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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拳拳錘中胸口這種事,聽起來當然是萬分可愛的。

就是宋悠這個人吧,她可能不太能享福,可能也開不起玩笑,就那麼輕輕一錘,整個人都快要撅過去了……

要不是楚河一隻手拽着她的胳膊旁邊還有李長安,用精神力困鎖住她的身體,這會兒估計都要含胸縮背躺倒在地來回翻滾了。

楚河不是暴力分子,也就打了那麼一拳,這會兒仍舊好脾氣的追問:“你知道錯了嗎?”

宋悠臉色都扭曲了,那劇烈的疼痛在身體上翻滾,她到現在都沒能發出聲音來。

楚愛國於是嘆了口氣:“你這個人,真的好倔強哦!”

倔強的宋悠在此刻猛然喘了口氣,眼神怨恨的盯着她:“你們這是濫用私刑!”

“胡說!”楚愛國跳腳解釋:“咱們這明明是女女感情糾紛,這是家務事兒,再說了,我也是一時衝動,怎麼就濫用私刑?要不是你答應跟我結婚又反悔,我至於這麼生氣嗎?”

“我就是太在乎這件事,一時接受不了,沒控制住!”

“你……你!”宋悠看着她,胸口劇烈起伏,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雷煜卻忍不住發出聲音:“噗!”

被李長安輕描淡寫的呵斥:“幹什麼呢?感情糾紛也不能打人。”

宋悠簡直恨不得要吃了他——

“你踏馬有本事鬆開我啊你這個殺人兇手!”

話音剛落,又被同樣的一拳砸在另一邊的胸口上,宋悠白眼一翻,這下連氣兒都喘不勻了。

楚河心情很不好:“說誰是殺人兇手呢?你罵什麼呢?本來都這麼殘缺了還偏長了嘴——老天爺對你也夠殘忍的。”

這下子,雷煜忍不住看向李長安,插了句題外話:“我感覺她之前不是這個性格。她真的沒有……”人格分裂嗎?

李長安卻表現的相當淡定:“那是因為你不夠了解——心情不一樣,性格當然也不一樣。”

……

楚河已經又一次耐心問道:“你到底跟不跟我結婚?”

“你做夢!”宋悠瞪着她,目呲欲裂。

楚河只能無奈搖頭:“你是在說氣話,我不信。”

“明天咱們就辦婚禮,就用你這個什麼什麼空間當嫁妝算了。對了,裡頭都有什麼東西?”

說罷不等宋悠反駁,扭頭又問李長安:“我這可是家屬啊,東西不能全上交,必須得有家屬的一份。你要實在想要,得去問問豬圈到底有幾頭跟我有緣。”

宋悠敢發誓,她上輩子這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噁心的女人!

啊啊啊啊啊她出離憤怒了!

“你休想!你做夢!我的空間什麼東西都不會給你們!不是怕飛蟲嗎?有本事你們就這麼一直制着我,但凡給我機會,我能把全國的飛蟲都吸引過來!”

“我要你們後悔終生,成為全人類的罪人!”

在這種憤怒之下,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對於第一夫人的妄想,連雷煜都直接忽略過去。

……

這話一說,整個房間就安靜下來。

李長安不再放縱楚河開玩笑,眼神也慢慢冰冷:“你說的對。”

“所以,為了不給你報復的機會,宋小姐,可能接下來你要失去一段時間的自由了。”

“直到,你想通的那一天。”

這冷冰冰不摻雜絲毫情感的話語,讓宋悠一瞬間彷彿回到了上輩子——在她抗議並拒絕離開基地深入戰場時,士兵將她押送到剛結束動員的李長安面前。

而眼前這個男人手捧一塊平板,輕而易舉的查到了她的公民資料:“貢獻度57?宋小姐,你果然格外優秀。要麼上戰場,要麼就地處決。”

這簡單的一句話說完,李長安便直接離開,臨走時那輕描淡寫的一瞥,恰恰就是如今的樣子!

宋悠渾身冰冷,彷彿又一次陷入了死亡的痛苦。

而下一刻,楚河的視線從李長安身上收回來,眼神也同樣變得冰冷。那種高度的重合與相似,讓雷煜忍不住猜測二人是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妹。

她也開始憤怒了:“你居然敢讓他皺眉頭。”

宋悠神色驚惶:“什、什麼?”

一隻拳頭直接砸上她的太陽穴,伴隨着腦子裡“嗡”的一聲,世界陡然一片昏暗。

……

然而宋悠的昏迷並不能代表他們的成功。

李長安的精神壓制仍舊沒有放鬆,楚河把宋悠全身上下摸了個遍,硬是一點吃的都沒找到,最終只能懨懨從自己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然後一邊看着實驗室員工迅速上前采血備皮剪頭髮,一邊問道:“怎麼搞?”

就宋悠這個什麼空間,能裝活物,能裝她,李長安精神壓制一旦不在,恐怕她瞬間就能消失不見。

基地百廢待興,那麼多事情要處理,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李長安不可能長久捆綁在這個人身上。而偏偏她所代表的價值又那麼出眾,給基地帶來的影響又那麼惡劣,這也是必須要做出處理的。

雷煜也嘆了口氣——“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能裝活物的空間異能。”

正在抽血的試驗員忍不住插嘴:“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奇幻了……”

雷煜搓了搓掌心的電,也笑了起來:“確實。”

楚河看着他,突然想起什麼,伸手又從背包里掏出手機來:“我在手機上翻到的一本,上頭寫的是末世帶着隨身空間,雷煜你這個異能很有主角命啊!”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雷煜無奈:“您還呢?”

“怎麼了?英雄也得有個個人愛好呀!我得多學點兒知識,不然搞不好要受委屈的。”

楚河說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受委屈】三個字一出,連李長安都忍不住側頭看她一眼。

雷煜更是瞠目結舌,這輩子都沒想過這三個字能從眼前這人嘴裡說出來。

倒是想方設法從宋悠身上摳材料的實驗員一本正經:“楚小姐這個做法太機智了,失憶了之後,確實得通過各個知識面來了解這個世界。不然也確實容易受矇騙。”

“是吧。”楚河也點頭:“那你說,宋悠這樣子,像不像是有了一個滴血認主的隨身空間?靈泉空間?系統?或者交易平台之類的?”

好傢夥。

一聽題材就知道看的書不少。

實驗員笑了起來:“您真有想法……”

笑完之後慢慢卻收住表情:“異能都有了,搞不好真有可能啊……李先生,要不趁人還昏迷着,先送我們實驗室照個CT什麼的吧?”

李長安斷然拒絕:“那不行,我們要講人權的——我會跟中央做報告,根據她的罪行,先剝奪對方的政治權利——你先上麻醉,麻個6~8小時就差不多了。”

完了又琢磨:“如果真是這些東西,那究竟能不能檢測出來?”

楚河卻笑起來:“管他呢,一個個詐唄!不行就試試最基礎的審訊手段。”

她對自己的眼光十分自信:“放心,就宋悠這德行,最基礎的她都撐不住。”

……

李長安帶着人離開,楚河也滿懷期待的看着雷煜:“你教教我怎麼吃軟飯吧。”

雷煜:……

“老子才不吃軟飯!”

楚河瞪他:“你什麼意思?人家宋悠明顯準備倒貼你,好東西提着你脖子往底下塞你都不領情……軟飯硬吃也不能硬到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