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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

這條異種突然發出了一聲奇怪的長鳴。

滲人的鳴叫似金屬摩擦,讓人心裡感覺說不出的難受。站在四周虎視眈眈的這些人,心裡居然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抬頭看向天上的月亮,早已經月過中天。

然後大家看到了令他們驚悸的一幕,只見他本來停下來修行的異種,忽然身體擺動了起來。那盤成幾圈的身體都在抖動,而頭部抖動搖擺的更厲害。

口中卻發出了尖利的嗷叫,那一張恐怖的嘴巴卻不住的張開,那上下的獠牙,在清冷明亮的月色下,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最令人發寒的不是它的牙齒,而是它的身體在慢慢變大。

離得最近的秦庄,和馮碧唯身邊的白虎,顯然是最先發現了這個變化。秦庄看到這條異種額頭的觸角在變色,變成了血紅的一根,然後慢慢泛着了精光。

隨着它觸角的變化,它的身體在不斷的變大。秦庄感覺自己懷裡的那張龍褪也在變化,由溫暖逐漸變得火熱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秦庄也不敢拿出來。

本來以為自己還有一點把握,可是隨着這些人越來越多的現身,秦庄知道自己基本上沒有了希望。不說這邊幾個人個個比自己強,就是這些人所追求的東西,就可以斷定自己在這異種身上,得不到什麼了。

白虎作為群獸之靈,對於作為同類修行的異種,它似乎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馮碧唯不住的輕撫安慰它,她自然感覺到了白虎的恐懼和害怕,這是從來沒有有過的事情。

大家都發現了這條異種金四十八節的變化,但是沒有一個人出手和試探,因為它的身體正在做出詭異的變化。大家都獃獃的看着,它渾身奇怪的變化。

開始的時候,它的身體還只是不斷的變大,當達到開始身體的兩倍大的時候,便慢慢的緩慢了下來,可是它還在慢慢的變大。如果說開始的時候大家看到它,心裡還有些把握對付,可是隨着它身體變大到恐怖,讓大家心裡已經嘀咕起來。

它不斷的張嘴嘶嚎,嘴角牙尖滴落的液體令人發寒。雖然看起來這個怪獸的變化太快,可是時間其實也過得很快。因為大家看着它恐怖的變化,都沒有感覺到時間流逝的飛速。

讓大家更恐怖的事情來了!

月色下,這條異種因為變大,那頭顱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就是不張嘴也起碼有人頭顱般大小。咋一張嘴長信亂吐,巨大的口腔里紅肉蠕動,足可以吞下一個人去。

它本來有些方扁的頭顱,居然變成了有稜有角的形狀,看去居然有些像一個小馬頭一般。而且它頭上的角似乎也變長,看去足有半尺來長了。

它的身體雖然變大了,但是長度似乎沒有變化多少。讓人心裡發毛的就是,它那金紅色的鱗甲皮膚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抽動。開始好像還是肌肉顫動,慢慢的便變成了有東西在地下蠕動。

大家面面相窺,便是一向混跡各種軼事的南鋒翰,不由都和懷裡的渦旎都抱緊了。渦旎的眉毛都皺起,顯然看着這條異獸的變化,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了。

秦庄忍不住傳音給歸元先生和馮碧唯,問兩個人這個是什麼情況和變化。歸元先生也眉頭微皺,想不起有什麼古籍有這種記載,不由看向一旁的澄遠。

澄遠雙目充滿了睿智,口中念的卻是《大悲咒》,雙目緊緊看着這條異種的變化,是唯一一個沒有驚訝的人。但是他似乎對歸元先生詢問的眼神沒有在意,仍然不斷的頌俑着自己的咒語。空氣中便靜靜的傳誦着他的佛音,似乎令這條異種的痛苦都減少了許多。

馮碧唯雖然不知道它在幹什麼,可是作為一個修行超過一甲子以上的修行者,她還是隱隱猜到了一件事。因為這條異種沒有出現任何的天敵和危險,顯然它的身體內部正在發生一些改變。可是這麼活生生的看着一條異獸的變化,倒真是令人心寒。

看着天邊月色的變化,異種似乎變成了異性,已經看不出來是一條長蟲。它那一身金紅色的鱗甲和外皮,隨着身體的不斷扭動,已經變成了一個橢圓形的皮囊。除了那隻怪異的頭顱,還能看出一些當初的變化,身體完全已經變形。

“變形!”南鋒翰心中幾乎激動的顫抖了起來,看着異種怪異的形狀,還有那皮囊在原先腹腔的位置,似乎有兩條腿在身體里撓動,看向渦旎的時候,兩個人眼中都激動的精光暗閃。

一條變形的異種!

大家的目光似乎看透了,鱗甲下皮膚內異種身體的變化。那裡原先腹腔後側的位置,真的有兩條腿在裡面撓動,而靠近頭顱的位置,居然也似乎有兩條,不過看起來要小很多。

雖然隔着鱗甲和皮膚,但是以幾個人的眼光,自然可以感覺到這異獸身體的變化。天!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變化,是一種什麼樣的變形,居然可以改變整個身體的結構!

難道!這就是獸類修行,變化的一種么!

妖變!原來是存在的。

這條異獸正在艱難的獸變,在眾目睽睽之下,它一雙血紅的眼睛盯着大家,雖然感覺到了絲絲的危險,可是因為身體的成熟和時機,它無法迴避的進行着生命中最艱難的旅程。

“砰!”一聲巨響,異獸巨大的身體剛剛慢慢膨脹起來,成了一個吹大的皮球一般,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都已經不知所措。忽然,這個巨大的皮球爆炸了,無數的血水骨肉飛濺而出。

站在一旁一直高度緊張的秦庄,幾乎本能的反應起來,雙手飛快的在空中飛抓,幾團腥味十足的血水肉團,便被抓到了眼前。

此時欣喜的對一旁的人示意,這邊早就把一個早準備好的,帶着皮塞足有碗口粗的瓷瓶拿過來,只見她飛快的把血注入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