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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飛機上,風謹問書生道:“這次的機票錢也是梅姨出的嗎?”

書生怪笑一聲,道:“那你以為還有誰會有這麼多錢?我和風笑天身無分文,你這小子就更不用說了,你師父掏空家底都沒有幾個子兒。”

風謹訕訕地笑了笑,道:“那倒是,這位梅姨這麼有錢,這些年都搗騰了啥啊?”

“都是撈偏門的生意,除了辦假證,她還做其他的業務,這個我就不多說了哈,至少比我們混得要好多了,以後見了她嘴放甜一點,那你就吃喝不愁了,哈哈哈。”書生笑道。

回去的路程非常順利,飛機上也沒有發生像來時那樣的詭異事件,剛到機場出口,風謹就注意到人群中有人舉着牌子,上面赫然寫着自己的名字。

書生也注意到了那個寫着“風謹”兩個字的牌子,指着那裡說道:“我們過去吧,梅姨派人來接我們了。”

風謹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是她?”

“除了她還能有誰,你以為誰會搞這樣的排場,還不是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你小子也跟着沾了光。”書生道。

“那牌子上為何不寫上我師父的名字?”風謹問道。

書生道:“那你知道你師父的名字是什麼嗎?”

風謹一愣,沒料到書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確實不知道師父的真實姓名,這個問題非常有難度。

這時木心道人瞟了書生一眼,道:“你去吧,我跟我徒弟自己去那裡就行。”

書生頓時不幹了,道:“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你們也有幾十年沒有見面了,這才剛到你就擺出這樣的態度,這樣不太好吧?再說這裡是她的地盤,我們作為客人,不能太任性,你說對吧?”

木心道人道:“我知道這裡面有你的鬼主意,她的事情我不想摻和,我只想把獅山大學的事情處理完就走。”

“我們這次行動離不開她,你以為梅姨選在哪不好偏要選在這裡紮根,其實她一直監視着獅山大學,只是勢單力薄,這些年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這次正好我們都回來了,梅姨也能幫上一些忙。”書生道。

風笑天也幫腔:“書生說的也有道理,我看我們就去見一見梅姨吧,她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書生又道:“對了,把禹鴻也叫上,咱們吃香喝辣的,不能讓他餓着肚子啊。”

這時一個白面小生走到眾人面前,說道:“這位應該就是風謹先生吧,我們老闆讓我在這裡接應你們,請諸位隨我來。”

風謹一時手足無措,還是書生接嘴說道:“不知你們老闆現在人在哪兒?”

白面小生回答道:“老闆最近比較忙,只是安排我來這裡接你們去灑店,稍後她會親自過來見一見諸位。”

書生想道:“這個梅姨搞什麼鬼,這個時候擺什麼架子嘛……”

話不多說,四人跟着白面小生來到機場的地下停車場,那裡已經停着一輛奔馳商務車,剛好能夠坐下四個人,車內空間非常寬闊,一上車大家都不想說話,一路沉悶到底,直到車子停下來氣氛才得以緩和一些。

剛進酒店大堂,風謹就看到中間站着一個漂亮的中年女人,不過保養得非常好,精神煥發,風韻猶存。

“正主來了……”風謹聽到書生輕聲說道,不禁朝他看了一眼,書生回過來一個賊笑。

木心道人看着大堂中央的女人,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時書生道:“我也沒想到人家已經等在這裡了,既來之則安之,先上去敘敘舊吧。”

“我說你們見到我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梅姨問道。

風謹實在受不了這種場面,難怪師父總是逃避梅姨。書生訕笑道:“聽說你最近比較忙啊,怎麼還會親自迎接我們呢,這多不好意思。”

沒想到梅姨直接說道:“你知道我迎接的不是你,哼,不過也要多謝你幫我這個忙,我與他幾十年沒有見過面了,這次是該好好聊聊。”

木心道人聽到這裡頓時明白自己被書生賣了,臉上怒意開始顯露出來,不過在梅姨看了他一眼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書生走到木心道人身邊輕聲說道:“這可不怪我啊,風笑天也有份兒,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哼,這筆賬以後再找你們慢慢算!”木心道人冷聲說道。

“我說你們看起來怎麼不高興啊,好不容易來一回,今天我就做東請你們吃個飯吧。”梅姨道。

風謹一直躲在後面,梅姨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年輕人,這時看到風謹之後便說道:“想必這位就是木心的徒弟吧,看起來實力不弱啊,也是一表人材。”

被誇讚了一番,風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跟在眾人後面進入了一個包間里。

包間里一張大桌子上擺滿了各式美味佳肴,看得風謹直流口水,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吃一頓正常的飯菜了。梅姨看到這一幕不禁捂着嘴笑了起來,風謹見狀急忙收斂了一些。

“想必你們長途跋涉,都已經餓了吧,趕緊吃飯。”梅姨道。

風謹提起筷子就開干,完全不顧個人形象,書生賊笑道:“這小子餓死鬼托生,一見到吃的連命都不要,不要見怪哈。”

梅姨笑道:“我就喜歡這樣活潑有朝氣的孩子,這娃跟在木心身邊真是受苦了。”

接下來就是梅姨個人煽情時間,眾人一邊大吃大喝,一邊聽梅姨講述她這些年來的故事,大家心裡都很明白,這些話都是說給木心道人聽的,可惜木心道人聽了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自顧自地坐在那裡閉目養神。風笑天暗中推了他幾下,木心道人還是裝作沒聽見,風笑天只能無奈地笑了笑,化解這場尷尬。

梅姨可謂是見多識廣的人,一點也沒有被這樣尷尬的場面影響到,說起話來大方得體,這讓風謹不由得心生敬佩。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師父心裡是怎麼想的,面對這樣一個良伴佳侶竟然一點都不動心,真是奇也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