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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尹宿陽這般的誠意滿滿,自是會引來玄天的好感。而他們師叔師侄相取甚歡,我、萇菁和雲螭只是偶爾互相看看彼此,卻都插不上話,只好安靜的待在一處。

“哈哈哈哈!”玄天笑得苦中帶暖,暖中又帶了一絲絲令人琢磨不透的味道,“無論何事?好,好啊!既是如此,那我便先吩咐你倆件要事,其一,禁地發生的種種務必不許告知你們現任掌門!”

“這?”清尹宿陽抬起了頭來,臉上露出了難色。

“怎的,此事可教你有何為難么?”玄天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臉上。

搖了搖頭,清尹宿陽低垂下了眼帘,道:“不,弟子聽命便是!”

滿意的繼續微笑着,玄天再次吩咐道:“好,那二則,惟兒是隨你而來的暫且不提,另外兩名弟子闖入禁地,依照本門規定定是重罰,但,我命你不可追究此事!”

聽罷,清尹宿陽用一種冰冷又有些遺憾的眼神望了一眼萇菁和雲螭,直教他倆全身顫抖了一下。

“是!”清尹宿陽點頭應道。

“師兄,師兄!”我湊到了他跟前,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袍袖,問道,“那,你說的哦,萇菁兄和雲螭你都不罰的!”

溫柔的對我一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玄天再次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散去了那熱浪後,道:“你們幾人闖入禁地已久,速速回去罷,即便再有何等疑問,也無須再提,我亦不會再答,全當幻夢一聲便好!”

“那,那,我可否還能再來么?”聽他這麼一問,我的心裡犯起了急來。畢竟,關於爹爹和娘親的種種還沒問出一星半點,全當這知情人是一場夢,我自然是做不到的。

“惟兒!”清尹宿陽的劍眉瞬間斜飛入鬢,眼神亦嚴肅了起來,凶道,“你這丫頭,是將本門禁地當作何處了?”

看了看玄天,低頭想了想爹爹和娘親,我小聲的討價還價,道:“那真的不行么?”

清尹宿陽的頭搖了搖復搖了搖,話還沒說出口,即被玄天打斷了。

“若是你想再來,改日再尋,今兒便先回了罷!”他的笑容好溫柔,溫柔得令我想起了爹爹曾經看着娘親的那副樣子。

“師叔”清尹宿陽畢竟之前有諾在先,玄天所有要求他都不得違背,故,只得略顯埋怨的小聲道了一聲,卻又甚麼也沒說。

拍了拍手,我幾乎要開心的跳起了舞來,道:“好耶好耶,改日,我定會來尋你!”

離開禁地,走在劍塚的小路上,萇菁抓了抓臉頰,道:“那個玄天,還真是太古怪了,怎的就被冰封起來了?”

搖了搖頭,雲螭嘆了口氣,道:“看他的樣子,許是個可憐人,方才在那山洞中,他的靈讓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孤單、寂寥、凄楚,彷彿一切都如那堅硬的冰柱一般,真的太痛苦了!”

其實,這些亦是我之前感覺到的,故,我提議道:“既是如此,那往後咱們就多多來陪陪他,說說話,聊聊天兒,不就好了么!”

這句話才一出口,我便後悔了,畢竟,清尹宿陽還在身邊,以他那刻板又嚴肅的格,只怕又要冷起臉來講大道理了。

然,他的反應卻教我意外的出奇。

“你們三個莫要再對師叔之事多揣測了,畢竟,咱們做後輩的有太多事不了解,倒是你們幾個”

“你們幾個,往後不得再到這裡來,以免生出事來,若是再犯,我必重罰,是不是?”萇菁沒有讓他說完,便接上話茬,並裝出一副跟他很像的冰塊兒臉。

我和雲螭都“噗”的一聲低下頭去,想笑又不敢大聲。

卻只有清尹宿陽尷尬的搖了搖頭,並重重嘆了口氣,道:“你們三人,右是想要再來尋師叔,便要等到夜深後,其他弟子都睡着,且更要小心,斷斷不可讓任何人看見,最好先來我處,我會告訴你們當天夜巡的弟子是哪幾個,路線又是哪個!”

這番話真是讓我們大感意外,萇菁幾乎張大了一張嘴巴說不出一句話。

沉默了許久,我撅起了嘴巴,湊到了清尹宿陽面前,不滿的問道:“對了,玄天說我爹爹和娘親都是梵陽門人,之前我問你,你卻緣何要隱瞞,還對我說不認識,騙我作甚?”

溫柔的拍了拍我的額頭,他的聲音很誠懇,道:“我並非騙你,對於你爹娘之事,我確實一無所知!”

