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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深處快速的閃過一絲驚艷,隨後就看到她消失在原地,緊接着,肚腹傳來一陣劇痛,竟然是被一腳踹飛!

在半空翻了個身,落地的時候踉蹌了兩步,稍微有些遲鈍時,就發現一道陰影遮蓋住了自己,才稍稍側頭,就看到一道冒着妖紅火焰的長劍朝自己批了過來,連忙後退,卻為時已晚!

肚子上被划出一條血痕,雲央冷着一張臉,趁勝追擊,又一腳把他踢開,讓他狠狠地撞擊在樹榦上,發出一記悶哼!

男人側過頭咳出了幾口血,還沒來得及咽下嘴裡的殘留,下巴就被人捏住,感覺對方是要把自己的骨頭給擰碎!

“我不知道你跟我到底有什麼恩怨,又或者說你只是單純的看不慣我這個人,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什麼叫禍不及家人。”縱使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自己身邊,但血親終究是有不可言說的那份羈絆存在着,她期待着自己真正強大後,與他們相見。

“那又怎樣?只要我有那個實力,你阻止不了我。”他眼睛眯了起來,染血的嘴角掛着些許的嘲諷笑意。

雲央眸光一冷,剛要動手,身邊就傳來一陣溫熱,司墨的手擋在男人的面前,還沒等他們兩人反應過來,男人就在一股扭曲的力量下化成了虛影,接着,碎裂成片!

雲央手中一空,稍稍蹙眉,“我還沒有問完話。”

“他不會告訴你任何東西。”融合了居住在身體里那個人的力量,司墨在動用從他那傳授來的力量時,頭髮會變長,身上的衣服也會變成那個人所穿的華貴長袍。

他眉心隱隱有着一條詭魅的紋路,當雲央想要仔細看清楚的時候,那紋路又消失不見了。

心頭正覺得奇怪,司墨就握住了她的手,用行動打斷了她的思考,只能抬頭,用眼神詢問他什麼事。

司墨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道:“不太喜歡你離他那麼近,就算是打架教訓人也不行。”

那麼近的距離,還用手捏住了對方的臉,雖然她戴着手套,但他看到了,心裡還是不舒服。

也正是因為吃醋吧,所以才會忍不住了用了那個人說不要輕易用出來的能力。

不過,在接觸到剛剛那個人的時候,擰碎的感覺並不像是毀滅掉了一個人類,而是一種……很真實的靈魂體?

想到這裡,他打算直接問,“剛剛那個人……不是本體?”

在她身邊待久了,也學會用她那邊的一些詞彙。

“你能感覺出來?”雲央有點驚訝他的成長,如果是說碰到了那個從本體分離出來的一絲魂魄,那還好說,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碰到,卻還是能感覺出來?

“有點不一樣。”

他手掌虛握,“跟人體不一樣,有點輕。”

雲央稍微沉默了一下,她這個時候似乎能體會到所謂的人比人氣死了,以前她能夠分辨出是否為本體這件事時所受到讚美時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那是她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去研究的,可是放在司墨這……

按道理說,在他體內的那個存在應該也不會教他太多的東西,頂多就是武學和修為方面的,那剩下的也只有他自己舉一反三的去推敲,然後在不確定對不對的情況下來詢問她,在她這裡得到正確的答案。

強大聰明,進步神速,卻一點也不會礙於那些所謂的面子不過來問她個究竟。

這種人是真的很可怕。

她不是沒有遇到過特別聰明的人,但那些人身上總會帶着一種目空一切的驕傲,明明知道問題所在,就是不好意思也不屑於開口去問別人,非要自己死腦筋的去鑽研,花費更多的時間,搞不好還會亂入邪道。

忍不住抬手摸摸司墨的腦袋,但看到自己手臂上還存在着的紅色戰鎧時,怕傷到他就停止了動作,道:“剛剛那個只是他從靈魂中分離出來的一魄罷了,這下被你打傷,回到本體後會給本體帶來很大的傷害。”

她那一斬就已經夠兇殘的,他倒是夠爽快,直接把那一魄給擰成了碎片。

等這些碎片陸陸續續回到本體中後,那人肯定會後悔今天做下的決定。

如果他重傷的話,應該是沒有時間去捉母親的,在這一段時間裡,她得想辦法應對一下可能發生的狀況。

他會說出那種話,那麼就是有把握做到的,這樣母親就會有危險。

可是,她就算是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也沒辦法通知母親,讓她多加防範?

想到這裡,雲央的眉頭皺了皺眉,一直在觀察她表情變化的司墨伸手,用拇指輕輕地按了按她的眉心,問:“想到什麼煩心事了給我說說?”

“他拿我的母親威脅我,但我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通知母親?他藏得太深,在短時間內我不可能找得到他。”有一種無計可施的感覺。

“他之前不是提到了白凝雪?”司墨想要抱一抱她,但一靠近就感覺一陣讓他皮膚疼痛的灼熱後,問:“不脫了?”

“這個戰鎧有點特殊……”

話剛說完,一隻火紅的小鳥就從戰鎧中飛了出來,嘰嘰喳喳的對司墨一頓亂叫,然後小腦袋一扭,飛到雲央的肩膀上,親昵的蹭着她。

一隻被封印在青石大殿,可把它給悶壞了。

看着這隻通體血紅還沒有人類巴掌大的小鳥,司墨看着它那兩根特別長的尾羽,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這是這個鎧甲的……器靈?”

“算是吧。”雲央想了一下,然後對他解釋道:“它也是唯一一件有自主意識的攻擊型戰鎧,如果不是它自己樂意,我想要召回它也是要三天後。”

“很少用?”

“嗯。”

司墨轉眸繼續看向那彷彿在瞪着他的小鳥,面無表情的說道:“這麼粘人,也難怪你會不愛用它。”

小鳥一聽,撲騰着翅膀飛到司墨面前就嘰嘰喳喳的亂叫,像是在罵人。

司墨淡定的掏了掏耳朵,道:“沒什麼事我們就出發,前面橋斷了,需要換一條路線。”

“好。”雲央給自己下了一層結界,這樣的話能讓過高的溫度不影響到被碰到的地方。

司墨並沒有發現她這個舉動,為了防止被燙傷,只能指了指車輛停靠的地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