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上回說到,陳玄奘生活滋潤,想着也到夜間了,正要弄個燒烤當做夜宵,不妨虎先鋒內心不平,嫉恨人妖不公——陳玄奘有東西吃,它還餓着肚子,當即要打劫陳玄奘的燒烤,哦,不,是要打劫陳玄奘。

這可不能忍!

陳玄奘當場發飆,派了美猴打手趕跑虎先鋒,豈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躥出個人參小金剛。

好在人蔘小金剛是個講道理的乖孩子,能逼逼絕不動手,一番好言請教,打消了陳玄奘的怒火。

陳玄奘亦有感小金剛之心誠,勉強同意讓人蔘小金剛跟在隊伍里,,只是嫌棄人蔘小金剛名字太長。

這不,身為西行三人組領頭人的他的名字都才仨字,人蔘小金剛的名字卻有五字,還有發生這樣的事?

不知道名字越長越霸氣,人蔘小金剛如何能比他霸氣?

就給人蔘小金剛起了個法名,叫做小行者的便是!

雖然不甚好聽,卻也勉勉強強,人蔘小金剛也勉勉強強應了。

只是齊天大聖這隻猴子有些異議,總有一種直覺,行者這名應該是用過的,悄悄嗤笑陳玄奘起名字沒水平,陳玄奘耳朵靈光,給他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惱羞成怒,抓起紫金缽盂一陣好打,好歹沒將猴子的銅頭打成爛鐵,猴子頓時服氣,不再多言。

一行人繼續西行,那是時光荏苒,轉眼又是數月過去。

只說這一日陳玄奘依舊騎着虎,挎着九環錫杖,招搖過境,惹得路上的邪魔妖怪不服,再次商量起如何烹飪陳玄奘的大事。

說再次,當然不止一次,做和尚就得低調,當然,不低調也行,只要你擁有陳玄奘這般的本事。

比如取熊山君之熊掌而燒烤之,割特處士之牛鞭而烹炸之,拆白骨精之骨而埋之,暴打黑風怪而收服之,不然就等着被來個煎炒煮炸十八般烹飪吧。

話說,這西賀牛州地界的妖怪當真不是東土神州能比,東土神州畢竟是天庭地盤,人族自留地,做妖怪的不僅本事差,膽子更小。

別的不說,陳玄奘在東土神州時就沒妖怪敢動他,可過了兩界山,與他作對的妖怪是一蜂窩一蜂窩的。

打得猴子手都軟了,陳玄奘嘴也油了,不然你以為黑風怪如何會“被”收服?

還不是勞動強度太大,猴子需要歇歇,拿它來頂缸。

當然,其中必然有陳玄奘才燒烤了熊山君,嫌野生熊妖肉質粗糙,想着先把黑風怪養上一段時間,等肉質稍稍鬆軟一些再吃,或許能嘗試煎熊耳,炒熊肺呢,咳咳……

哦,你說那虎坐騎啊,也差不離!

卻是當日見了虎先鋒的雄武身軀,陳玄奘一直惦記,也不知是惦記他的坐騎,還是惦記人家的虎鞭,只是猴子實在被他煩得實在不行,毆打寅將軍時特地留了手,饒它一命。

寅將軍這才有緣成為陳玄奘成為西行的小夥伴,大家你牽着虎,你挑着擔,歡歡喜喜往西天大雷音寺而去。

誒,不該是你牽着虎,他挑着擔,大家分工合作么?

那只能說你太天真了!

這話有本事在陳玄奘當面提提,在猴子當面提提,得,你也甭牽馬挑擔了,先到鍋里坐一會,等會就能上桌,哦,是被端上桌,一樣,一樣。

總之,西行的隊伍是日趨壯大,可喜可賀,可怕可怖,咳咳,我是不是不小心說了真話?

回到前頭,就說這依然陳玄奘依然招搖過市……爬山涉水,總算告別荒山野嶺,再次見到人煙,可不容易了。

尤其是黑風怪與寅將軍,更是悄悄在心底大大舒了一口氣。

話說,總在野外行走,一直吃燒烤,也不是個事兒,雖然偶爾也能摘到一些野果野香蕉換換口味,但吃燒烤上火啊。

這不,陳玄奘都被急火了,脾氣日漸煩躁,像什麼毆打黑風怪,暴打寅將軍的家常在已不止發生了一次。

唬得黑風怪與寅將軍半夜都是抱在一起睡覺的,就生怕萬一睡熟了,醒來時已經被架在烤架上。

兩位難兄難弟過得是戰戰兢兢,這見着人氣煙火,不僅陳玄奘能換換口味,調劑調劑心情,他們兄弟倆也能暫時保住性命,當真是皆[可]大[憐]歡[凄]喜[慘]。

“西梁國,嘿嘿,這地方好,這地方好!”

不等靠近城池,就有一縷香風飄了過來,陳玄奘的眼睛賊毒,離着還有十幾里,就見到城門樓上的字,嘿嘿怪笑,聽着黑風怪與寅將軍同時打了個寒顫。

“佛祖啊,你就降個神雷把這光頭劈死吧,難道您真能容忍他這樣敗壞佛門名聲?”

