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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暖流突然在楊蘊的身軀四處緩緩流動着,這種感覺就像在寒冷至極的冬天鑽進了一桶充滿熱水的澡桶一般。

楊蘊的清秀臉龐浮現出了一片舒適之意,他在地面上躺在許久後才緩緩起身。

“看來這是真的啊…………真的要我去調戲自己的妹妹嗎……就算不是親生的也總是會難堪的啊……”楊蘊的內心猶如被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的嘴角在微微抽動着。

人的一生總會面臨許多重要的選擇,有的甚至關係到每個人以後的命運,而楊蘊的選擇卻是關係到他以後是否在輪椅上度過還是變成一個沒有幸福日子的陰陽人。

“似乎那個結局都不是很好,為什麼狗血動漫里的情節會突然降臨在我身上。”楊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的身軀漸漸朝着樓梯走去。

楊蘊他從來就認為他自己是一個天生的樂觀派,別人會感覺到難過鬱悶的小事情在他身上發生時,他也只會笑着度過。

用楊蘊自己的話來講,那就是人生短暫,何必為了一些小小的事情而把一天的心情變糟呢。

所以他也並沒有對他腦海里突然出現的自稱可愛系統的傢伙所感到害怕與不安,他真正害怕的也只有他的妹妹與樓下那條瘋狂的泰迪。

至少現在是這樣,楊蘊是怎麼認為著。

他的雙腳踏入到了第一層的樓梯上,楊蘊的身軀開始下意識的微微顫抖,他體內的那顆心臟也不知不覺中快速跳動了起來。

“麻蛋,朕……要淡……淡定,只是調戲一下,又不是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何況自己的妹妹還這麼可愛又不是親生的。”楊蘊咬了咬牙齒,他腳下的步伐緩慢的朝着樓梯上面走着。

人的情緒在處於某種極端時,時間的概念在他們的認知里就已經消失不見,楊蘊也就是在極度的膽怯和不安中走到了屬於張琉璃的房間。

看着棕木色房門上掛着的牌子,楊蘊暗暗的吞了吞口水,那映入楊蘊眼帘的潔白的牌子上寫着幾個清秀靚麗的大字:“禁止入內!”

楊蘊突然想到什麼,他的臉色露出了一片苦意,如同吃了屎一般。

“調戲我認了……調戲自己作為青梅竹馬的妹妹我也認了……可泥煤為什麼還要我裝冷酷啊……踏馬不知道我是樂觀陽光派的嗎……”楊蘊在內心苦笑道,他的嘴角也是牽起了一絲苦澀的微笑。

時間悄然流逝,楊蘊腦海里的那塊透明藍色屏幕上顯示的數字也漸漸的變成了十幾分鐘。

他的頭輕微低着,讓人看不出來他此時的表情,楊蘊的雙手也是自然的下垂,放在雙腿的兩側,他似乎是在內心醞釀著什麼。

楊蘊的面目表情開始產生了一絲絲變化,一股冷冷的氣息在他的身軀上漸漸的散發出來。

“對!就是這樣!”楊蘊在內心暗道。

他身軀上的那種冷冷氣質越來越加的明顯。

楊蘊伸出右手捂住棕木色房門上的把鎖,他右手微微用力,那把鎖也隨即微微的轉了下。

“沒有鎖嗎?那正合我意,這樣就可以把接下來的酷給裝出來了吧。”楊蘊暗道,他漆黑的眼眸里閃過了一絲光芒,他什麼也沒有想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一幅幅慘不忍睹的畫面,楊蘊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不管了!為了我以後的幸福生活,也只冒着被她打殘的風險了!”楊蘊突然狠下心來,他右手捂住的把鎖用力一轉,一道“咔嚓”的聲音隨即傳入到他的耳廓里。

