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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鐵硯看着他的刀劈來站在那裡冷笑,見刀抬到一定高度,他突然向後一傾身,左腳飛起,從下到上側踢出去,一腳踢在捕頭的手腕上。

那捕頭的手怎麼禁得住他踢,鋼刀脫手飛出來,手腕麻痛,半條胳膊都跟着失去知覺。

“啊!”

捕頭大叫一聲,攥着胳膊向後退,大聲叫道:“你小子想造反!拒捕是要殺頭的!”

這時那四個被霍鐵硯打倒的捕快也支撐着爬起來,湊到捕頭近前說道:“頭兒,怎麼辦,咱們打不過他,要不要回去叫人?”

那捕頭擔心就這樣回縣衙受責罰,咬了咬牙,說道:“上,咱們都一起上,就算把這小子亂刀剁死,也不能空着手回去!”

那四個捕快無奈,只和硬着頭皮把刀拔出,再次向霍鐵硯圍去。

姜采月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突然沖了進來,擋在霍鐵硯身前叫道:“夠了!你們別為難硯哥了,蕨菜是我的腌的,鹽是我的買的,和他、和我大哥都沒關係,你們要抓抓我好了!”

幾個捕快意外面面相覷,暗想這小丫頭莫非不怕死,竟然在這個時候跑出來。

捕頭朝她叫道:“死丫頭滾一邊去,是你的事絕對跑不了你,這個小子我們也絕對不能放過,非把他砍死不可!”

霍鐵硯也道:“月兒別鬧,快點出去,這裡太危險。”

姜采月叫道:“不行,事情是我惹出來的,不能讓你和大哥受連累。”

捕頭聽她這樣說又改了主意,指着姜采月叫道:“既然是她弄的就抓她,她不是這小子的媳婦么,抓了她什麼事都好辦了。”

霍鐵雙眼倏地瞪起,朝這幾個人叫道:“你們敢!你們要是敢動月兒,老子讓你們有來無回!”

那四個捕快剛要動手,見他這樣,又被嚇得停住了,他們每個人都被打得挺慘,真是有點不敢惹霍鐵硯。

霍鐵硯看看姜采月不離開,捕快們也不退,沒辦法只好說道:“罷了,我便跟你們去衙門走一趟,鹽是我買的,蕨菜是我腌的,跟我媳婦和丈人家沒關係!”

姜采月急了,叫道:“不行硯哥,你不能跟他們去!要去也是我去,這事情是我惹的,跟你沒關係!”

霍鐵硯看着她焦急的神情竟然笑了,扶着她肩膀說道:“沒事,傻丫頭,看把你給嚇的,不就是耽陽縣衙么,沒什麼大不了,你在家等着我,我很快就回來。”

姜采月怎麼會信他的,販私鹽是重罪,不管到底有沒有販,進了衙門就說不清,而且霍鐵硯還把捕快給打了,進縣衙更沒有好結果。她急得都快哭了,死拽着霍鐵硯,說什麼也不讓他去。

那邊的捕頭聽了鬆一口氣,就算幾人都拿着刀,也不敢肯定就能拿下霍鐵硯,現在他主動說要去衙門,販私鹽的事算在他頭上,自己又抓他出了氣,又捕了人犯回去,總算能交差了。

於是對捕快們說道:“快去拿枷鎖。”

那幾個捕快騰騰就往院外跑。

霍鐵硯聽到又朝他們瞪眼,喝道:“美的你們,竟然敢讓老子戴枷鎖,老子跟你們去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

捕頭生怕把他給惹毛了,強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換了笑臉,說道:“不戴可不行,咱得公事公辦……”

說著捕快已經把枷鎖拿來,戰戰兢兢地要上來給霍鐵硯套,卻被霍鐵硯一把奪去,咔嚓一聲扭斷,往地上一丟,說道:“枷鎖沒了,走吧。”

捕頭和捕快們僵了一臉,暗想這還鎖什麼,扭都扭斷了,能鎖得住么。有捕快小聲嘀咕:“捕頭,刑具毀了咱們是要受罰的。”

捕頭也小聲說道:“是這小子毀的,要罰讓老爺罰他人去吧,把他弄去再說。”

那邊的霍鐵硯也在安慰姜采月:“月兒,你乖乖在家等着,不用為我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什麼事也不會有的。”

姜采月仍是不信,惹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會什麼事都沒有,她拉着霍鐵硯哭道:“硯哥,硯哥都是我不好,你別跟他們去,縣衙門打死你的。”

“沒事,真不會的,你安心到那邊去餵豬,把家裡收拾好等着我。”

說完便跟捕快們向外走去,姜采月拉他也被他小心地推,一直說著不會有事。

孔氏和姜盛喜也擔心霍鐵硯,叫着讓他不要去。

到了院門,霍鐵硯拉過一匹衙門的馬便上去,一個捕快在地上叫道:“哎,那是我的馬,你個人犯也敢上,快給我下來!”

霍鐵硯一眼瞪去,便把他的話瞪回去,那捕快為難地看向捕頭,捕頭又歪頭向霍鐵硯和姜采月趕回來的馬車示意,這捕快便惱火地到那邊馬車上去卸馬匹。

姜采月見了叫道:“那馬不是我們的,你們不能騎!”

霍鐵硯在馬上說道:“沒事的,讓他騎吧,我回來的時候回帶回來的。”

姜采月發愣,即便霍鐵硯一次又一次跟她說沒事,她也不覺得霍鐵硯能輕易從官府脫身,這個時代的官府在百姓眼裡,都是地獄一樣的所在,就算柴被自己打塌了鼻子、蔣毛根被霍鐵硯打成那樣,全都不敢去找官府,不就是害怕這地方么。

那捕快卸馬的同時,其他人已經打馬走了,姜采月在後追着叫道:“硯哥,硯哥……”

霍鐵硯在馬上向她招手:“回去吧月兒,沒事的……”

姜采月徒步根本不可能追上馬,跑了幾步後跌倒,坐在地上哭起來。

孔氏和姜盛喜追上來把她扶起,孔氏安慰道:“月兒別哭了,鐵子說沒事就會沒事的。”

這話說了她自己也不相信,活這麼多年,就沒聽說有進到衙門裡,沒什麼事兒出來的人。

姜盛喜跟着孔氏一起扶姜采月往回走,姜采月一直在哭,自責到不行,當初買鹽的時候霍鐵硯就跟自己說了,這東西不能多弄,是犯法的,可是自己沒太在意,弄的是鹽又不是毒,不毒誰不害誰,能犯多大事,沒想到現在真出事了,承擔後果的卻不是自己,而是霍鐵硯,自己這不是在害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