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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陳御弟有異性沒人性,把猴子臭罵一頓,自己卻與西梁女王喝花酒去,留下黑風怪與寅將軍羨慕嘴饞。

這說的,師傅的事能說花喝酒?

雖然他的確是去喝花酒,但身為徒弟不能這樣說,不僅不能說,還要幫忙打掩護,不能叫西天的佛祖菩薩們知道了,這才是徒弟該做的事。

對,就去打掩護……

已經有了陳御弟弟子自覺的黑風怪與寅將軍頓時屁顛屁顛跟上,也要一起喝花酒,咳咳,要親自為師傅把關。

哦,還有被扯去的小行者……

所謂把關,不是說它們要為陳御弟掌眼,甄選能被陳御弟調戲的美人,而是師傅在房內調戲女王,它們在門口守着,一邊守,一邊喝酒快活,把手門關.

縱使佛祖菩薩問起,也一定堅決搖頭否定——喝花酒這種事怎麼會有?我們都是佛門的乖孩子呢!

咳咳!

回到正題,就說陳御弟上了金鑾,隨着女王回宮,金鑾行駛了三四里路,穿過五六座廊橋,拐過七八條大街,就在一群西梁女兒的歡呼聲中進了皇宮。

可見女王聲勢之隆。

皇宮內,西梁女王果然客氣,先召集了百官眾臣,或文或武,或英氣或嬌柔,或是着具戎甲,身形玲瓏,或是華冠官袍,意氣紛發,叫陳御弟見識了千般的嬌羞,萬般的美顏,古人誠不欺他,美人當真是千嬌百媚的。

咳咳,哪家的古人會跟他說這個……

而後,西梁女王親自做陪,請陳御弟坐了上座,大擺筵席,端上珍饈,獻上歌舞,靡靡之音大做,紅粉佳人在側,人生得意不過如此,陳御弟搖頭晃腦,好不暢快。

哦,你說黑風怪與寅將軍啊,它倆早被一群宮女蜂擁着,你灌一碗,我敬一壇,已經醉倒桌底下。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西梁女王再次敬了一杯酒水,問道:“御弟哥哥,聽說這一路而來,有無數大妖巨魔要拿你吃肉,可有此事?”

陳御弟此時已喝得半醉,滿頭是汗,聞言瞬間清醒,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卻做不在意道:“妖魔粗鄙,多下流之輩,女王妹妹金枝玉葉,何等身份?這等腌臢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你說,連黑風怪這等妖王都被灌倒,他陳御弟還只是半醉,可見,陳御弟平日里定然是“酒”經考驗……

西梁女王則嗔怪道:“御弟哥哥說的這是什麼話,哥哥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樁樁件件都能名傳人間,怎能用腌臢來形容?”

西梁女王說著,掏出香巾,為陳御弟擦了擦頭上的酒汗,臉上儘是憐惜之色,陳御弟大為感動,握住女王的玉手,似下定決心般,咬牙道:“你願聽,我就說。”

那模樣,簡直比逼他上刑場還要艱難,西梁女王見了也感動非常,雙目幾乎凝出水光,臻首輕點。

得佳人鼓勵,陳御弟膽氣更足,只是古怪的有些心虛,連飲三杯美酒,這才壯膽道:“說到此事,還得怪西天佛祖!”

“關佛祖什麼事?”女王輕微倚靠,香風撲鼻,陳御弟面上閃過迷醉之色。

有道萬事開頭難,既然頭已開,不該說的陳御弟也都順勢說了出來:“說起西天佛祖,自然要說我那前世金蟬子。

話說金蟬子五百年一春秋,歷九世得長生,又九世而證佛果,再九世便能不朽,到我這一世,恰好第九世。

這本是秘而不宣之事,可是西方佛祖知曉,我若重新證道,必將取其而代,因此悄悄傳出話來,說是吃我一塊肉能得長生不老。

這等事本就是以訛傳訛,做不得真,偏偏妖魔沒文化啊,各個不讀書,佛雲亦云,盲目迷信權威,人家佛祖說什麼是什麼,害的我這一路而來,就沒安穩過,總有刁妖要害我!”

陳御弟說到最後,臉現痛恨之色,又夾雜三分不屑,嘴角輕撇,不知是對沒文化的妖魔,還是對亂傳謠言的西天佛祖。

女王眼中憐惜之色越重,擦拭陳御弟的光頭越發溫柔,“御弟哥哥想必吃了很多苦吧!”

“不吃點苦如何稱做男子漢,如何配得上妹妹?”陳御弟當仁不讓得點了點頭,做豪氣時也不忘撩一撩女王。

卻叫西梁女王嘴角微微抽了下——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不妨她繼續套話,咳咳,繼續關心,道:“既是以訛傳訛,這傳言想必是假的了?”

“假的未必!”