那道棕木色悶也被楊蘊用手緩緩推開,那個他幾年都未曾進去過的房間在這一刻一點點的展現在他的實力。

他體內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迅速跳動着。

“似乎也有好多年沒有進去過她的房間了……那裡面的模樣究竟又多少產生了變化呢,她這些年又在裡面幹些什麼呢。”楊蘊突然在內心輕聲的說著,他的心情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沉重了少許。

“好像也好久沒有跟她好好的聊過天了……”楊蘊在內心帶有一絲傷感意味的感嘆道。

朋友之間吵架是會傷心難過的,更何況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就算沒有血液關係,但那時候的楊蘊與張琉璃也幾乎跟親生的沒有什麼區別吧。

下一秒,棕木色房門被他的右手完全推開,一道他熟悉的及腰秀髮飄散在他的視線里。

楊蘊的眼眸里湧出了一抹溫柔,隨即,他的漆黑眼眸微微一縮,時間似乎靜止了一樣。

眼眸里的溫柔也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濃濃的呆澀,那模樣要多傻有多傻。

“我的天啊………………”他的內心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道這樣被震撼住的聲音。

楊蘊身軀冷冷氣息在這一刻完全的消失。

張琉璃那白皙如同陶瓷般的身軀沒有任何遮掩的展示在楊蘊的視線里,那及腰的烏黑秀髮隨意的散亂在少女那光潔的背後。

隱隱約約,還倒映成一絲絲微弱的光芒。

張琉璃微微側過頭來,那一雙漂亮的眼眸此時正瞪着楊蘊,那裡充滿着想殺人的目光,她那潔白的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

“你……是想死嗎?”張琉璃那精緻的臉頰上擠出了一絲微笑,她看着門口的楊蘊輕聲說道,她的語氣里有着鋪天蓋地的殺意,即使站在門口的楊蘊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而後者立馬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捂住了雙眼,隨後迅速轉身面朝著房門外的潔白牆壁。

她的白皙柔軟雙手正拿着一件衣物,顯然張琉璃是正在換衣服。

“冷……冷酷……我要冷酷才是……”楊蘊在內心不斷的催眠自己,他剛才身軀上的冷冷氣質開始重新聚集在一起。

一些衣物與柔軟光滑皮膚緩緩擦過的聲音傳入到了楊蘊的耳廓里,當這些聲音消失後楊蘊內心開始下定決心,他捂住雙眼的雙手開始緩緩放下,露出了清秀的臉龐,上面有着一片冷冷的氣息,他腦袋輕往後側去。

“吾的妹妹居然擁有這般骯髒的體質,真的讓吾好深失望,但吾也絕對不會這些事情而拒絕妹妹要跟吾睡在一起的要求。”楊蘊用着狗血電視劇里的老套姿勢35度側頭殺,語氣冷冷的緩緩說道,他漆黑的眼眸里隱約有着光亮。

“泥煤!為什麼我會自稱吾啊!還有為什麼說出骯髒體質這種話啊!最後那個睡在一起又是什麼鬼啊!這種台詞設定擺明是坑爹的是不!作者大人能不能用點心啊!究竟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嗚嗚嗚嗚嗚。”楊蘊在內心哭泣着大聲喊道。

他那冷酷的臉頰上隱約出現了一層細微的汗水。

張琉璃此時已經換好衣物,她那精緻白皙的臉頰已經完全黑成一片,她的柔軟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一些細小的青筋都可以透過她那白皙如陶瓷的皮膚而清楚的看見。

“呵呵……骯髒的身體?跟你睡覺?”張琉璃黑着臉頰,她頭微微低着,身軀慢慢的朝着楊蘊走去。

“斷!”張琉璃咬着牙齒,重重擠出一字。

“斷?斷什麼?”楊蘊側着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絲疑惑之色,他下意識的開口詢問道。

他的內心不知不覺之中突然湧出了一絲絲不妙的預感。

“難道…………”楊蘊背對着張琉璃的右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斷子絕孫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輕微的蛋碎聲音,伴隨着震耳欲聾的痛苦喊叫傳遞在這所房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