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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張臨凡的話逗得我苦笑了一下,跟着舉了舉手中胡布的手機,道:“沒關係,有這個應該沒問題!”

點了點頭,張臨凡走到了小姑娘身邊,道:“好孩子,希望你下輩子能幸福!”

說完之後,他便將靈氣聚於左手食指與中指指尖,跨着虛空畫出一道符咒來,一邊畫一邊念道:“遇汝冤魂,引汝歸宅,了汝心愿,送汝歸陰,人間凡尖,莫沾汝身,親人前塵,晦念莫深,敕汝無業,速速往生,陰司報道,再世為人,神鬼誅殺術——敕魂!”

這個“神鬼誅殺術”中專門用來超度亡魂的咒文一念完,張臨凡便將才虛空畫好符膽的符打入了娜女兒的體內。

只見小姑娘雙腳漸漸離開了地面,跟着往上輕輕升起,隨着幾道光自她身體里迸發出來,她的身體也越發變得漸漸透明了起來。

娜抬頭看着自己的女兒,哭得更加傷心,拚命地用雙手將湧出眼眶的淚水抹去,以免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女兒的臉。

“媽媽!”小姑娘又開口了,“我就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還做你的女兒!”

聽到這番話,娜拚命地點了點頭,道:“我一定好好活着,等到了下輩子替你找一個好爸爸,我們母女倆都好好的!”

“再見,媽媽!”小姑娘笑了,笑得若隱若現,彷彿隨時都會消失。

“不!”娜終於控制不住心裡的悲傷,衝上前來想要再抱一抱以後都無法再見的女兒。

“啪”的一聲輕響,就在娜擁住女兒的一瞬間,小姑娘便化成一片光齏消失在空氣里。

低頭望着抱滿懷卻漸漸消失的光齏,娜的眼神有些獃滯。

為了不讓她太傷心,我只好掐了一個“清心訣”,一邊拍着她的肩膀,一邊注入她的體內,道:“娜嬸嬸,不要這麼難過!”

屋外的人此時也都跑了起來,看到娜的樣子,也紛紛加入了安慰的行列。

“娜嬸嬸!”莫亦凡坐到娜身邊,一副知心小民警的樣子,溫柔地說道,“你別傷心了,現在至少她不會再留在人世間受折磨了!”

聽着手機里傳來的他這句話的翻譯,我突然就覺得眼前這個小帥哥其實還是很可愛的。

站在我身邊的張臨凡好像很不自在,一會兒摸摸鼻子,一會兒摸摸耳朵,目光始終也不敢看向娜。

我知道,他一定在為自己親手超度了小姑娘害娜母女分離而感覺到內疚,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不這樣做後果將不堪設想。

走上前去抱住他,我將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里,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道:“謝謝你!”

“謝我?”抬起雙手抱住我,張臨凡疑惑地問道,“謝什麼?”

抬起頭來,將下巴抵在他的胸口,我笑眯眯地說道:“謝謝你為了怕我遭遇你現在的情境挺身而出啊!”

低下頭來吻了吻我的額頭,張臨凡笑道:“我不是說過么,以後都由我來守護你!”

正在我倆這兒你儂我儂的時候,娜突然就衝到我們面前一下跪了下去。

“這是幹什麼呀!”我和張臨凡趕緊伸手攙扶她。

“都閉嘴!”沉默了許久的萇菁仙君突然開口,道,“莫亦凡,凌真,胡布,你們保護坤泰和娜嬸在房裡別出來,惟兒,臨凡,你們跟我出去,有人來了!”

我和張臨凡互視一眼之後,就跟在他身後直接衝出了娜家。

重重地關上門之後,我和萇菁仙君先給這房子周圍都布一下重結界,張臨凡又以“神鬼誅殺術”中的“封”術給房子下再一道屏障。

“怎麼回事?”我看着空空如也的院落,疑惑地問道,“人在哪裡?”

萇菁仙君搭手一指樹林,道:“人在哪兒我不知道,但是,那林子的方向給我的感覺不好受不好!”

其實,我倒覺得不光是林子感覺很奇怪,現在連街道上都很奇怪,簡直*靜了,安靜得如同空間都靜止了一般。

要說泰國,就算這個帕勞村的人比較少,也不可能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一路往樹林里走去,果不出所料,松菊明美已經候在那裡多時了。

只見她身着一身黑色和服,上面繪着潔白的大朵菊花,正站在一塊碩大的繪着菊花圖案的布上,身後一個高立的黑色繪着菊花的法壇,壇周轉擺滿了*花,而她的口中也正咬着一枝金黃燦燦的碩大的菊花,一雙眼睛正盯着我們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說大美人兒,你這是幹什麼呀?”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這大黑燈瞎火的,你就不怕遇到老流氓嗎?”