陳御弟奇怪地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眼見西梁女王疑惑,好為人師,仔細為她解釋:“哥哥已歷二十六世,前世法力、道行將在這世慢慢回復,血肉之中充滿靈力,妖魔食我,能省萬年苦功,更能輕易繼承我的佛果,說是長生不老倒也不假。不過,那妖魔都找錯了法子!”

說到最後,陳御弟眉頭飛揚,顯出洋洋得意之色,並做小心翼翼,不知是占女王便宜,還是真小心,貼着人家的耳朵道:“想要繼承哥哥的佛果,嘿嘿,只有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用正確的方式,才能完全消受哥哥的道行,否則必將被無窮靈力撐爆,死無全屍矣。”

西梁女王的耳垂頓時染上一縷嫣紅飛霞,眸光閃動,似羞似怒,飛快掠過一絲厭惡之色。

話說,不是陳御弟生的不夠俊美,不符合西梁女王的審美觀,只是這光頭葷腥不忌,喜好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形容羈狂,着實不像和尚。

這還罷,最過分的是陳御弟尤好那些味沖的食物,比如大蒜啊,大蒜啊什麼的,那口氣,別說多熏人了。

哪個女子不愛美,西梁女王再想附和對方,在這等口氣面前,也只能迅速退避,將壓抑的最後一個問題問了出來:“如何才是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正確的方式?”

之所以說是最後一個問題,是因為女王陛下也不曾期待陳御弟回答,吃人嘴軟,但這等秘事可不是一次宴請就能問出來的,至少,也得多宴請幾回吧。

但多宴請陳御弟幾回,代表她要多作陪幾次,要承受好幾次陳御弟的不“人道”折磨。

就,就當,她被狗欺負了,大不了她下回出場時,先把鼻子塞了。

西梁女王暗道自己要忍耐,忍耐,為了長生不老,有什麼不能忍耐的……

誰想,陳御弟偏偏一反常理,直接回答道:“女王妹妹想要知道,哥哥告訴你就是,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正確的方式只有一個,就是——看我心情。”

“看你心情?”

西梁女王目瞪口呆,櫻桃小口張開,陳御弟看着有趣,隨手撿起一粒蒜瓣,就,就給扔了進去。

“咳咳咳咳咳……”

可憐女王陛下連聞一聞大蒜的味道都不敢,何遑“不小心”吃下去一粒,差點沒把自己嗆成支氣管炎。

陳御弟這回卻是體貼了,不斷輕拍女王后背,為她順氣,半點趁機占人家便宜的意思都沒有。

那女王陛下已經決定被“狗”欺負,自然不會在意陳御弟是真佔便宜還是真佔便宜,只是看到陳御弟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一個個油乎乎的掌印,再想到對方剛才是直接拿手扔“東西”進來的,頓時犯了噁心,從咳嗽變成了乾嘔。

“不對啊,我還沒親你呢,你這就懷孕了?不會是,想讓我當接盤俠吧!”

陳御弟卻面色突地一變,想到某種可能,以臀代步,蹭蹭蹭幾下,就給挪到西梁女王三尺之外。

可將好不容易順了氣的西梁女王再次氣得連翻白眼,不着痕迹地抬起皓腕,衣袖落下,露出一段如同玉藕的小臂,小臂中間,點着一點朱紅。

下一刻,陳御弟那張醉坨坨的臉不出意外地又湊上她的面前。

雖然不出意外,可實在是太可氣了!

女王陛下銀牙緊咬,在心頭把那叫陳御弟的小人好一頓暴打,這才笑盈盈問道:“不知御弟哥哥能不能解釋一下剛才那句話,何謂看哥哥心情?”

陳御弟此時也察覺到女王陛下“淡淡的”疏遠感,知曉自己犯了錯,不小心得罪女神,咳咳,不小心得罪女王陛下,自然甘當舔狗,知無不言:“所謂看我心情,自然是看我心情咯。

我若願意,任何時間、地點、方式都是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正確的方式,我若不願意,管你什麼時間、地點、方式都不是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正確的方式。”

“那不是,沒有妖魔吃得到哥哥了,哥哥好膩害呢!”

女王陛下心頭一跳,又差點被他氣死,急忙裝起嬌嗔,立時將陳御弟迷得神顛夢亂,又吐出一個秘密。

“也不是沒有辦法,除非是尋到當年兜率宮八卦爐傾倒時不小心掉落人間的耐火磚,以此磚為爐,勉強能將我煉了。不過,那耐火磚火力太強,還需文武調和,找到當年僥倖逃離八卦爐的人蔘精,一起煉了!”

女王聽聞心中大喜,急忙問道:“不知那人蔘精身在何處?”

“不就在那了?”

陳御弟伸手一指,只見一個小小人兒也醉醺醺倒在黑風怪身旁,小胳膊小腿,越看越惹人喜愛,越看越讓女王嘴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