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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之血沾在了“討糖婆”的臉,發出“滋滋”的響聲,伴隨着響聲一股股紫黑色的煙氣也從她已經破敗的臉頰冒出來,當然,還有難聞的腐臭味。

可能是很久沒有跟別人動手了,這幾巴掌呼去,我倒找到一絲絲打架的快來,再加“討糖婆”無痛苦的慘叫聲,之前那種悲傷的感覺才能得以稍適緩解。

又是一巴掌打過去,我罵道:“這一巴掌是替小寶珊打的!”

對,是替寶珊打的!

儘管“討糖婆”還沒有加害寶珊,但是,一想到她會對寶珊不利,我氣不打一處來。

第一次一邊叫罵,一邊動手,雖然感覺自己很像一個小潑婦,不過,確實很痛快。

打着打着我感覺自己全身都輕飄飄的,好像隨時都能飛起來一樣,頭腦里也一陣陣發著迷糊,眼前也一閃一閃發著黑。

糟了,我光顧着打得過癮,卻忘了自己的血是有限的。

在我感覺自己渾身酥軟的一瞬間,“討糖婆”抓住了空當,迅速連蹦帶跳地往離我幾米處竄了過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不知道為什麼張臨凡、萇菁仙君和雲螭還不過來幫忙,總之,我心裡是抱定一個念頭,算是跟你死磕,今天也得為民除了害。

用力地甩了甩腦袋,我死死地盯着“討糖婆”,發現她可能是被我打急了眼,目光惡毒也正在瞪着我,濃濃地紫黑色煞氣自她那雙通紅的眸子里滾滾湧出。

見她掙扎着向我衝過來,我也毫不畏懼地迎了過去,一時間我們兩個竟然扭打在一起。我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死死地按在了地。

“怎麼還不過來幫忙?”我心裡起着急,手下卻不敢錯放,顧不得形象好看與否,雙手死死地扯住了“討糖婆”的頭髮,她死的時候被撞得四分五裂,如果能把她的頭扯下來,那至少能折損她一半戰鬥力。

“總算看見了!”張臨凡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估計是之前有什麼障眼法迷了他們三個的眼,一時發現不了我和“討糖婆”,此時,能聽到他的聲音,我簡直是欣喜若狂。

當然,我聽到了,“討糖婆”也能聽得到,我們兩個一起看向了腳步傳來的方向。

只見張臨凡、萇菁仙君和雲螭三個人正往我們這邊趕了過來,手提着各自的兵器,好像是舉着三隻顏色不同的手電,讓我感覺有些想笑。

“你的女媧之血太厲害了!”雲螭一邊跑過來,一邊說道,“那一片花屏,連我們三個都斬了半天!”

說著話的工夫兒,他們三個已經到了我們近前,我明顯感覺“討糖婆”想要逃走,所以,手扯着她頭髮的力度更用力了些。

眼看着張臨凡和萇菁仙君互換了一個眼神,跟着見他加速了幾步,一腳重重地踢在了“討糖婆”的肚子。

因為我們兩個揪扯在一起,而他這一腳的力度又極大,我和“討糖婆”一起被踢飛到了半空。

身的力氣算是徹底沒有了,扯着頭髮的手也瞬間鬆開了。

“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合雙眼,我反正也沒仙力無法行雲,這麼摔死其實也挺好的。

然而,我感覺一陣風突然將我圍繞了起來,跟着頸項後和雙腿下便出現一雙有力的手臂,將我整個托住並抱抱攬在懷裡。

“這想死了?”雲螭的聲音溫柔地響了起來。

睜開眼睛看着背對着月光的他,我竟隱隱看到那一雙好看的龍角。

“雲螭,我真的好累!”苦苦地笑了笑,我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你救我幹什麼呀!”

仍舊溫柔地看着我,雲螭也無奈地笑道:“我要是能眼睜睜地看着你死,那我還回來幹什麼呀?”

“這風,真舒服!”之前感覺到的風仍舊圍繞在身邊,我抬起手來想要抓一把,卻發現摸得到卻抓不住。

“我也是無意間修得這麼一種風,或許這風是因你而生的,因為,它總是能帶我找到你!”雲螭小聲地解釋道。

“那‘討糖婆’!”突然想到張臨凡和萇菁仙君還在纏鬥,我緊張地問道,“臨凡和萇菁兄呢?”

