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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差點被眼前,已經被自己發狠對決,好不容易受傷的黑衣人砍中。突然看着兩個人倒地,而居然暫時沒事了,不由心中欣喜暗叫僥倖。

看了眼地上盯着自己,眼中的決絕是如此強烈,看着他渾身是血的冒死解圍,想起他和自己說的計劃,只好心裡嘆了口氣。手中的刀奮力一振,咬牙刷刷舞成一團刀影,奮力擊開了對手,還差點傷了對手,閃身便往巷口主道奔去。

原來,竟然是以自己為餌,大意的分開幾個黑衣人,然後讓擊破黑衣人的合圍,乘機逃跑回去。

知道自己的能耐,肯定會成負累,就算這些黑衣人放自己走,也一定是摧殘之後了。與其這樣受累,還不如果斷的犧牲自己,成全脫身。

這一切因為這個變數,讓一切計劃出現了很大的偏差。顯然是幾個黑衣人無法預料的,本來以為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圍堵和劫走一個身手,不是很好的管事,本來是全在計劃之中。反倒是因為一個小人物,突然變成了未知的一種狀況。

“作死!”想斬殺持刀的黑衣人,看自己同伴幾個上當,還當場折了兩個同伴,一個眼見也不活了,自己也因此誤殺同伴。心裡火氣不打一處來,本待一刀砍了。

可是看着身形已經到了巷口,想着地下那個同伴受到的襲擊,他心裡突然頓了一下,閃身只好和另外一個,和對敵的差點受傷的同伴追了過去。

小巷裡還有一個,受了重傷的持刀黑衣人,他自肩被一刀砍向胸口,一時間沒有死,但是血流了一地,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眼見是不活了。其餘剩下的那個黑衣人,自然就是被緊緊抱着的黑衣人。

此時那個被抱着的黑衣人最憋屈,他先是被壓力放鬆的砍了幾下,身上雖然受的是皮外傷,但是居然被鎖住了。

躺在地上發懵,想起開始被抱住的那個同伴的慘狀,肚子都被砍開了腸子流了一地。如今又想故伎重演,不但鎖住了自己,而且自己還莫名其妙的受了攻擊。

怕是有高手相助,也不知道是不是的人。等了一陣,看到自己同伴都要消失在巷口,想起來時受的囑咐,看看也沒有人出來幫助,膽子自然便大了起來。現在正好氣沒處發,不由一聲爆喝發力。

只是修鍊過外家的武技,自身的那點把式,對付普通人還行可以對付,和這些黑衣人比起來就差遠了,而這幾個黑衣人,明顯是會內家功的江湖好手。

他這一運氣於手臂上,雙手哪裡還能抱住他,只感覺雙臂似乎要斷了一般,再不鬆手的話只怕骨頭都要斷了。

他剛剛想鬆開手,更來不及反應,就被憋了一口惡氣的這個黑衣人,振臂逼得聶小七鬆手。黑衣人更是右手一肘擊在了他的胸口,聶小七耳朵里聽到幾聲悶響,右側肋骨立時斷了幾根,只感覺眼前發黑劇痛傳來。

一口鮮血在胸口再也無法控制噴了出來,整個人被大力震開滑跌撞在了牆根。止不住的血順着嘴角不住往外流,就連鼻孔也溢出血來了,可想這一擊之力了。

那個黑衣人忍痛翻滾側起身,順手抄起了一旁重傷同伴掉落的厚背刀,一步便走到了聶小七身前,眼中滿是戾氣。

“渾蛋,找死!”眼中凶光大作,恨不得一口吃下聶小七一般,居然毫不留情揮刀砍下。

本來就渾身是傷,外傷加上剛剛被擊斷了肋骨,此時哪能再避開這刀鋒,只能眼睜睜看着雪亮的刀鋒,越來越近朝自己當頭迎面劈下。似乎那刀鋒離着一尺就已經冷風襲體,他只感覺成一線的刀鋒如流星一般璀璨,刀口已經越來越近,對着自己的頭臉劈下。

這一刻,從來沒有感覺死亡離着自己這麼近,此時他腦海中閃過了溫柔的三小姐,還有香蘭!還有聶忠以及自己那些逐漸模糊的親人的相貌。他心裡默默念叨,永別了!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凄涼。

可是等了幾秒,居然沒有反應,聶小七不由好奇的睜開了眼睛。一時他看得目瞪口呆,原來揮刀砍向他的黑衣人雙目怒睜,右手的厚背刀離着自己不過幾厘米,可是他居然不能再動半分。

深怕他手裡的刀一個把不住,掉下來自己不得開瓢啊!於是忍痛挪開了一些位置,驚訝的發現這個黑衣人還是不能動,這個時候他才驚訝的發現,在黑衣人身後居然還站着兩個人。

“是你!”聶小七一臉驚訝的指着其中一個錦衣青年,他是認識這個人的,因為他就是聶家堡和聶無咎忌憚的謝老虎,一個聶家堡近年來感覺最大的敵人。

因為這個錦衣青年人就是近年崛起於道州城的謝老虎!猛虎堂堂主謝老虎謝智,一個據說和道州司馬洪鋒關係極好的人。

他靜靜的看着聶小七,卻沒有說話,但是眼神里居然有絲笑意,看向了他身邊那個兩鬢斑白的布衣青年。

絲毫沒有逃過一劫的喜悅,他知道猛虎堂和聶家堡明裡暗裡的恩怨。就是剛剛自己和聶無咎被黑衣人圍剿,聶小七和聶無咎也認為是猛虎堂指示的,何況是謝老虎親自來了。

雖然不知道謝老虎想幹嘛,但是聶小七認為自己如果落在謝老虎手裡,不會有什麼好事!但是,此刻聶小七渾身的劇痛讓他迷糊了。他還真是把自己想的太高了,因為如果不是身邊的人,謝老虎也許都不會去注意聶小七這個小人物。

“他受了傷不輕,先帶回去吧!”這個布衣青年走近聶小七,俯身把住了聶小七的脈門,看着聶小七渾身是傷,眼眉居然有些憐惜一般。

卻任他走近,把着自己的手腕脈門,心裡絲毫升不起反抗的念頭。不說他受了傷,就是活蹦亂跳的時候,在這個人手裡他也不可能有什麼念頭。

可能感覺這個布衣青年暫時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聶小七雖然渾身劇痛迷迷糊糊,仍然看向他。只見他看去不過三十年紀,長得文雅溫順,雖然衣着普通,可是渾身散發的感覺卻給人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