見他聲音又沉了下來,萇菁臉帶不滿的說道:“喂,我告訴你哦,之前你可是答應了你師叔不會懲罰我和螭的,你可別想陽奉陰違的,出來跟我們秋後算賬啊!”

說著話的工夫兒,我們已經回到了後山弟子房前。

清尹宿陽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放心,我既已答應師叔,定不會再對此事追究,時候不早了,再過一會兒只怕要有弟子醒來,你們幾個回房去罷!”

“啊!”我才回房躺下,卻又突然小聲驚呼的坐了下來,“這天都快亮了,還沒把水和食物送去給子河村民呢!”

收拾好之後,我才衝出房門,竟一下子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你這般風風火火,若是給旁人看到又要口實!”清尹宿陽的聲音自頭頂響了起來,一雙手亦溫柔的扶住了我雙臂,“要幹甚麼去?”

抬起頭來望着他低垂下來的臉,我的心突然就亂跳得不像話了起來。眼前的男子實在好看得出奇,一張英俊漂亮的臉,一雙細長卻不小的丹鳳眼,鼻樑英挺鼻頭卻不似尋常男子那般大,皮膚白晰較之萇菁和雲螭更平添了一絲粉潤,一雙薄唇彷彿時刻含着朱丹,一頭柔軟的長髮頂上一層被琉金冠束着,給人的感覺總之是美得不似人間男子一般。

“怎的了,這般愣?”許是我一直望着自己有些彆扭,將我自懷裡扶起,清尹宿陽柔聲的問道。

趕緊搖了搖頭,我指了指隨身帶着的東西,道:“我忘記給子河村送食物和水了,正要去尋你,眼看就天亮了,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輕輕的笑了笑,他說道:“不必去了!”

“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是說要陪我去的,這會兒卻又說不用去了,到底是甚麼意思?“那個瀲水石掌門又不肯借,不去難不成你要讓托圖和她的兒子餓死渴死不成么?”

我急得直想罵幾句,卻又怕驚了旁的弟子更難離開。

“你先莫急,聽我說!”清尹宿陽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道,“之前我已經吩咐了夜職的弟子,往後日日送足夠的水和食物給那子河村民,以保障他們的生活!”說到此處,他的臉上露出了傷感來,“哎,那吉蘭婆婆他們雖說體力不支,卻更是因着故土難離而自己不願離開,可惜掌門心意堅決,只盼那九重天運移和龍族來襲之事能快些解決,到時候她許是會出借瀲水石的,眼時下強求也是不可得,最好便是靜觀其變,特別是你更不能莽撞以免生出旁的事來!”

一時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我一步上前抱住了他,將臉貼進了他的懷裡,小聲的說道:“宿陽師兄,你真真兒是個大好人,比我想得周全想得長遠,往後你有事便先講清楚嘛,免得教旁人誤會了!”

能感覺出他的身體在被我抱住的一瞬間便僵硬了起來,隨後調整了聲音,道:“我只管做應做之事,旁人如何看並不重要!”

沒有放開他,我用力的在他懷裡點着頭,道:“嗯嗯,往後我亦要同你一樣,做對的事兒,不在乎他人眼光!”

“回房去罷!”語氣雖凶,推我的手卻很溫柔,清尹宿陽雙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許是逆着月光,許是一夜未合眼有些睏倦,任我如何努力,竟也無法看清他此時的臉。

“你且等下!”我叫住了轉身要走的他,迅速返回房間,自挎包的吞天袋中取出了一管通體透瑩的碧色長簫來,“我方才聽玄天說你還會鑄造樂器,想必你是喜歡的,這管簫是娘親留給我的,說是取了東海海底的寒魂冰魄所鑄,具體如何我不懂,只道它是個好東西,送予你罷!”

接過去反覆打量之後,清尹宿陽的目光驚喜又疑惑,道:“這是,這是瓊天碧龍簫!”

“嘿嘿,你還真真兒是個識貨的,嗯,當初娘親告訴我的,正是這個名字!”我壞笑着點了點頭,“聽說這寒魂冰魄鑄造之時必在水中,成型前若是出了水,便會化為一灘冰水,其鑄造手法亦是現已失傳的’仙工弄蝶‘之法,雖說看起來華麗,卻亦是內里更賦力量的好東西!”

手握“瓊天碧龍簫”,清尹宿陽看了我半晌,道:“如此貴重之物,若非仙家絕無可能尋到,而你說是你娘親予你,她又是自何處得來的?”

這回換我無奈的託了托頭,這格較真兒的人,有時確實腦筋轉彎太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