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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螭!”我放下了正要送到唇邊的酒杯,問道,“你這話聽着新鮮,萇菁兄說的是才落的嬰孩,臨凡說的是幾歲的孩子,這兩者完全不一樣,該不會是這附近兩個枉死的孩子吧?”

搖了搖頭,雲螭的眉頭仍舊沒有舒展開,喝了一口酒,道:“我也是一句半句說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萬鬼簫影響,那個嬰孩兒怨魂可能長大了!”

“長大了?”“長大?”“還能長?”

這句話是來我、張臨凡和萇菁仙君的合音,我們三個見過的東西不少,但是,已經死了變成鬼的孩子竟然可以長?

點了點頭,雲螭說道:“確實如此,你們也知道,這世上的鬼有形形太多了,有些咱們見過,但那並不是全部,之前新聞里的死嬰肯定不是胎死腹中的,因為那個嬰孩已經成型了!”

我抓了抓頭髮,思索着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這個孩子是被藥物或者引產自然分娩出來,那應該還是活着的,被投入了荒井中後,真難想像!”

“莫非是煞胎!”張臨凡突然像是靈光一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件事兒還真是麻煩了!”

所謂煞胎,即是指極度凶煞之人死後會藉由一些歪門邪道的秘術,通過旁門左道逃脫了下陰司被制裁的命運而直接投了輪迴井,再落入孕婦身體里好完成轉世投胎。

若是這種重新惡胎沒有出生或者是沒能成功正常出生活下來,那後果還是相當不堪設想的。

“我不太明白!”我搖了搖頭,看着張臨凡,道,“凶煞之人投胎無論通過什麼途徑,都不應該有前世記憶,那未長成便死掉也不過化了嬰靈,怎麼還會很兇,還能長大?”

萇菁仙君也點了點頭,道:“我能想明白,但是,卻不懂,這煞胎到底為什麼會由普通嬰靈化成的呢?”

“你們這些仙家,倒果然是不太懂這些陰邪之物的!”張臨凡一邊給自己斟着酒,一邊跟我們解釋了起來。

他解釋得很是詳細,歸納起來就是說這世上不僅有那種一生樂善好施的大善人,修得一世好業,他們死後因為其生前功德都會被安排好的投胎去向。

但是這世上的事,總是會有正反兩面的,就好比太極圖上的陰陽魚一黑一白。

故而得知,好人死了要麼就是上天上或者入地下去做神仙當官了,而壞人卻不同,他們要先下陰司去受審,審判之後會投入十八層地獄中不同的地獄去受不同的罪,且受多少年也由他們生前惡業來判,各個不同。

但是,這些惡人也有那處極度兇惡的,便是那種壞事做盡的人,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無一不做,打爹罵娘,虐妻殺兒,總之就是在他眼裡沒有什麼人可憐,都是殘忍對待的。

像這樣的人,必然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的,死了到了陰司,投胎根本不用想了,只怕永遠都要留在地獄裡受罰來洗清他生前的罪惡。

而這種人,也有一些利用了一些非正常的手段重新獲得了投胎機會,只是這種方法不會飲下孟婆湯,轉生之後會帶着前世的記憶。

或許他們重新做人是想要改頭換面為前世贖罪,但是,滿心歡喜地等待再次降生卻又被還未出世就被殺死,想必那怨氣還真是有大過天的趨勢。

他們就被稱為“煞胎”,想也不用想了,這玩意兒肯定窮凶極惡,那衝天怨氣自然也能促其以嬰靈的姿態活着,並一天一天地長大,而這個過程就相當於修鍊,一但讓他們修鍊成精,為禍世間的第一次祭品便是其親生爹媽。

“哎,這萬鬼簫還真是夠本事的!”雲螭在張臨凡解釋過之後,喝了一口酒,道,“這種東西也難怪惟兒和萇菁兄沒見過,這千年來也不過出了那麼鳳毛麟角的幾例而已,咱們現在能遇上這麼一回,也算是天大的緣分了!”

“天大的倒霉才對!”我擺了擺手,喝着酒苦笑道,“我呀,以前總覺得自己特別幸運,後來又覺得自己特別幸福,現在倒好,不但自己沒腦子中了咒,還連累大家跟着一起遇到麻煩事兒!”

“你呀!”用力地在我腦門兒上彈了一下,張臨凡露出一個很可愛的笑容,道,“就算沒有萬鬼簫的事兒,這煞胎我們遇到不也一樣要管,你說這話也對得起你這女媧後人的名聲,也對得起你守護蒼生的職責嗎?”

