了車站,車站會安排別的車過來,但是需要等,具體等多長時間不能確定,車站現在客車比較緊張,不好安排。

車上的乘客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個個都很緊張,李宏郎罵罵咧咧的,宣洩着不滿。

我下車,看到汽車的前輪被一根很長的釘子扎破了,並且前面還灑落這不少的釘子,很明顯,這個事故是認為的,但是沒有辦法,我們現在根本走不了了。

而後司機師傅說前面不遠翻過一座山就是阿布山寨,本來要去那個山寨的就走過去吧,不是很遠。在司機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直在看着我們,很明顯,司機是故意的。

我和李宏郎還有海氏兄弟都知道那就是我們要去的阿布山寨。無奈,我們四個只能拿了背包,打算直接走過去。幸運的是,和我們同行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龍大哥,還有一個是阿布山寨的小夥子,小夥子個頭和我差不多,一身少數名族打扮,臉黑黑的,有些寬,身體也是黝黑黝黑的,很壯實,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

我還看出,海氏兄弟看龍大哥的眼光有點不對勁。

“你們都是去我們寨子的?”

那個少數民族的小夥子問我們五個人。

我們五個人都點着頭。

“那好,你們跟我走吧,我知道一條近路。”

說完,小夥子就往前走了。

我們五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眼,都跟了上去。

其實我們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這路應該不是那麼簡單,所以每個人都時刻警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