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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幾個呼吸,聽到了槍響還有同伴哀號的剩餘三個劫匪,來到了光頭花襯衫的附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靠過去,顯示他們很警覺。

不過當他們看到同伴的一瞬間,心裡便咯噔一下。

他們都覺得自己不含糊,殺人不眨眼,那是因為都是他們殺人,當他們自己變成獵物的時候,他們也怕了,自己的同伴的慘叫如同一根錐子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扎着他們的心。

“喪皮!”

“別過去,你過去說不定就成了別的下一個目標”這是領頭人的聲音。

這時這位領頭人說出來的是桑柏聽不懂的,像是方言,但是又不像。

這位四十來歲,留着小鬍子,個頭不高,也就是一米六五的樣子,但是人精壯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傢伙。

“啊~啊~老大,找到那個女表子養的,給我幹掉他,我要活颳了他”。

打滾的這位說出來的話桑柏依舊是聽不明白。

躺在地上不停翻滾的光頭一邊號一邊說道,此刻他已經明白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雙腿和身子連接的地方一點力也用不上了,軟巴巴的如同身上掛了兩條死魚一般。

“屋裡,小心點”

老大發了命令,剩下的三人便摸進了門口,把屋裡里里外外又搜了一遍,但是哪裡有桑柏的影子。

就在他們一起聚到了鍋屋的時候,桑柏又從空間里鑽了出來,從空間監視外面那真是太容易了,桑柏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玩打地鼠。

現在桑柏的地鼠還剩下仨。

砰!

“在那!”

桑柏這邊剛一伸頭,便和鍋聲往外看的匪徒來了個四目相對。

好在桑柏的反應快,直接縮回了空間里。

不過情急之下,匪徒的子彈也偏的厲害,直接打在了牆上。

聽到同伴這呼聲,剩餘兩人立刻過來,一陣槍響過後,三人很快便發現依舊是什麼人都沒有,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下三人頭皮發麻了。

三人當然不認為自己是遇到鬼了,信鬼神的人一般也干不出這麼膽大的綁人事情來,這三人以為自己是遇到行家中的行家了,傳說中的頂級職業殺手。

不過作為首領,帶頭的這位不明白為什麼劉玉安要送這位職業殺手,到底是劉玉安想要殺誰。

電光火石之間首領把這事過了一遍,不過現在很顯然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

“朋友,出來談談?”

首領隔空喊話了。

可惜的是他想要的回應並沒有來到。

“老大,喪皮不行了!”

外面的那位很顯然沒有遊戲中的無限血,喝罵聲漸漸的低了,並且神智也開始有點亂了。

“朋友,這次是我們不對!”

首領這邊心下明白,現在位置調轉了,自己這些人是獵物,而人家成了獵人,現在他急切的想得到對方的回應,因為只要回應,他就還有機會,這樣一直被不知道的危險盯着,他能感覺到自己旁邊兩位同伴的呼吸在慢慢的變粗。

很可能用不了多久,同伴就被這種壓力弄瘋掉。

對手很顯然非常有耐心,十足傳說中頂級殺手的風範,現在整個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耳朵中只能聽到外面小風吹着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你特么有種出來!”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從躲着的門後跳了出去,然後用手中的槍在四周毫無目的的亂射,直到打空手中的彈夾。

他們是劫匪,不是正規軍子彈用完了就自動補上,他們每人手中也就是一彈夾罷了,槍在港市黑幫的普及率可不高,一般都是刀片子砍砍殺殺的,完全沒有進入熱兵器時代。有把黑星那就是重武器,警察出動那都得裹的和棕子一樣。

“狗眼!“

躲在屋後的兩人連聲驚叫,可惜的是沒有能攔住。

原本以為這人已經死了,但是誰想到一點事也沒有,這位跳出去的狗眼,打完了子彈就這麼站在屋子外面,活的好端端的。

屋內的兩人依舊是沒有敢動。

出去的這個叫狗眼的傢伙,打完了子彈之後把槍一扔,然後徑直的向著躺在地上,快要流光了血的同伴走了過去。

來到了同伴的身旁,把他架在了身上,然後就這麼架着光頭一步步的往停出租車的地方的挪,一邊挪一邊嘴裡還嘀咕什麼。

剩下的倆依舊不敢出去,兩人都明白,那人正在他們完全想不到的地方盯着自己,如同一位高絕的獵手。

只是作為獵物,感覺不好受,那種煎熬兩人都不想有第二次了,只是生與死的機會現在不在自己的手中,而是在對方的手中,由不得他們。

桑柏不是不想表現的神一點,但是他現的出不來,因為兩個傢伙就在他前面不到四十公分,一出空間就站在他們腚後面了。

所以桑柏要等。

外面的車子已經發動起來了,很明顯叫狗眼的那位想走,至於是去上醫院還是給同伴找個風水地,那就不知道了。

但屋裡的兩人肯定不能讓狗眼走了,因為走了他倆可就沒有交通工具了,在這地方憑兩條腿,還要躲開一位高手的追殺,兩人可沒有自信到這個地步。

或者今天之前兩人還不會在意什麼職業殺手,但是今天他們覺得自己算是明白差距在哪裡了,人家是職業的,自己這邊只是個跑江湖的,憑着幾分豪勇混的,手上的活差着人家老遠呢。

