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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接近午夜,辦公室里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羅校長的講述的這些“事實”帶有一些玄幻色彩,這讓李傑覺得自己很有可能真的是在做夢,雖然在夢裡掐自己還能感覺到疼,很有可能這種疼痛的感覺也是夢裡的一部分,其實它是根本不存在的。李傑寧願相信這一點,這裡的一切都是虛擬的,趕緊從夢中醒過來吧。

“能不能讓我見一見您的那位朋友?”李傑小心地問道。

如果放在現在,他鐵定不敢這樣跟校長說話,一旦他認定這裡就是一個夢之後,跟誰說話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羅校長低着頭沉吟了一下,道:“這個恐怕不行,我的那位朋友不喜歡見外人,而且,我這也是為了保護他。為了獅山大學這座百年工程,我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他的存在只有你們知道,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極其重要,而且非常危險,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李傑可不想打聽這羅校長的計劃,看來他已經是志在必得了,出於對這位朋友的信任,他有這個籌碼。

可是李傑清楚地知道,羅校長的那位朋友其實只保護了學校三年,或許那時候他已經被暗處的那股勢力發現了,他不得不逃跑,也有可能是被這股勢力消滅掉了。

不管怎樣,李傑覺得先不要將這個結果說出來,畢竟自己也沒有親眼見到過這位神秘的高人被反派勢力殘害,也許人家還存活在世上也說不定,不管結果是什麼樣子,都不能改變既已發生的事實。

結果是無法改變的,就像現在,李傑還是將油畫帶到校長辦公室里來了,從理論上來講他並沒有逾期。

油畫的最終結果就是被掛在了校史館一樓,假如李傑今天沒有將油畫帶到這裡來,或者將它毀掉,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經打破了歷史的循環,未來的結果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李傑想到是一個穿越悖論,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自己在畫完這幅畫以後並沒有及時將它交到校長辦公室,而且還在圖書館門口碰到了那位不知道名字卻對自己暗送秋波的小學妹,由此耽擱了不少時間,而就在這時恰好與自己一起畫畫的這位同學找到了自己,一看自己這幅畢業作品還沒有交呢,連忙帶路前往校長辦公室。

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油畫交到了校長手裡,然後被他掛在校史館裡存放了幾十年。

結果形成之前,中間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會有變數,莫非真的應了那句話天道循環?

李傑發現自己所想的這個問題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顯然羅校長也不知道他前一次相似的經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了,先不想你上一次經歷的事,這次你能來到這裡,說明我的那位朋友已經成功了,不過時間不會持續太久,恐怕天一亮你就要回去了。”羅校長道。

“那您的意思我們大半夜在這裡做什麼?”李傑不解地問道,這也確實是他來到這裡之後最大的疑惑,三個人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辦公室里總得做點什麼吧。

“我先來講一些事情,關於這個學校的歷史。”

獅山大學的歷史很悠久,這一點李傑是很清楚的,每一屆入學的新生都會被灌輸同樣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學校的歷史以及名人介紹等等,雖然已經過了兩三年,對於這些還是記憶猶新。只是學校官方宣傳的歷史都是浮於表面的事迹,對於那些隱沒在歷史背後的事情都是閉口不談。

羅校長喝了一口茶,回味着這幾十年來在獅山大學的風風雨雨,見證了它數十載的輝煌,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故事值得向人稱道,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說出來,以免這些秘聞就此失傳了。

“當年這裡發生了一次地震,死傷上千,清政府派人過來賑災,來的這個人是當朝博學多才的朝政要員張之洞,當他踏入這裡的第一步那一刻,已然明白這根本不是天災而是**!經過多方偵察,發現這裡的風水早就已經被破壞,加上幾百上千年累積下來的墓葬,這裡已經成為一片陰氣衝天的極煞之地。”

“他從全國找來一批風水高人來此地勘察,這些風水大師都是當朝有名的堪輿高手,調查沒幾天就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當張之洞拿到十幾位大師聯名的請願書的時候,他的心情可謂是非常沉重。因為從請願書的內容上來看,這是一項非常龐大的計劃,非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不能完成,時間跨度太長了,而且耗資巨大,最終會是什麼結果沒有人知道。”

“當時清王朝正處於風雨飄搖的境地,外有列強環伺,內有民怨四起,耗費巨大資源來實施這一項工程,從流程上來看機率非常渺茫。可是如果不儘快開展這項計劃,過不了多久這塊地方將會變成世間最可怕的修羅場。”

“張之洞本着為民請命的初心,幾次上書均未果,無奈之下聯合這批風水大師進京面聖,後面的事情世間傳聞極少,即使是獅山大學的校志都沒有隻言片語的記載,所以我只能猜測,張之洞在面聖的時候應該說了什麼,當朝皇帝立即下旨地方官員全力配合此項工程。”

李傑問道:“以當年的清王朝財才來看,它哪來那麼多錢來建這所學校呢?當時列強爭相割地賠款,清政府恐怕也沒有那麼多存銀來修建一所大學了。我的一位朋友跟我說過,這裡的老建築都是不計成本投入的,為的就是讓每一棟樓都要儘可能地服役更長時間,而且到了我那個年代,還有不少建校之初的老建築存在,光是這一筆費用也是不得了啊。”

羅校長點點頭,繼續說道:“沒錯,當年建獅山大學的時候就是不計成本投入的,清政府雖然沒有錢,它也不得不咬牙堅持將學校建成,因為這下面埋着一個對他至關重要的東西,它不得不重視。”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坐在旁邊的同學問道。

“你就是王勝吧,李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就幫你說了。至於這個東西我也只是猜測,因為涉及清政府機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猜這塊土地之下連着的是王朝龍脈,一旦遭受陰氣侵蝕,那就說明清王朝氣數已盡,所以當時的皇帝不得不投入此項工程。這也可能是張之洞面聖時講述的內容。”

李傑此前曾經聽風謹提到過一些,不過有些內容已經忘了,恨不得拍自己這個不爭氣的腦袋,一到關鍵時刻就不頂用了,總是記不住東西。

“學校建成之後,終於顯現出了它的力量,衝天的陰氣完全被壓制住了,而且沒幾年已經看不到肆虐的陰氣,因為這裡的人流增加,年輕學生匯聚在一起,就是陽氣最旺盛的時刻。這讓清政府看到了希望,明白這幾年的巨大投入是值得的,張之洞沒多久就調回了京城,獅山大學就這樣開始了它長達數十年的宿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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