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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神色里,伸手拉過來一條小木凳,看着空氣中再次出現,含笑看着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看着這張臉他似乎釋然,,連臉上的皺紋都綻放開了。

當他慢慢的把自己滿頭白色的頭髮,放進了這毛巾打好的結裡面之後,他的嘴巴似乎微微動了動,好像反覆在念叨着一個人的名字,卻沒有人能夠聽到!

這座墳山上似乎燈火輝煌,在一個新挖的土坑邊,新抬過來的棺材,就放在這土坑的一邊。這個時候本來十分安靜的墳山,忽然湧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而開始那個一起開穴的光頭和平頭,似乎沒有逃過厄運。在發現他們的時候,便已經沒有了呼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還是叫來了人。

不管是因為幹活出事也好,還是因為別的事情也罷,這會兒已經被人用白布蓋上了。可能這兩天在這周圍,不少地方里發生了不少事情,所以這裡光頭和平頭的出事,還是有人叫來了公安!

而這個辦事的喪家,也怕自己攤事,加上這個煨紅薯也沒有家眷的緣故,好像沒有人來這邊哭和鬧事。但是在他旁邊抬來的那具棺材,據說是給喪家另外一個老人的。但是因為煨紅薯出事了,喪家怕引麻煩主動獻了出來。

不過因為這裡是墳山,加上天色已經黑了,所以在公安法醫過來之後,這不大的地方起碼點着了很多個火把,把四周一百來米上上下下的範圍,都照的通亮。

看熱鬧的人不少,大家擁着幾個穿着警服的公安,正在一些喪家行親的帶領下,分散開在這地方四周,搜尋察看着什麼!

那個和煨紅薯一起開穴的兩個人雙眼發獃,正坐在一堆點燃的火堆旁邊,任憑一個公安對自己詢問,他們渾身發顫卻好像傻了一樣!

旁邊看熱鬧的,可能因為天色暗了,雖然是一些男人,但是大家也竊竊私語的低聲聊着!

而那些陪着四處查看的人,卻都好像是腳不沾地的一般行走,在昏暗的手電筒的照耀下,和綁在樹杈上熊熊燃燒的火把的輝耀下,他們看起來好像是穿行在樹林里的幽靈一樣!

看着他們無聲嚴肅的穿行,看清真的好像傳說中的陰魂,或者是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

當然大家一時都被這邊的情形吸引着了,都看着這些人到處的搜尋着什麼,但是為首的還是幾個戴着白手套的公安。而擺着煨紅薯屍體的這裡,就有着穿着制服的法醫正在檢查,顯然是要搜尋煨紅薯真正的死因。

因為現場大家都反覆的查看了,甚至還有人拿照相機拍過照片。對於這種意外的死亡,本來在鄉里人看來也是正常。不過因為這幾天縣城裡不太平,所以才決定把這事也當成了一件事情來處理。

秋天的晚上已經比較冷了,在這種有些反常的天氣里,把人都抬到這開穴的旁邊,甚至還抬過來棺材,就是怕煨紅薯的親戚們找麻煩。作為公安的話,大多數也是屬於本縣人士,所以大家都理解這種規矩。

當然這邊大家看熱鬧的看熱鬧,忙着幫忙的幫忙,大家都還只是把這件事當成一件意外。都不知道這墳山的周圍,正隱隱浮現一陣怪異。這種怪異雖然普通人看不見,可是空氣里逐漸瀰漫的緊張和陰寒,卻逐漸讓人不寒而慄起來。

大家看着熱鬧自然沒有想太多,何況一般都會和夥伴站在一起。即使有人感覺到渾身發寒,甚至是鼻腔里似乎有些冷氣嗖嗖的,只是認為這是因為天冷的緣故。

其實在旁邊的那具打開的新棺材裡面,雖然還沒有擺屍體進去,但是因為它幽黯的在一旁,沒有人發現它正緩緩的被一股淡淡的黑霧圍繞着下面。

而這個死了的煨紅薯,他的手指本來是張開的,雖然靜靜的躺在土地上,身上也蓋着一塊布。可是他的手卻微微的在顫動着,卻沒有人發現這個變故!

不過可能他的手已經無法伸直,或者是轉動起來,在一陣淡淡的黑霧沿着他的身體滲入之後,在旁邊的法醫一番試探和檢查之後,它的手居然緩緩的隨着身體搬動,竟然朝自己胸前慢慢彎曲了起來。

如果有人看到這個細節,這簡直就是一副令人無法置信的情形,但是它真的在這裡發生了!

大家自然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也是普通人無法看到的。而且因為他的屍體被抬到這裡之前,早就已經有人證明了死亡,所以誰會想到他還會動彈?

不管這裡有着多少人,但是它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般!

當它的雙手隨着身體被側翻,緩緩的交叉到一起的時候,它的眼睛在背着人的那一刻里,忽然爆射出一股精光,雖然別人無法看到,但是它自己卻好像極為滿意一樣,輕輕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如果誰能看清它臉上的表情,必然會發現那是一種享受的感覺!一個本來沒有什麼思維的男人,這刻所表現出來的狀態,雖然是因為已經死亡,卻也令人感覺到無比的詭異。

而此時有着一個男子,拿着一直羅盤站在那個土坑邊。他是喪家請來的師公,雖然不知道有什麼手段,但是遵循喪家的意願,自然不會讓煨紅薯的身體靠近這個土坑。

因為按照當地人的說法,如果有死人擺到開穴的坑裡,對喪家的生人肯定是不好的。看到這邊的情形之後,他不住的掐動自己的手指,在指節上不斷的演算着。嘴裡念念有詞,不過臉色卻慘白的沒有血色。

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卻也不敢聲張的看着旁邊一個行親,低聲的搖搖頭顫聲說道:“這裡我算不到了,按照風水來說已經無法控制,咱們要不要回去!”

“有這麼嚴重嗎?”這個行親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聽到這個師公這麼說,不由臉色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