“狗眼!”

“狗眼,喪皮救不活了,你帶他去醫院我們都要死!”

一個人跳了出來,攔在了紅雞的面前。

“那怎麼辦?”開車的狗眼怒道:“就這麼任由着他死在我們面前?咱們出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咱們活着回去了見了他娘要怎麼說……”。

依舊是桑柏聽不懂的語言。

狗眼這邊怒訴着同伴。

這時領頭的終於動了,走出了屋子。

就在他邁出了屋子的時刻,桑柏又出來了,手中還是那桿春田,依舊是子彈上了膛,瞄準的也還是這位的臀部。

砰!

槍聲再一次響起。

空氣中的慘叫聲又把剩餘的兩位好好的人帶回到了未知的恐懼之中。

再一次回到了空間之中,把子彈從槍膛中褪了出來,又把一顆新子彈壓入了槍膛,耳朵里繼續聽着外面的動靜。

桑柏不會被外面所謂的兄弟情打動,他們既然動手綁自己,不管有沒有殺自己的心,桑柏都不關心,他也不會留下活口,很簡單,他不想自己剩下來的日子都要面對一條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要復仇的毒蛇。

最關健的是,這條毒蛇的目標還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妻子或者其它的家人。

桑柏從來不怕以最惡的念來估計這些江湖人士,他們多是見利忘義之輩,但是其中也有些滿腦子兄弟義氣的殘餘,要是遇到一個一輩子都要為兄弟報仇雪恨的人,桑柏那腦仁都能炸了。

所以這些人從綁他的那一刻起,結果已經註定了,別人的兄弟感情越深,那一定要超渡他們越快。

如果換成剛來這個空間的時候,現在這樣的情況,桑柏不一定敢,但是殺豬宰羊,獵鹿比野豬之後,桑柏對於眼前的情況還可以掌控。

最主要是家人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他不敢冒險,也不能冒任何險放過這些膽比天大的劫匪。

砰砰砰!

擋在車頭的人立刻回身,衝著門口就是幾槍。

“走,走,走!”

咔咔咔。

空擊發出的聲音提醒這位子彈光了。

於是這位以第一快速,跑進了車裡,拉開了車門跳了上去。

桑柏重新出來了,宛如死神一般,站在了門口。

端起來的槍瞄準了司機。

司機也看到了桑柏,他也不知道是傻了還是怎麼的,一點也沒有動,就這麼望着桑柏。目光很平靜,似乎是超脫了生與死。

但是桑柏不在意,也不想在意。

“投胎做個好人吧!”

說完,砰的一聲槍響,司機應聲而掛。

至於車子里的那位已經被嚇傻了,想推開車門,但是死活都推不開了。

桑柏並沒有理他,而是來到了地上躺着的領頭上的身邊。

這時候領頭大哥已經沒有攻擊力了,哪怕是手槍就在他的身邊。

現在首領還能起來,在桑柏剛才裝逼的時候給桑柏來一槍,那是拍電影,就如同片子里靠着車門兩邊對射一樣,不靠譜。

事實是別說車門,車子都擋不了了彈,要不然這世上怎麼會有防彈車呢。

拿起了他身邊的槍,隨手扔回了空間,桑的把他揪了起來,就這麼如同拖死狗一樣拖到了車子旁邊,拉開了車門把這位塞了進去。

砰的一聲槍響之後,整個皇冠出租車,也就是被港市人稱為紅雞的出租車不見了,只留下了地面上的兩灘血跡,還有一條拖痕。

桑柏換了一身衣服,開始沿着出租車留下的痕迹往外走。

讓桑柏沒有想到的是,這條路真特大爺的長啊,而且還沒有人,就港市這治安,桑柏真怕自己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不過總算今天的運氣不是差到底了,一路上的狼都回家睡覺去了,所以桑柏沿着路走了差不多一個鐘頭,這才隱約的在路前方看到了幾個小房子。

說是小房子有點扯淡,像是用木板子紮起來的窩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