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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卓的腿傷和姒顏肩膀上的傷都只是隨意包紮了一下,不讓血流失過多。

天剛微微亮的時候,姒顏和歐卓攙扶着離開,此時她們在半山腰,下山的路很艱難,特別是歐卓的腿傷很嚴重,右腿基本上使不出力氣了。

司爵打出手機打算打電話,叫來救援隊。

不過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不太容易找到,需要到開闊一點的高處容易被直升飛機看到。

“我走不了了,你去那裡等着直升機過來。”歐卓給姒顏指了一個地方。

“你在這裡太危險了。”姒顏不能將歐卓一個人丟在這裡,要是到時候被敵人發現的話就完了,歐卓現在的腿不能動,一旦被發現跑都跑不掉。

歐卓沖姒顏搖搖頭,“我走不動,你帶着我你也走不快。”

他的右腳基本上已經麻木了,動不了,會成為姒顏的累贅。

“你是因為救我才這個樣子,我怎麼能丟下你?我背你!”姒顏在歐卓的面前蹲下來,讓歐卓趴在她的背上。

“我很沉,你背不動的。”再怎麼說歐卓也是個一米八以上的大高個,身上又有肌肉,真心不輕。

“別廢話,上來!再磨嘰,我們都走不掉!”姒顏不耐煩地說。

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不知道一會會發生什麼事情,還是儘快離開地比較好,到時候s他們發現他們的蹤跡,那就完蛋了。

歐卓想了想趴在姒顏的背上,他的願意是讓姒顏感受一下他的重量就會知難而退了,結果姒顏竟然真的將他背了起來,他整個人都傻掉了,“你竟然真的背得動我?”

/“別小看我!”姒顏沒好氣地說。

她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過說實話歐卓是真的沉,她背着歐卓的確是能走路,但走得速度明顯慢了,而且頭上,身上很快就出了大量的汗,最主要的是她肩膀上破口更嚴重了。

雖然子彈沒有進入她的肩膀只是擦過,但子彈的速度造成的殺傷力不能小看,她的肩膀傷得還是不輕,現在還這樣吃力地背歐卓,肩膀極有可能會廢掉。

“累死我了!”姒顏將歐卓放下來後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累得直喘氣,右邊肩膀上一大片的血漬,將半件衣服都浸染了。

歐卓注意到了她的傷勢,“你的手臂還好嗎?”

“沒事,不會廢的!”姒顏活動了一下,覺得還好,不過疼是真疼。

她看了一眼歐卓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歐卓我是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我們同生死共患難的一天,你之前可是一直想要殺了我的,現在竟然救我,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此一時彼一時!”歐卓笑笑,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有一天竟然會和姒顏同甘同苦,還差點死在了一起。

要是被司爵知道的話,非得殺了他!

“先前你為了擋子彈,也是我沒想到的。”歐卓想起之前姒顏趴在他的身上替他擋子彈,他也很意外。

“你來救我,我自然是得彙報的,我是恩怨分明的人,而且那種情況下,我也算是下意識的舉動。”

姒顏自己現在想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一定是腦抽了,被司爵刺激!

啊!不想司爵!不要想他!混蛋!

就在他們要談到司爵的時候,直升飛機來了,姒顏立即站起來揮舞着雙臂,得救了,終於得救了!

兩個人上了直升飛機之後就去了白州府。

對於來到白州府她是抗拒的,可是直升飛機就降落在白州府的空地上,她總不能在直升機飛到一半的時候自己跳下去吧。

“歐先生,我們帶你去看醫生。”一下飛機馬上就有人過來攙扶歐卓。

“先去見總統。”歐卓堅持。

姒顏站在原地沒有動,歐卓回頭看了她一眼,“站着幹什麼?我帶你去見見司爵的囧樣,保證你滿意!”他沖姒顏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姒顏愣住,她第一次發現歐卓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跟着歐卓進去,看到司爵的時候姒顏愣住,因為司爵的手竟然被銬住了,而且還是靠在了柱子上。

四目相對,司爵立即錯開目光,他的目光落在歐卓的身上,“怎麼搞成這樣?快點把手銬打開!”

歐卓將要是交給保鏢,保鏢立即過去幫司爵打開手銬,司爵快步走想歐卓,“傷到哪裡了?趕緊送去醫療室!”此時的他是有怒氣,可是看到歐卓傷成這樣,再有怒氣也先忍住了。

“嗯。”歐卓離開後。

保鏢就看着司爵的手腕擔心道,“總統,您的手腕……”

司爵的手腕可謂是觸目驚心,全部破皮了,襯衣的袖子都是血跡。

他沒有理會保鏢的話,只是看着姒顏,他的目光掠過姒顏的肩頭落到她的臉上,她也看着司爵,兩個人對視了大概五秒鐘之後,姒顏轉身離開。

姒顏的後背直挺,雙手垂在身側,一步一步走得很堅定。

“就這樣走了?”司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姒顏的腳步頓住,她回過頭看向司爵,心中升起了一抹喜悅和期待。

司爵是打算和她說話了?

然而,她才剛剛升起的希望就在這瞬間破碎了,從希望到絕望,從欣喜到悲涼,姒顏在短短的數秒鐘內便感受完全了。

“來人,把她抓起來關進牢里!”司爵的聲音冰冷嚴肅,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姒顏驚愕地瞪大眼睛看着司爵,愣愣的,彷彿在思考這句話是從誰的口中說出來的,是司爵嗎?

不會的!他不會這麼說的!

可是這裡除了他還有誰?只能是他說的啊。

保鏢上前去抓姒顏,姒顏獃獃地站着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將她帶走,她看着他,眼神悲涼。

姒顏從司爵的身旁經過,染血的肩頭掠過他的眼底,他直視前方沒有去看姒顏。

他將雙手插入口袋,指尖輕顫,可是沒有人看得到,他就這麼站着,沒有變換姿勢,手腕上的傷沒有處理,任由上面的血流淌下來將褲子染紅。

面容沉靜如水,不起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