說著話,我在身後對萇菁仙君和張臨凡打手勢,然後趁着松菊明美不注意,和她拉開一點點距離。

老早就聽說過日本有個九菊一派,以陰陽術見長,門下弟子眾多個個身懷絕技且心狠手辣,只是他們一直都在自己的本土,所以我也不曾擔心過。

但是,如今對上了,我又仙力不濟,自然需要小心點兒應付。

松菊明美真是個古典美人,聽到我這麼一說,交口中菊花拿到手裡,朱唇輕啟聲音嫵媚地說道:“小姑娘,看你長得這麼漂亮,身邊小帥哥那麼精神,我是真不想與你們為敵,所以,還是趕緊把座敷童子給還來,咱們日後江湖再相見也不至於尷尬是不?如果你們非要動手,那我也就沒辦法了,但是,有個破相受傷的,你們可不要怪我!”

一步搶到我身前,張臨凡將我護在身後,道:“座敷童子已經被我超度了!”

“什麼?”這句話雖然松菊明美說的是日語,卻是很通俗易懂的。

只見她一雙狹長的笑眼瞬間瞪得老大,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張臨凡,手中菊花翠綠色的花莖被一下掐成了兩截,碩大的花冠掉到地上,摔得花瓣碎了一地。

“你,你怎麼敢?”指起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她質問着張臨凡,道,“你知道能夠得到一個座敷童子我需要多少時間和精力嗎?你,你竟然這麼簡單就將她給超度了!”

“嗯!”張臨凡仍舊一張風輕雲淡的冰塊臉,幽幽地說道,“已經超度了,若還想要,就去找泰國的閻王爺要吧!”

“噗——”我和萇菁仙君都沒忍住笑了出來,畢竟,一向不愛說笑的張臨凡冷不定地來這麼一句,還真是冷笑話都笑點十足。

“那就修要怪我不客氣了!”松菊明美被我們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只見她拿起一隻菊花,放在手中用力一搓花莖,一條條花瓣就往四下散了開來。

一股奇異的香味伴隨着無數黃色的菊花瓣瞬間蔓延開來!

“當心!”萇菁仙君一下子將我和張臨凡護到了一旁。

在我們剛才站立的地方,幾束漆黑如墨的頭髮直挺挺地插進了土地里。

透過飛舞的花瓣,我看到兩個半人多高的日本古典玩偶正站在松菊明美的身前,對我們陰惻惻地笑着,而在她們身後,飛揚着無數濃密的黑髮。

“這是什麼東西?”萇菁仙君的目光有些陰冷,看着那兩個鬼娃娃問道。

搖了搖頭,我從來都沒見過這種東西,所以沒辦法回答。

“這東西叫人偶娃娃,一般日本女兒節的時候送給家中女兒的,但是,這種娃娃有些製作的材料很特別,就會生出一些詭異的事兒來!”張臨凡畢竟遊歷多年,接觸的人、事和物也比較多,見我們都對那娃娃產生了好奇,便解釋了起來。

“有什麼特別?”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特別”兩個字的時候,我後背竟一陣陣地發起麻來。

“很多日本的老人會用孩子的頭髮來做娃娃的頭髮,還會把娃娃的臉畫得跟孩子特別像,所以,就有傳說,這些娃娃會跟着孩子們一起長大!”張臨凡盯着那兩個娃娃,繼續道,“有些日本邪惡的陰陽師還會用活人的皮來製作娃娃的皮膚,再加以煉化用以害人,她這兩個應該就是那種!”

正在我們說話的當口,那兩個娃娃就沖了過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頭髮也一團一團向我們圍上來。

張臨凡才沒給它們機會呢!

只見他翻手幻出束陽劍,跟着催動靈氣手起劍落,幾下就斬斷了好多娃娃的頭髮。

“啊——”兩個娃娃尖叫了起來,一邊尖叫一邊往回退,望着張臨凡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殺了他們!”又是一連串我們聽不懂的日語之後,松菊明美再次拿出一朵菊花,如法炮製地施法,跟着地上便又竄出八個衣着各異、相貌不同的人偶娃娃。

這下倒好,還真是應了一位歌星唱的那句“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這不是我們想笑得泛黃,而是這漫天的花瓣讓我們看什麼都是黃的。

一時之間,我們竟被這十個恐怖的人偶娃娃給團團圍住。

“哎喲喂!”看着這些娃娃精製的衣服和曾經應該可愛的面容,我翻了翻白眼,無奈地說道,“你們九菊一派也真是的,害人的玩意兒也要搞得這麼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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