兩妖怪心有戚戚然,妖生灰淡地走向西梁國。

這西梁國又叫女兒國,遠見城周三十里,用工精巧,城上五步一樓,十步一跺,也見着女將值守巡查,英氣勃發;近見城門行人川流,比肩繼踵,一位位行人都是西梁國人,生的是人比花嬌,貌美芳華。

陳玄奘一行一人幾妖不過從城門穿過,就惹得一身女兒香,即便黑風怪滿腹牢騷,也被那香風迷得神魂顛倒,陶陶然,彷彿醉熏。

“大王駕到!”

這時,一聲高喝傳來,但見兩排戎武女將持戟而行,後方跟着一輛鑾駕,長三丈,寬二丈四,綉火鳳青鸞,金碧輝煌,鑾駕兩側,分立着兩隻青鳥,羽翼騰展,厲目如電。

“停駕!”

行至陳玄奘一行前,有女官應喝,隊伍停頓,就見一隻皓腕掀開金簾,走出個靚麗的女王,眉如翠羽,肌似羊脂,鬢堆金絲,臉襯桃花,款款而來,玉肢搖動,真似月娥到此,昭君降臨。

如此美人,已經超越種族限制,號稱只喜女熊妖的黑風怪頓時拋棄立場,寅將軍忘記看路,撞上城牆,陳玄奘嘴角目光痴迷,嘴角流下一絲哈喇子。

“可是御弟哥哥當前?”那女王輕輕問道,語氣溫柔,迷醉人心,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陳玄奘聽聞,不着痕迹地將嘴角一擦,拱手施禮:“不錯,正是女王妹妹你的御弟哥哥呢!”

話說,應該這樣回答么?

也,太不要臉,太會順桿往上爬了,人家喊你一聲御弟哥哥,但你不能就喊人家女王妹妹吧!

咔嚓!

猴子身形猛地一趔,猴腳用力,將腳下的石板踩塌,但見陳玄奘“兇猛”回望,只得訕訕答道:“這地不結實,忒不經踩,不經踩!”

說罷,依然踩了兩下,把剩下的石板踩得粉碎,以示並無虛言。

只是這解釋不能讓陳玄奘滿意,狠狠瞪着一雙俊眼。

西梁女王已經輕笑起來:“御弟哥哥不必着惱,我再差人修葺就是,不必責怪貴徒!”

“女王妹妹不用多說,誰做錯了事都要負責,即便是我的弟子。這猴子心懷怨氣,是故意踩壞西梁國路面,我若不懲戒一番,只怕世人要笑話我陳御弟管教無方。臭猴子,去尋些萬年金剛石,將西梁國路面都修葺一遍。”

想當初要騙猴子màishēn時,叫人家舞空,嗯,悟空,現在新人換舊猴了,就叫人家臭猴子。

這態度變換的太快,連西梁女王也不曾想到,神色一滯,更沒想到的是,陳玄奘,咳咳,陳御弟竟是如此“鐵面無私”,如此“男兒氣概”,這等人物應該不會把持不住心境吧?

女王心頭冷笑,那嬌美的面容卻染上粉色,做痴迷狀,“御弟哥哥教徒之嚴,妹妹早有所聞,正歡心期盼哥哥到來。不如就請御弟哥哥到我宮中稍坐,歇息下腿腳,也好倒換關文。”

說完,女王已嬌切切地伸出纖纖玉手,一雙大眼睛好似會說話般,睫毛微顫,惹人心動,充分將那種期待與嬌羞表現了出來。

陳御弟內心騷動,咳咳,不對,是聞弦知意,體諒人家,人家女孩子都這麼主動了,他再推辭,會讓女孩子難堪的。

當即“豪氣”把大手牢牢覆上這雙纖纖玉手,悄悄捏了捏,嗯,溫軟如玉,咳咳,拉着西梁女王上了金鑾。

“起駕吧,我們回皇宮!”陳御弟如是吩咐,微微側頭,金黃的陽光映照在他威嚴的面龐,自他蹭亮的光頭上反射,說不出的耀眼。

彷彿,他就是女兒國國王。

西梁國女官亦為他的姿態懾住,吶吶一聲,但見自家女王陛下嬌羞地如同小媳婦一般,不免心下一嘆“我西梁國的女兒該長大了”,吩咐道:“起駕回宮!”

戎武女將重新擺開儀仗,大戟晃動,戎甲威嚴,擺足架勢。

一番作為,除卻已經定了罪的猴子,黑風怪與寅將軍看得目[五]瞪[體]口[投]呆[地]。

“大師兄,你說俺若有師傅的臉皮,是不是也能騙一隻女王妹妹?”

黑風怪五大三粗,身形巨大,一身黑毛,明明是威武大妖怪,偏做忸怩小女兒姿態,猴子懶得看他,將鐵棒一扛,轉身又出了城門,惹得黑風怪不滿,大聲呼囔。

“大師兄,你往哪裡去?”

“找石頭去,免得御弟哥哥喝完花酒又鬧酒瘋,老孫可沒功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