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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秀花說道:“不會,許趕生死了之後,景芬就把許家錢匣子抱到她屋裡去了,何氏手裡的錢基本都沒剩下,有也是許春姑背着她娘藏的!”

她向潘景芬打聽的時候,潘景芬沒敢告訴她這錢是潘景玉的,怕她去告訴潘景玉,潘景玉不給許春姑,便得不到這份兒錢了,所以潘秀花只知道許春姑給潘景芬錢,卻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姜采月垂着睫毛琢磨,想了一下就猜到,許春姑可能是從潘景玉那裡要的錢,潘景玉以打井為名向村民收了那麼多錢,不可能不貪,不過許春姑能要出去還真有點意外,不過要的好,潘景玉給也不會出自真心,肯定是被逼無奈,既然這樣,不讓許春姑逼他去好了。

“唔,這麼說肯定是許春姑藏銀子了,他被我哥休掉之前,真心騙了我娘不少銀子,到底多少,到現在我娘都沒跟我說准數,估計她真是攢下了。”

潘秀花說道:“那這麼說,肯定不止三四兩銀子了?”

姜采月道:“怎麼會只有三四兩呢,最少幾十兩,你當她那時候那麼賣力哄我娘,會只哄出去那點銀子?”

潘秀花聽了眼紅,說道:“好啊,她攥下那麼多錢,還一個勁兒苦窮,天天裝得跟受氣小媳婦似的,誰知道竟然藏軍心眼子,不行,我得告訴景芬多朝她要。”

“就是,要吧,不要的話,指不定被她貼給哪個野男人了呢!”

聽到說到“野男人”三個字,潘秀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自然而然地想到潘景玉,心虛地躲開姜采月的目光。

姜采月不管她是否知道,總之只要她給辦事就行了。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起往那邊去吧,正好我要去我娘家呢。”

“嗯,走吧,正好這快過年了,年關又是個好借口,年後要種田,還能要出來呢。”

“是啊,使勁要吧,沒準能要出幾十兩呢。”

兩人出了村子向村東走,姜采月還想,是啊,又快要過年了,這個新年要怎麼過?尋兒不見了,霍鐵硯去找他,好好的一個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若不是還有娘家一家人,真不知道怎麼熬……

再說潘景芬,被潘秀花又一番挑唆後又朝許春姑要錢。

要的次數多了,她說話都不那麼含蓄了,直接問道:“大姐,最近景玉又給你錢沒?這眼看要過年了,咱們還什麼年貨都沒買呢,你說現在景玉也算你半個男人了,咱們指不上別人,也只能指着他了。”

許春姑最近也覺得,每次去找潘景玉要錢,潘景玉都特別痛快,可能是真把自己當一家人了,所以現在心情也比從前好了,聽潘景芬這樣說,她為難地說道:“景芬,你也不是不知道,景玉他現在特別怕我去見他,總怕姜采艷知道這事,每次去他都嚇到要死的樣兒,我總去找他也不好啊。”

潘景芬瞅着她窩火,心想你就拿潘景玉當借口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錢都是從前在姜家的時候攢下的,行,你能拿他當借口,我就給你找來,看你怎麼辦。

“這沒事,你不方便去見他我方便,我去找他,把他找到家來不就行了,讓他在咱家吃個飯,你們兩個好好親熱,你要起錢也痛快是不是。”

許春姑驚喜,說道:“這、這能行么?他能來?”

潘景芬道:“咋會不一為,肯定能來就是了,你好好準備吧,看給他做點好吃的,燙點酒什麼的。”

“嗯嗯,行,那我看看家裡還有什麼……”

許春姑也興奮,其實她也很想和潘景玉好好說說話,讓他給自己個准信兒,到底什麼時候休姜采艷娶自己。

她收拾着,潘景芬便從家裡出來,去找潘景玉。

她不知道潘景玉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在潘家等了老半天,老把潘景玉等回來,樂呵呵地跟潘景玉說道:“我說景玉啊,你這是去哪兒了?看這忙的,到現在飯都沒吃上吧,走吧,到我家吃去。”

潘景玉沒想到她來這麼句話,奇怪地問道:“為什麼要去你家吃?我看我娘也做了。”

當著齊氏,潘景芬不好直接說是許春姑想找她,說道:“是我婆婆讓的,她說趕生的事你沒少幫我們,之前她一直病着,沒好好謝你,現在她的病好了,讓你過去吃頓飯,沒別的意思。”

潘景玉怕見許春姑不想去,可是齊氏小心眼兒,覺得許家的飯不吃白不吃,便對他說道:“去吧去吧,正好今天我熱的飯不多,都是早上剩的,怕不夠吃呢,景芬婆婆一片好意,你就去吧。”

潘景芬也拽他,潘景玉想了想,反正現在霍鐵硯也不在家,姜采月和她嫂子大肚子,倆人都沒精力理那麼多,自己去就去,去自己堂姐家吃飯還不理直氣壯,別人不會多想什麼,至於許春姑,先用好話糊弄着就是了。

於是便跟潘景芬出了自家來到許家。

許春姑在家裡正忙着,大冬天的沒有菜,總不能只用蘿卜土豆招待潘景玉。

找了半天,她才在下屋裡找出春天何氏曬的干野菜,亂七八糟的好幾種摻在一起,許春姑見同共也沒多少,便都全都泡了,打算一會兒炖了。

潘景玉進屋的時候,鍋里蘿卜干還沒蒸好,正熱氣騰騰的。

潘景玉還以為做了什麼好吃的給他,可是提鼻子一聞,竟然是一股蘿卜味兒,他有點後悔來了。

潘景芬擔心在何氏那屋不好說話,便把潘景玉帶到她的屋裡,堂姐弟兩個聊起來。

何氏聽到過來打個招呼,又想說讓潘景玉給許趕生申冤的事,卻被潘景芬給支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許春姑把蘿卜干蒸好端出鍋,把那些大雜燴的野菜炖進去,便也進屋來和潘景芬、潘景玉一起說話。

她惦記着潘景玉娶她的事,進屋便問道:“景玉,你和姜采艷的事咋樣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休她?”

潘景玉最煩的就是這個,本以為有別人在她能收斂一點,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是,只能煩惱地說道:“我不正想辦法呢么,你別逼我行不行,休媳婦那是說休就能休的么,她還帶着我兒子,我不得好好打算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