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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教這邊也是沒辦法了,如果大家都一起慢慢悠悠的傳道,那麼之前吃的那些虧也就忍了。然而,現在的問題是,葉贊那邊帶着那些修道宗門上了快車道,而他們這邊卻還是只能一點點往前挪。因此,完全可以想象到,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連“道教”那邊的尾氣都聞不到了,更別說是去搶蛋糕了。

這樣的情況,對於釋教來說,雖然還不能算是什麼“生死存亡之際”,但對這次傳道而言卻是形勢極為嚴峻了。畢竟,釋教也需要通過傳道,來獲取足夠的天地眷顧,需要氣運來讓自己更加強盛。如果,釋教這一次傳道沒有收穫,或者說收穫極小,那與道教相比就是一步慢步步慢。

不要以為“釋道一家”就真是一家了,釋教與道教之間的競爭,可是從洪荒一直延續到了現在。釋教也都一直有着一種危機意識,如果沒有天外邪魔入侵,如果道教真能穩壓釋教一頭,仙庭也就未必會再允許釋教存在了。

至於,釋教與道教之間的矛盾,也的確可以說是不可調和的。

釋教以信仰為基礎,根本上就是有着強烈的排他性,皈依了就再不允許去信仰或學習其它釋教之外的東西了。往極端了說,如果天下所有人都信仰了釋教,那麼道教也就不可能有絲毫的生存空間了。

反觀道教,其實是有些被動的,畢竟各宗基本不會限制門人弟子的信仰。各宗的道統,都是以師徒的形式傳承。你只要拜我為師,不管是有着什麼樣的信仰,我都會把這道統傳給你。當然,你的信仰不能是“魔”,也不能是釋教的“佛”。

因此,實際由道教掌控的仙庭,對釋教一直都是十分戒備的,並且一有機會就要去打壓一下。這說起來,似乎應該說是道教一方有危機感,但誰叫道教一直以來還算佔著上風呢。

“無極道友,關於這軌道列車,以及你在此界做的其它事情,難道就沒有需要我釋教幫忙的地方嗎?”guǎngwén和尚面對葉贊懸立空中,語氣中透着幾分熱切與無奈,一方面是眼紅葉贊的收穫,一方面則是自知這件事不好辦。

果然,面對guǎngwén和尚的詢問,葉贊這邊則是非常乾脆的回應道:“哈哈,多謝大和尚的好意了,不過在下也確實沒什麼要幫忙的,這份好意思就只能心領了。”

對於釋教,葉贊心中可是相當警惕的,何況也不想因此獲罪於仙庭,給了某些人找自己麻煩的借口。因此,那guǎngwén和尚表現的再怎麼真誠,甚至說可以都有些可憐,他也根本沒有讓對方摻合進來的打算。

“貧僧知道,道友心中應該是有顧慮,不過道友不妨考慮一下,我釋教也未必就不是一個選擇!”guǎngwén和尚倒是猜到了葉贊的顧慮,於是想出了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個……就是你們常說的‘與佛有緣’嗎?”葉贊聽到guǎngwén和尚居然想挖自己入釋教,頓時忍不住帶着幾分嘲弄的反問道。

葉贊對於釋教,嚴格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惡感,但絕對不代表自己會願意加入釋教。做單身狗,也要做一個自由的單身狗,而不是在各種戒律管制下的單身狗。當然,這其實是個玩笑,葉贊對釋教的排斥,並不僅僅是因為“戒色”這一條,主要還是為了“自由”。

“信仰”這東西,本身就是一個牢籠,需要你把一切都奉獻給信仰,包括你的生命以及意志。葉贊可不願意,當一個滿腦子都是佛祖的信徒,把一切都奉獻給佛祖,而失去了自己的自由意志。

“道友對我釋教,怕是有些誤解!實際上,以道友的能力,一旦皈依我釋教,將來未必不能換來一個羅漢果位。”guǎngwén和尚還是不死心的說道,甚至算是給葉讚許下了這樣一個優厚的待遇。

然而,在葉贊這邊看來,那羅漢也一樣是佛祖的信徒,也一樣可以視為是沒有自我的存在。別說是羅漢了,就算釋教中的佛陀,說到底也都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那位佛祖的信徒罷了。

而葉贊修道這麼多年,心中真正嚮往的,或者說是做為目標的,還是道教中講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超脫。在他看來,只有自由自在的長生才是長生,受人支配的長生那是折磨,那是真正的無期徒刑,還不如早早結束了呢。

“大和尚不用再說了,在下對於釋教沒有半點興趣,那樣的長生不是我要的長生。既然,大和尚也看出了在下顧慮什麼,那麼就請不要再讓在下為難才好。”葉贊很直接的拒絕了guǎngwén和尚,並且在現在這件事上也表明了態度。

“這,無極道友見諒,貧僧也知道此事讓道友為難了,可若是不為難道友,我釋教便要為難了……”guǎngwén和尚很是無奈的說道。

葉贊聽到這裡,舉目向著自己四周看了看,而後目光轉回guǎngwén和尚臉上,笑着說道:“聽大和尚這意思,此事看來是難以善了了!不過,大和尚難道沒有想過,若是你們此事不成,這晨曦世界怕也再難有你們的立足之地了!”

葉贊從guǎngwén和尚的話里,聽出對方這一回是打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那麼在勸說不利的情況之下,自然也只能看看誰的拳頭更大了。不過,儘管面對的是一位法相級的大能,葉贊卻也並沒有絲毫的膽怯,而是更進一步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葉贊的意思很簡單:你們想要來橫的,我會奉陪到底,但你們只要動了手,以後這晨曦世界就沒你們什麼事了。

“阿彌陀佛!貧僧也不想如此,只是事到如今,為了我釋教的前途,也就只能委屈道友了!”guǎngwén和尚合掌念了一句佛號,臉上也露出了悲苦之色。

這guǎngwén和尚臉上的悲苦之色,可不是真的心裡邊有什麼不忍或什麼情緒,而是運起了釋教佛法的一個小小的特徵。據說,當初釋教剛剛立教之時,那位釋教佛祖就一直都是滿面悲苦,讓人一看就好像是多麼悲天憫人似的。但是,那位釋教佛祖做起事來,卻是從來沒有半點不忍,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心狠手辣。

而隨着guǎngwén和尚口頌佛號,在葉贊的左右以及身後三個方向,也各自同時浮現出了一位釋教的大和尚。那三位大和尚,都是曾經去過晨曦教會聖地的,也都是有着法相級的實力,乃guǎngwén和尚的師兄弟,分別是:廣智和尚、廣亮和尚和廣法和尚。

轉眼之間,葉贊被四位亮錚錚禿頭圍在了當中,而且還是四位法相級的大能,彷彿已經是身陷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