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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辰回到梧楓園,已經是深夜。

她連飯也不想吃,拖着疲憊的身軀直接上樓,剛踏上樓梯,樓梯旁邊,家庭影院內傳出聲音來:“去哪了?”

莫御為從裡面走出來,走到樓底口,停下里,看着她,嘴角抽動,準備好的一肚子的氣話,被眼前女人疲憊不堪的模樣,悉數堵了回去。

“御叔叔,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我剛出去和宋以珊聊了會兒天。”梁景辰眼睛躲開,轉身上樓,“我現在很累,想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啊!”

梁景辰還沒說完,雙腳突然騰空,整個被他抱了起來。

“御叔叔,我,我自己可以走。”梁景辰看着他的眼睛,他卻不看她,只看着前面的樓梯。

“御叔叔,你生氣了嗎?”梁景辰從他的臉色已經看出來了,他還在生氣。

從她去明家別墅,一夜未歸開始,他應該就在生氣了。

明明生氣,卻什麼也不說。

梁景辰當然知道,他是在等着她主動向他坦白。

可她能說什麼呢?她什麼也不能說!

莫御為抱着她直接回到二樓房間,經過莫景淇的房間時,梁景辰想下來,進去看看兒子。

莫御為卻直接堵住她開口的機會,“景淇剛睡着,你別再去打擾他。他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沒睡好。”

“哦,好吧。御叔叔,他沒睡好,你是不是也沒睡好?”梁景辰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也知道?你心裡還有我們嗎?”莫御為抱着她進入房間,把她放在床上平躺下來,“梁景辰,你就沒什麼話對我說的嗎?”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冷淡。

梁景辰聽了,心口疼痛,“御叔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欺騙你?我沒有。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不相信我。如果你相信我,你會自己一個人跑去見尹佳薇?”

“你跟蹤我?”梁景辰剛躺下去,立刻又驚坐起來,“莫御為,我們就算結婚了,我是不是也應該有一點**?”

“你的**能不能每次都和明家的男人有關?”莫御為同樣不客氣,“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明澈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你就沒有堤防他的心思?”

梁景辰看着俯視着她的男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莫御為看着她,嘴角抽動了幾下,最後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直接又躺了下去。

背對着他,顯然一個字都不打算跟他解釋。

莫御為氣得胸腔劇烈起伏,三更半夜的,她明明身體不舒服,竟然還一個人跑出去!

他想起她從運城回來的時候還在發燒,立刻在床沿坐下來,“還是燙得厲害,不行,要馬上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梁景辰轉過身來,抱着他的手臂,“我不喜歡你跟蹤我,不喜歡你不相信我。”

她眼睛緊閉,長睫毛上閃着晶瑩剔透的淚光。

莫御為胸口一陣抽痛,在她身旁半躺下來,抱緊她,“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相信你?誰說我跟蹤你了?你這麼晚回來,出去也不跟我大聲招呼,我是擔心你吃虧。”

梁景辰立刻睜開眼睛,盯着他,“那你怎麼知道我是去見尹佳薇?”

“你果真是去見她?”莫御為聲音抬高半度,他原本只是猜測她是去見尹佳薇,沒想到真的是如此。

“尹佳薇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她這麼偏激,什麼事做不出來?這種人,你直接繞道走。不要去理行不行?”

梁景辰忍不住笑了,“御叔叔,你能不能別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尹佳薇再聰明,這次不是也被我們耍得團團轉?這次雲城竟然已經宣告,許雅娟不是被人殺害,是心臟病發,猝死的。”

“被你們耍得團團轉?”莫御為反問道,“你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耍得她團團轉?”

梁景辰頭立刻兩個大,她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現在她自己又提起來。

“那個,御叔叔,其實…”梁景辰支支吾吾了半天。

莫御為明明知道她在騙他,不忍心繼續戳穿她,“算了,你想睡覺。再吃點退燒藥,明天早晨還不退燒,你就必須給我去醫院。”

“不想去醫院。”梁景辰想不明白,現在為什麼這麼害怕去醫院,“對哦,御叔叔,這都是被你傳染的。你就不喜歡去醫院。”

“我?我一醒來就是在醫院。”莫御為把退燒藥拿過來,給她倒了被溫開水,喂着她把葯吃下去。

梁景辰吃完葯,藥力很快發揮作用,眼皮很重,睡意襲來,“御叔叔,有什麼事我明天跟你解釋,我先睡了啊。好睏。”

她閉上眼睛,頭腦昏昏沉沉,很快就睡著了。

梁景辰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她渾身是水,周圍是茫茫大海,看不到盡頭。

前方有一個人,正走向大海深處。

“明澈?明澈,你回來!明澈……別走……”

莫御為正換好睡衣躺下來,聽到旁邊沉睡中的女人,不停地叫“明澈”,整個人驚呆了。

——

明家別墅,此刻同樣是一番忙亂景象。

“明澈哥哥怎麼又生病了?為什麼不送他去醫院?”明溪從公司忙完工作,沒有回幸福1號,直接來了明家別墅。

約翰尼看到她,立刻就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他不願意去,不過,他們也不敢送他去。”約翰尼言笑晏晏地回答。

“為什麼?”明溪一邊上樓梯,一邊追問。

約翰尼壓低聲音,“因為,明澈一回來,就說胡話,躺在床上,抱着枕頭,不停地叫明辰。你說他們怎麼敢送他去醫院。”

“叫明辰又怎麼了?明澈哥哥本來就很喜歡粘着我姐。”明溪走到明澈房間門口。

門是開着的,裡面有好幾個人坐在床沿。

“怎麼會這樣?明澈這是中邪了嗎?”說話的人是明泉,聲音里充滿了焦急擔憂。

“他不是中邪,是受了風寒。他如果不願意去醫院,我把家庭醫生請過來,應該就快到了。明小姐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