“自己看唄!”雲螭用眼神指了指前方,幽幽地說道。

原來,我們兩個已經在不知不覺落了地,而張臨凡和萇菁仙君也已經走到了我們跟前,那“討糖婆”已經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先放我下來,雲螭!”我鬆開了摟在雲螭脖子的手,小聲地說道。

並沒有理會我的話,雲螭反倒把我抱得更緊了些,道:“以防萬一,你還是讓我保護吧!”

他的話很顯然引起了張臨凡的快,於是,他開口道:“雲兄,惟兒還是交給我吧!”

“呼”的一聲,一陣風揚起了一些微微的塵沙,雲螭的目光現出了一點點冰冷,道:“我看,你還是跟萇菁兄把那東西解決了再說吧!”

“不是已經解決了嗎?”萇菁仙君也走了過來,疑惑地問道,“小雲螭,你這麼抱着惟兒,臨凡可是要吃醋了!”

“行啦!”我確實身沒有力氣,如果再多一絲的話,也一定會從雲螭的身跳下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趕緊說道,“這裡是學校,這個‘討糖婆’可不是妖怪,這麼一具四分五裂的女屍在這兒,明兒一早指定會被警察發現,到時候可說不清了!”

現代不古代,以前在街死個把人想要找到兇手那真是登天還難,當差的大抵也都是些混飯吃的主兒,xiànzàide警chá可不是白吃飯的,必然會抽絲剝繭地找到我們,難不成到時候我們要跟人家說,我們是神仙,這是個成了煞的女屍,我們是為民除害?

算我們敢說,別人也得敢信啊,算別人敢信,那別人也沒法兒往報啊!

“那倒不是難事!”萇菁仙君說著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道,“前些日子沒事兒,我一直在研究草藥,仙丹什麼的,旁的東西算是沒做出來,這化妖水倒是煉了一瓶,今天正好試試,看能不能化掉妖屍體!”

在張臨凡和雲螭以一種無奈的苦笑表情看着他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我們身後的異樣。

“你,你們先,先別說了,好像有些不對勁!”我抬起手來,指了指正在一點一點重新開始聚合的“討糖婆”。

隨着一股粘稠的血肉粘連在一起的“吧嗒”聲響起,那之前已經被張臨凡和萇菁仙君打得四分五裂的“討糖婆”竟然又重新組合到一起,並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好像不太對!”張臨凡的目光從我的身迅速掠了過去,劍眉緊蹙着望向了“討糖婆”,道,“你們注意她的氣!”

雲螭抱着我的雙臂更加用力了些,呼吸也變得縝密起來,而萇菁仙君則再次和張臨凡並肩站在了一起。

確實如張臨凡所說,“討糖婆”身之前冒着的紫黑色煞氣已經被一股濃烈的黑紅色氣代替了,一雙通紅的眸子也整個全部變成了黑色。

她的嘴角微微揚,雙唇開啟黑紅色氣自她裂開的嘴角汩汩涌了出來,帶着一股強烈的酸腐氣味。

“你們四個,果真不同凡響啊!”“討糖婆”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不是之前那種猶如砂紙打磨鐵片的聲音了,而是一種極其乾淨卻又無法辨識男女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我下意識地抓緊了雲螭的衣服,全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涌了心頭。

張臨凡將手束陽劍往身後一背,厲聲問道:“你是何人,想要做什麼,對我們似乎非常了解啊!”

那“討糖婆”,不,她現在已經不是“討糖婆”了,因為她的聲音分明是一個神秘的陌生人。

“真正的‘討糖婆’應該已經死了!”萇菁仙君淡淡地說道,“現在這具煞屍應該是被誰借了軀殼,想要藉此跟咱們聊天呢!”

我不是不相信這世間有神仙存在,畢竟,我們四個是,但是,那些仙家都是不屑藉此歪門邪道來與人溝通的,一般藉助這種方法的都是些修仙的能人方士,只是現代人都不是很能吃苦,能修成這種本事的連鳳毛麟角都不到,那這個人不但能借煞屍這種有靈氣的屍來與我們溝通,又讓我們無法分辨他真正的聲音,那他又是誰,而他的本事又有多大呢?

“討糖婆”的詭異站姿仍舊保持着,好像一個裝着旁人靈魂的空殼。

“哼,我是何人?”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似乎還帶着濃濃的怨氣,道,“說不定,是個故人!”

故人?!

我抬起頭來看雲螭的時候,他也正以同樣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今天晚還真是驚喜連連,先是遇到了一個之前遇到善良卻不知道經歷了什麼而變異的妖怪,之後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個能借煞屍與人溝通,還很了解我們的所謂故人。

不,這哪裡是驚喜連連,根本是驚嚇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