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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月盯着霍鐵硯的動作,暗想這傢伙在搞什麼鬼,什麼東西要放在皮襖里?用的東西沒必要,吃的東西這樣揣回來,也早都揉碎了,花花草草就更不可能,這個時代可沒人在冬季里賣花草。

她正看着,霍鐵硯已經把懷裡的東西掏出來,姜采月看清之後驚喜地叫道:“啊,小狗!”

原來一直被霍鐵硯揣在懷裡的竟然是一隻萌萌小狗,看樣子才斷奶沒幾天,一身軟軟的絨毛,肥噠噠的身子蜷在霍鐵硯的大手中,之前在懷裡睡得正香,出來見到冷風凍得真哆嗦,小聲嗚咽着。

姜采月最喜歡這些小動物,尤其是小狗,看到它可憐的小樣子,姜采月立刻心疼了,連道:“哎呀哎呀,你怎麼把它拿出來,凍壞了!”

說著到霍鐵硯的手裡便接過小狗,小心地把它摟在懷裡。

霍鐵硯見了輕笑,抬手扶着她的肩膀,說道:“快進屋吧,外面太冷。”

姜采月完全忘了還在生氣的事,抱着小狗就跟霍鐵硯進了屋。

霍鐵硯陪她向屋裡走的時候回頭,悄悄向東子比劃,讓他幫忙把馬牽進院來,東子把馬車停在院門口,看着兩人發獃,見到霍鐵硯朝他招手,他才默默走過去,把霍鐵硯新買的馬牽進院拴好,然後又把馬車趕進自家院中,把屬於自家的東西從車上拿進屋。

姜采月和霍鐵硯進到屋中,暖和起來,小狗不再哆嗦了,卻啃起姜采月的手指頭,吮着不鬆口。

姜采月不忍心把手指拿出來,說道:“硯哥,它好像餓了。”

霍鐵硯連忙說道:“我去弄東西給它吃,這兩天沒在家,好像沒什麼東西了,先給它煮塊肉吧。”

姜采月後悔了,要是早知道他帶小狗回來,自己就做飯了,人餓着不要緊,餓到小狗好心疼,聽霍鐵硯說要煮肉,道:“它太小了,吃肉能消化么?要不先給它煮點肉湯吧。”

“行,那就肉湯。”

霍鐵硯到外屋點火。

姜采月抱着小狗從屋裡出來,蹲在灶邊問道:“硯哥,你在哪兒買的小狗?這大冷天的,有人在外面賣嗎?”

霍鐵硯一邊點火一邊說道:“哪有啊,我買馬的時候,在牲畜市上一家一家問的,為了等它,我和東子才多在客棧呆了一天。”

姜采月聽了抿嘴輕笑,這傢伙為了哄自己高興費這麼大勁兒,也算他用心了。

霍鐵硯見狀過來把她摟進懷中,說道:“月兒,以後別再生氣了,我跟你保證以後絕對不再讓潘景芬得到一點好臉色,有了這隻狗,以後王亮子也不敢再進咱家院,咱們好好過咱們的日子,別再為這些無聊的人煩心了好么?”

姜采月在他懷裡嘟嘴,道:“好吧,那這次就這麼算了,不過是看在這小狗的面子上,我可不是不生你的氣。”

霍鐵硯聽了無奈地笑道:“行了,看在小狗的面子上,我沒小狗有面子好吧。”

姜采月又笑,把頭偎進他的懷中。

霍鐵硯摟着她輕輕撫着頭,心想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自己做了那麼多不管用,卻被一隻狗給哄好了,看來以小貓小兔小羊羔之類的應該多準備點,省得她生氣了臨時找找不到。

姜采月氣消了,便不再讓霍鐵硯做吃的,自己動手煮肉煮飯,人吃肉吃飯,給小狗用肉湯熬了米糊。

吃完飯霍鐵硯把馬喂上,進屋對姜采月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見見你娘,讓她知道我們和好了,不然還要擔心。”

姜采月點頭,確實應該讓霍鐵硯過去了,不然自己都快被娘磨得耳朵起繭子了。

想着她看地上眼巴巴看着兩的小狗,說道:“那它怎麼辦,現在邊個窩都沒有,自己家裡肯定會叫。”

霍鐵硯道:“那就抱着好了,以的你走到哪兒讓它跟到哪兒,反正村東村西,離得也不遠。”

“可是外面太冷了。”

“那就我抱着。”

霍鐵硯說著又解開衣服,把小狗抱起塞進懷裡。

兩人一起出屋,鎖好門向村西走去。

兩人路過潘家的時候,姜采月忽然想起翠香的事,悄悄指了指院子,小聲對霍鐵硯說道:“對了硯哥,翠香知道那件事了,是我告訴的。”

霍鐵硯知道她指的潘景玉和姜采艷的事,驚訝地說道:“你怎麼告訴她了?翠香不氣瘋了才怪!”

姜采月道:“我不告訴她她也早晚會知道,而且最先讓她知道的不是我,而是你。”

霍鐵硯愣了,說道:“什麼?怎麼可能,我什麼都沒對她說過,最近很少見她。”

姜采月暗笑,道:“你是沒說,可她也還是因為人才知道的這件事,那天你拉潘景芬去潘家,走的時候遇到翠香,你還記得吧。”

見姜采月提到這事,霍鐵硯不禁有些臉紅,那天在潘家說的話,他感覺是這輩子對人說過最重的話,如果不是潘景芬弄得姜采月生氣,他肯定不會把那麼難聽的話說出口的。

想着點頭說道:“唔,是遇到她了,可是只照了個面,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我說的是你走了之後,潘福光把潘景芬打了,潘景芬口不擇言,說潘景玉把別的女人搞大肚子,正好被翠香聽到了,然後翠香接着發了一通飆,後來不知怎麼姜采艷又跑到我那裡去發瘋,我一生氣,就對翠香說實話了。”

霍鐵硯嘆氣搖頭,道:“他們也真夠大膽了,做出那種事還理直氣壯,看來不管落到什麼後果,都是自找的,真怪不得別人。”

姜采月道:“是啊,我也覺得是這樣,什麼事都是自己作的,怪不得別人不講情面。”

“嗯,那翠香呢,她到底怎麼樣,是不是很傷心?”

“才沒有,她對潘景玉的心早就涼透了,生氣的只是潘景玉和姜采艷勾搭,自己沒面子,想辦法要揭穿他們呢。”

“唉,翠香也真夠可憐的,遇人不淑,遭了多少罪。”

說到這裡,姜采月盯着霍鐵硯的臉,問道:“硯哥,你有一天不會也這樣吧?我二嬸說,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