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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微臣只是一想到皇后娘娘終於可以得以解毒,心中歡喜,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所以...所以就給記岔了。

經高珩這麼一提醒,張和庸這下才發現自己又再度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連連出言糾正。

皇后沒有中毒,這解藥根本沒有用處,因此他之前查看解藥時也只拿出一顆來檢驗,沒有仔細地逐個檢查,以致於高恆問出這樣的問題時,才會覺得無言以對。

再者他剛才光顧着全神貫注地在回憶解藥的數量,潛意識裡又一直都在反映皇后沒有中毒的信息,他不是那種心思極其縝密之人,所以慌忙之下也就沒去減掉解藥的數目。

而高珩正是看準了張和庸會中計,才刻意問出這樣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讓他自我矛盾,從而自亂陣腳。

“是嗎?”高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抬起眼帘眸色銳利道,“那張太醫這次是否可以肯定,瓶子里一共是三顆解藥,不會有錯?”

“微臣肯定,一定是三顆,皇后娘娘吃了一顆,所以這瓶子里就只剩下兩顆了。”

聽到張和庸這麼說,剛才幫忙檢查過解藥的賀荃臉上卻露出了狐疑的神采,他看着面容沉寂的高珩,不由輕揚嘴角,眼中顯出了欽佩之色。

結果出乎所張和庸意料的是,待他話音剛落,只見高珩突然又再度拿起藥瓶將瓶口垂直向下,原本應該已經空無一物的藥瓶里,竟然又鬼使神差地倒出了一顆藥丸。

看到這顆藥丸無聲無息地落在高珩的掌心裡,張和庸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全然掉入了這位燕王所設下的陷阱之中,雙腿一軟,慌忙扶住了身後的紫檀桌。

而周帝不動聲色地看着面前發生的這一切,驟然收緊瞳孔,竭力平復下胸口起伏的怒氣,臉色陰沉地瞪了一眼神情凄厲的趙皇后。

雖然當下仍舊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皇后的欺君和污衊之罪,可凡此種種,即便只是個垂髫幼童,都能看出趙皇后和張和庸這二人大有狼狽為奸的嫌疑。

周帝從趙皇后身上收回目光,重重地沉下一口氣,此刻的態度儼然已經偏向了高珩與慧妃。

“張太醫,你的記憶如此之差,那些浩如煙海的醫書,你是怎麼記下來的?”

高珩語氣淡然地說著,將藥丸放回藥瓶中,眼中那譚不起波瀾的死水,泛起了一絲細微的漣漪。

現在的形勢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如果現在能有一樣實質性的證據擺在面前,任憑趙皇后再怎麼巧舌如簧,也能讓她啞口無言。

可惜趙皇后將尾巴斷得很乾凈,加之時間有限,他根本找不到可以一刀致命的有利證據。

“陛下,陛下如此縱容珩兒耍這些小把戲,可是因為聽信了某些有心之人的惑眾妖言,所以懷疑臣妾?”

趙皇后眼見局勢又陷入了危急之中,再周旋下去恐怕會露出更多破綻,於是便立刻裝出一副楚楚可憐,受盡委屈的姿態對着周帝拭起了眼淚。

“朕有說過懷疑你嗎?”周帝氣息微滯,目光幽幽,“還是你做賊心虛,害怕被朕懷疑?”

“陛下,臣妾中毒之後,您是看過臣妾的。臣妾若是沒有中毒,這張臉又怎麼會憔悴黯淡成這樣?”趙皇后說著萬般哀婉地抬起雙手覆上了臉頰,語氣哽咽道,“陛下不知道,臣妾這兩日都不敢照鏡子,也不敢面對陛下,生怕找不到解藥,就只能一天天地等死,苦不堪言。難道陛下還懷疑,臣妾這張臉是畫出來的不成?”

“皇后娘娘,恕微臣斗膽。娘娘若是已經服下解藥,氣色應該會有所好轉才是,為何娘娘如今還是......”

“大膽!本宮和陛下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的太醫插嘴!”

趙皇后見自己好不容易醞釀起情緒,此刻又有人來攪局,心裡的怒火瞬間漫上胸口,語氣凌厲地咬牙切齒着。

“你沒聽剛才張太醫說嗎?每個人的體質都有所不同,對待葯的反應也不一樣。同樣身為太醫,難道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懂嗎?”

其實誰都知道,張和庸剛才那番解釋只是被逼無奈之下的敷衍和搪塞之語,不足以為信。

可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趙皇后即便搬出這套言論,卻也無人能夠反駁她一二。

見趙皇后自己挖了坑往裡跳,高珩心念一動,也趁勢轉移到了這個話題上。

“不知張太醫是否知道,這世間其實有一種很是神奇的草藥,這種草藥無毒無害,據說將其汁液飲下之後,就會出現類似於中毒的癥狀,而三到五日之後便會自然消失。”

“是...是嗎?微臣才疏學淺,不曾聽過。”

張和庸顫顫巍巍地說著,心裡已是一片慘白。

他當然知道高珩口中所說的這種草藥是為何物。

只是按照如今的局勢,他已經不願再去想什麼蹩腳的借口去替趙皇后圓這個謊,而是在思考當所有謊言都被拆穿之後,自己該如何明哲保身。

“殿下所說的,可是一種叫白熟草的草藥?”

就在這時,與張和庸關係一向不和的賀荃便趁勢接了口。

而聽到“白熟草”的名字,張和庸和趙皇后兩頰的肌肉不約而同地猝然繃緊,緊張地對視了一眼。

“賀太醫果然學識淵博,飽讀醫書。”

高珩淡淡一哂,卻見一直默不作聲的慧妃眼神鬆動,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出言問道:“賀太醫,你說的那種白熟草,是長什麼樣的?”

“回慧妃娘娘,微臣雖然曾經見過一次,但由於這種草藥色彩奇特,通體斑白似發霉一般,所以微臣記憶猶新。”

“通體斑白,像發霉一樣……”

慧妃自言自語着,秀眉微蹙,有所意識地抓緊了袖口。

沉吟片刻,便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方被摺疊好的手帕,將其緩緩打開,只見半株與賀荃所描述的,特徵十分相似的植物映入了眾人的眼帘。

“賀太醫,你說的白熟草,會不會就是這個?”宮哲c說明天要開學了°_°且不說不合常理的課表,最討厭的還是不能睡懶覺!!!作為基本不住寢室的戀家狂魔來說,每天都要比別人起的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