他這話雖然是半開玩笑的口吻,也沒有真責怪我的意思,但是,我卻聽得非常刺耳,要知道,如果可以的話,自從千年之前,我便不想要這名聲、這職責了!

“臨凡這話說得好!”萇菁仙君對張臨凡腆了腆下巴,又接着問道,“那既然你知道得這麼詳細,那你以前有沒有遇到過,又是怎麼解決的?”

“解決的辦法倒也不是沒有,這東西吧,雖然說很厲害,又帶着前世作惡的記憶,但是,無奈他並沒有能出生,就算出生也只是個孩子,心智上並未有多成熟!”張臨凡見我們把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便趕緊老實地回答,道,“怎麼說呢,有了小孩子的心思就會喜歡小孩子的玩意兒,需要用那些小孩子喜歡的吃的玩的東西把這他引出來,到時候就兩種方法,一種是直接將他斬殺,二種就是想法度化他,不過,以我們現在的情況看,度化這種事只有惟兒行,但是,以她現在的靈氣看,我不想她冒這個險,這種煞胎就算再下陰司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倒不如直接斬殺!”

點了點頭,其實剛才在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催動靈氣,只可惜連我自己都感覺得出來,以我現在的情況,不是冒險,而是根本不可能度化得了那種怨念衝到的煞胎。

“不是!”雲螭放下了酒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你們幾個該不會真有那份閑心管這種事兒吧,這種玩意兒估計到了不成精就會被雷劈死,頂多是害死他自己這世的父母而已,那種搞出孩子又不負責的人渣敗類死了也好,不是嗎?”

“那當然不是了!”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番話竟然是從那個心地善良的雲螭口中說出來的,所以反駁道,“萬一那個孩子的媽媽跟井小默似的,被渣男騙了呢?死了豈不是冤枉,更何況,這雷劈劫總有個例外的,這東西一但成了精不是害人無數,倒不如趁着現在趕緊收拾掉!”

萇菁仙君也點了點頭,道:“尋找七殺破咒術雖然是當務之急,但是,也不能放着這種事不管!”

“雲螭,難道你真想就那麼放着那煞胎不管?”張臨凡的臉上表情一凜,道,“嗯?”

站起身來用力地握了握他的肩膀,雲螭笑得特別詭異地說道:“我不過說說而已,你們也不用太緊張,以前的我有些過於嚴肅了,但是,現在我比較愛開玩笑,希望你們別介意!”

雖然這事兒算是這麼敲定了,但是,從他們三個人的臉色看,似乎每一個都有些異樣。

“好啦,我們適應就好,不過,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奇怪的話了!”為了緩解尷尬,我連忙替大家倒上了幾杯酒,道,“行啦,喝酒吧!”

其實,這會兒我的心裡也有了些別的盤算。

就在我們四個又開始沉默着喝酒的時候,店門竟然被人重重地推開了。

“氣死我了!”寶珊帶着一股子風沖了起來,直接坐到了我身邊,道,“惟兒姐姐,給我杯酒,好不好?”

聳了聳肩膀,我起身拿了一壺冰鎮的百花釀,一個酒杯和一雙筷子,道:“看你這臉色怎麼都鐵青色了,是誰把你氣成這樣的?”

連續喝了三杯百花釀,並大大地吐出一口寒氣,寶珊才一邊嘆氣一邊開口道:“這世上竟然真有石英傑那種混蛋大人渣,真是害死井小默,哦,井小默就是那個傢伙的女朋友!”

我們幾個點了點頭,道:“嗯,知道了!”

“那女孩子怎麼了?”我一邊替她夾了點兒菜,一邊問道,“該不會做了什麼傻事吧?”

“傻!”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寶珊大聲罵道,“井小默就是個傻子,石英傑那麼對她,也不管她還打她,她竟然竟然想要自己退學把孩子給他生下來,惟兒姐姐,你說說這男人怎麼這麼缺德啊!”

這話我聽着倒沒什麼,只是這一桌上的三個男人倒齊齊一哽,都尷尬地喝起酒來。

看着寶珊那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我不免有些感嘆,心想道:這孩子也是單純,這井小默固然可憐,卻也是可恨的,她要不是自己卑微到塵埃里,自己作賤自己,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而且,都這副樣子了也不知道悔改,還要把自己賣得更低價為那個糟蹋自己又不負責的男人生孩子,如果這都不算自作自受的話,那又應該怎麼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