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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人偶娃娃看上去兇狠駭人,卻實力都不怎麼濟,只不過做得如此漂亮,確實讓我有些意外。

一聽我這麼說,松菊明美便哈哈大笑着說道:“我們日本人做事講究,不像你們能糊弄就糊弄,不過,你再耍嘴眸子也是沒用的,今天你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離開這片林子!”

“你確定么?”張臨凡又往前走了一步,跟着嘴角揚起輕蔑的笑意。

我知道他一定要又想再次使用“神鬼誅殺術”,但是,之前在國內就因為妄動了這一術法,結果被魔化梵陽門的人盯上了,那種威力強大的禁術,還是能少用盡量就不要用比較好。

所以,我輕輕拽了拽張臨凡,道:“對付這些破玩意兒,我一人便足已,無需你們動手!”

說著話,我幻出了琴,並浮身起來坐於半空中以靈氣所化的粉藍帶金的光齏蓮座里。

“黃口小兒,休得猖狂,老娘今天就要讓你嘗嘗厲害!”說罷,松菊明美便拾起一朵菊花一捻一甩,道,“給我上,將他碎屍萬段!”

她的法術一施,圍着我們的人偶娃娃便再次髮絲亂飛,並張牙舞爪地沖了過來。

“小小陰靈,何冤猶存,貪戀凡塵,惦念雙親,為爾奏起,一首洗魂,速速離去,早離鬼身!”

一邊撥開着琴弦,我一邊詠誦的咒文,琴音和着大地之氣和我的靈氣一起緩緩流淌而出,幾乎同時,那些向我們齊齊彈向而來的黑色頭髮便被一道無形的結界擋在了外面。

我加強催動大地之氣,讓結界的範圍更大一些,將我、張臨凡和萇菁仙君一起護在其內,那些人偶娃娃雖然很兇,卻完全沖不破結界殺進來。

“這,這不可能!”松菊明美似乎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壞了,瞪着我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可能?!

我心裡輕蔑一笑,想道:這可是女媧後人的護體咒,是借大地之氣以萬物之靈建築而起,豈是這種小破日本邪術能衝破的?

“說了我便可以製得了你,你非不信!”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又撥響一根琴弦,道,“現在要提前給你道聲對不起,因為,我馬上就要將你這些漂亮的人偶娃娃給毀掉了!”

說罷,我掬起十指,撥出了一個旋律。只聽“嘭”的一聲巨響,無數粉藍帶金的光芒以琴為圓心,呈放射狀向四周擴散開來,那些光如同有了生命般光線盡數纏在了那十個人偶娃娃的身上。

瞬間,中招的人偶娃娃便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紛紛倒在地上扭動着身體,彷彿這光是無形的烈焰燒灼着它們。

不消片刻,這十個人偶娃娃便紛紛不動了,一股股黑氣自它們身體里冒出來,最終黑氣盡褪,娃娃就是娃娃,再不見了之前那活靈活現的樣子。

松菊明美看着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全身顫抖了一下,道:“我,我養了十幾年的人偶娃娃,竟被你這琴音毀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絕對不是普通的中國術士!”

她現在的白眼珠里全都布滿了血絲,瞪着我時彷彿要將我整個吞進肚子里一般。這也難怪,估計她花了有十幾年的時間才煉成這十個人偶娃娃,就這麼被我毀了,這種事兒擱誰誰都得氣得不輕。

“友國美女,你們九菊一派再如何厲害也不過出自我們中國,又大抵都是邪術,為什麼會輸難道你真就不明白嗎?”我見她那副樣子,便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那又如何?”松菊明美將手中的花莖扔到了一邊,冷笑道,“反正我們九菊一派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教義,之前我很嚮往中國的道家文化,結果,他們嫌棄我是日本人,不讓我拜師,所以,我就回國加入了九菊一派,學了這一身本領,我就是要證明,我們不比你們差——!”

還未等她說完,萇菁仙君就不奈煩地摳了摳自己的耳朵,道:“事實只能證明,你資質太差,所以沒人收你,也不全因為你是日本人啊,是不是?”

