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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蟾子相信耶律琦,當然在和耶律琦談心之後,讓耶律琦感覺到自己的人生,自此多了一份責任。

也因為那次在草原的談心,他也相信了自己這個身為道門道子的師傅。他知道自己找到了,這一生的目標和追求,為了這份追求,他寧願身死魂滅。

此時坐在馬上的耶律琦,神態似乎有些散漫,雖然渾身上下看起來,好像有些戰場浴血的感覺,但是那都不是讓人震驚的所在。

他雖然沒有站的挺立昂揚,可是就是那麼輕輕鬆鬆的坐在馬上,卻給人一種高山昂止的感覺。

耶律琦不但是一個高手,身上甚至沒有散發出殺氣,就像一個戰場上的士卒,面對着戰後的戰場,卻有着一股巨大無形的氣機,似乎掌握着了這裡的一切。即使申公喜和蘇侯對立,可是街邊的耶律琦依舊鎖住了申公喜。

那些本來安靜的街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水的澆灌,如今看起來有些更加的凄清,那都是這些人氣機留下的痕迹。因為這裡周圍被濃郁的元氣覆蓋,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接近這近百米的範圍。

本來到了耶律琦這個境界,不說修行躍入先天境界之後,本身可以達到的層次有多高。就是一般的先天高手來說,一般意義上的外物,早就根本就無法近前。

可是這來自於草原的耶律琦,偏偏就讓這些細雨濺在了自己身上,而且渾身上下都是那種,散發迷茫霧氣的感覺。看起來就像浴血而戰,剛剛從地獄出來的修羅,這就是一種**裸的震懾,雖然不知道他和申公喜,究竟誰的身手更強。

這真的是一種威懾?

不但是氣機,也有心神,如果說有必要的話,應該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威懾。

此時坐在棗紅馬上的耶律琦,手裡握着自己的大刀!

刀不是青龍偃月刀,卻是戰場上慣用的戰將,一丈一的大刀。樣式同於斬馬刀,卻比斬馬刀更長!

因為他是契丹戰神,手中大刀的一往無前,戰神的氣勢所向無敵!

耶律琦不僅僅是一員統軍的大將,他還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雖然沒有進入中原《名人奇藝榜》高手之列,但是和中原郭榮,北漢楊重勛齊名,在北地和草原號稱契丹戰神!

也許面對這個殺神,有很多人都忘記了他的名聲,但是絕對不會忘記他手裡的刀。

一旁的街道,以及面對申公喜和蘇侯的對峙,就是耶律琦想要撒開的口子。耶律琦自然不屑用這些人,來威懾唐國和金陵江湖人士,而是任這些人對峙,然後都過來讓他們看看,江湖生死大事。

因為耶律琦有這個自信!

果然,來到逍遙宮的申公喜,似乎有着投鼠忌器,不敢在這裡隨意出手。耶律琦跟隨海蟾子多年,就是他身邊的那些人,因為耶律琦的出身,都有些情緒激動了起來。不過耶律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更想南下證明自己!

知道唐國第一將邊鎬,也是號稱唐國戰神,耶律琦自然是要約戰。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金陵城來了,許多人已經有些崩潰,因為邊鎬居然已經坐化了。

耶律琦更是氣得雙眼通紅,畢竟那裡有自己的夢想在。尤其蕭伯納自告奮勇跟隨,帶人要跟着一起前來,自然更加增加了信心。畢竟蕭伯納在契丹的戰鬥力,算是僅次於耶律琦之後的第三人!

誰知道這幾日在金陵城遊走,似乎沒有任何的收穫。沒有想到剛剛靠近逍遙宮的時候,便被人鎖住了氣機。耶律琦瞬間便明白過來,這裡有着絕代高手在此!

本來想利用聲東擊西的手段混進城裡的歐陽雪,最後獨自一人面對這個孤傲的男人。讓張文表幾乎膽裂的是,號稱衡州第一人的歐陽雪,居然被人斬斷了火神劍,無奈帶傷退回到湘江邊。那人雖然最後沒有乘機追出來,但是整個軍營都知道了兩個字。

霸刀!

他不僅僅是一員大將,他還是霸刀!

一個位列江湖上《名人奇藝榜》前十的高手,一個在戰場曾經令敵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一個曾經戰敗生佛邊鎬,擊退唐軍的南漢第一將!

原來衡州城居然被潘崇徹帶人佔領了,軍營里頓時炸鍋了,乘夜發動了零散進攻的時候,有一大批的將士逃跑了。如果不是有很多屬於張文表的親軍,只怕逃走的人更多。

因為不了解衡州城裡的情況,身邊可用的人員又無法出動,就連歐陽雪和第五園都還在船上療傷。從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船上的時候,張文表就已經站在船頭看着前面的城牆了。

本來站在浮屠上的潘崇徹,首次坐到了城牆上去。隨後城裡便有人朝湘江里喊話,大意無非就是張文表暴斂無道,漢國豐衣足食,如今帶領百姓走向了安寧,希望大家醒悟投誠等等。讓張文表鼻子差點氣歪了的是,城裡還押來一些將領的家眷,哭哭啼啼的喊着讓大家放下武器,離開張文表等等。

雖然知道身邊的人不會這麼做,大家看着張文表也極為尷尬,甚至當著家眷的面帶人進攻,以示對張文表的忠誠。最後城裡斬殺了兩個罪大惡極的家眷,讓大家再次看到了戰爭的恐怖。

一時雙方膠着狀態,張文表正傳令下去各處城門,只要一聲令下,水陸兩軍配合齊功。這使得這些將士也焦躁不安起來,畢竟城牆上站着一大批的親人。甚至有人不死心去了別的城門,看到的也是差不多的情形,甚至只要有風吹草動的舉動,對方就會示威勸誡城下的衡州軍將士。

張文表氣的跳腳大罵,說潘崇徹堂堂一個天下聞名的大人物,居然用老弱病殘做靶子,是個沒本事的無賴,也是個怕死的慫貨。

潘崇徹怎麼會畏懼鮮血和死亡?他是任性亦或無忌!

對於張文表的氣急敗壞,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管是這些外物,還是近身的攻擊,對於潘崇徹來說,都不過是憑自己的愛好行事罷了。

但是現在潘崇徹站在那裡全神貫注,卻是看到一個同樣穿着真絲道袍的男子,正負手站在另外一段城牆的牆垛上,靜靜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