其實,我之前一直在給松菊明美留着面子,畢竟,入任何門修仙修法都是要講緣分,講天賦的,有些人就好比張臨凡,他學一年都抵得上別人幾十年的功力,而有些人,便是修上一輩子,可能也不及別人三年五年的。

松菊明美便是個再好不過的例子了,我想她之前去中國拜師的地方因為不願點破她天分不濟又有些心術不正,才以不收外籍徒弟為由拒絕她。

而我原以為她能有多厲害,卻不想也只是能煉這麼幾隻小破人偶鬼娃娃罷了。

“你,你這個賤人!”松菊明美的眼中此時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指着我們大罵道,“我告訴你,天賦又怎麼樣?我比別人都努力,你們是比我會投胎那又如何?只是因為你們資質高就可以隨意欺侮我嗎?”

“我想你誤解我們的意思了!”我感覺她的眼中恨得太深,好像隨時都可能衝過來咬死我們。

然而,松菊明美卻根本不聽我解釋,突然便將自己一邊衣服扒開,露出了左手手臂和左側肩膀來,那副樣子像極了電視里日本武士要拚命前的模樣。

“小姑娘,等你們也下了陰司,記得找泰國的閻羅王要一張回國的機票,順便告訴那個泰國小鬼座敷童子,是她把你們害死的!”她牙關咬得死死的,雙手還不停地變幻着結着手印。

我並沒有收起結界,人卻落回了地上。

“哼!”張臨凡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我倒要看看她能使出什麼招兒來!”

“還是小心為上,這東瀛的陰陽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歷史,追溯起來到那個叫安倍晴明的傢伙,還是很厲害的!”萇菁仙君卻好像有些緊張了起來,低聲地提醒我們道。

隨着松菊明美手印結完之後,她跪伏下身去雙手拍在地上,跟着一個菊花圖案便開在了她的腳下。

“這是什麼東西?”萇菁仙君疑惑地問道。

“忍術!”張臨凡解釋道。

“猿飛大人,請您殺死這三個支那人!”松菊明美對着一個自菊花圖案里漸漸升出並成形的猿猴一樣的人說完這句話,她就白眼一翻整個人昏死在地上。

“猿飛?”我腦海里第一反應便是里的三代目,但是,我也知道,在日本的歷史上確實出過一個相當厲害的忍者——猿飛佐助幸吉。

“你知道?”張臨凡好奇地問道。

微微點了點頭,我想起之前看過的一本關於日本戰國時期的歷史書籍,其中就有專門介紹這個人的。

“知道一點點!”我總結了一下語言,便開始講了起來。

猿飛佐助,是真田十勇士之首。是居住在信州鳥居峠的山林中隱士尾左太夫之子。

相傳他某一天傍晚在山中與猿猴追逐玩鬧的時候偶然遇到了忍術高手戶澤白雲齋,見其聰穎好動,戶澤白雲齋便收他為徒,猿飛佐助之後便開始跟隨他學習甲賀流忍術。

他確實很聰明又很有天分,只用了三年的工夫便學術而成,達到了免許皆傳段位。

於十五歲那年,猿飛佐助在鳥居峠獰獵的時候遇到了真田幸村,便成為了幸村的家臣,並正式改名為猿飛佐助幸吉。

大坂保衛戰前,真田幸村在九度山蟄居,而猿飛佐助則遊歷日本,並將天下情勢及時向真田幸村彙報。

在大坂保衛戰中,猿飛佐助獨自潛入德川軍內探聽消息被俘,最終被殺害了。

我才說完這句話,那個被招出來的不知道是式神還是什麼的猿飛佐助便向我們飛撲了過來。

“界!”我當即立起結界並拖着張臨凡和萇菁仙君往後退。

誰知道,這猿飛佐助真是厲害,在結界前來了個急剎車,跟着便獠牙一齜揮起一拳重重地砸在了結界上。

沒想到他個子雖小,力氣卻極大,這一拳砸出了“嘭”的一聲巨響,眼看着無數道裂痕便出現在冒着淡淡粉藍色光芒的結界壁上。

“這東西竟然這麼厲害?”萇菁仙君掬着靈氣不可思議地說道,“也不知道是他比較厲害還是咱們的孫悟空比較厲害!”

我和張臨凡都疑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這種心情開玩笑。

好在萇菁仙君雖然在說笑,卻還是豎起一道更堅固的結界來。

我們三個就套在這個結界里,來回來去又跑又跳地躲避着猿飛佐助的攻擊。

躲了大概有五、六十招之後,張臨凡突然開口道:“這猿飛佐助確實很厲害也很靈活,但是,他卻有許多的破綻!”

“破綻?”我問道。

“嗯,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所有的動作都是用以攻擊的,防禦力幾乎為零,再加上他身形奇快卻落地不穩,若是抓着他這兩點的空當,便很容易取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