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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樺越對風謹感到不可思議了,這個同齡人的本事遠在自己之上,以前沒有信心去完成這個使命,突然一下就變得底氣十足起來,校園裡的這個巨大隱患終於迎來了被清除的這一天。

“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告訴我長大後要完成他沒有做完的事情,那時候我還很小,對於當時的記憶還很模糊,後來都是通過我爺爺的日記才知道事情的始末。我爸爸其實也是知情的,不過他不希望我這麼小就承擔起這麼重大的擔子,他也拗不過我爺爺,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我到了上學的年紀,我爸將我送到了一所知名武校學習,在那裡練了幾年拳腳功夫,打下了基礎。後來有個和尚來到我家說要帶我去修鍊,並拿出了我爺爺的親筆信,我才知道這也是我爺爺早就計劃好的,等到我長大之後就由這個和尚帶我。”羅樺道。

“這個和尚是誰?”風謹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和尚來了興緻。

“其實我也不知道,跟在他身邊足足有八年時間,他連名字都沒有透露過,每天只教我練習武術,有了當年在武校的基礎,練這些進階的格鬥也沒多大問題,不過我總覺得所學的東西還是不夠用。”羅樺道。

風謹倒是對這個和尚的身份很感興趣,當年羅忠生校長在獅山大學的時候並沒有請他來助陣,而是請了一位背着長劍的神秘黑衣人,按道理說這和尚的本事應該也不小,為什麼等到這麼多年後才出場?

“原來你這一身功夫是這麼來的……”風謹道。

“那也趕不上你啊,你那師父可比我這和尚師父厲害多了,不過我倒是現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不願意向徒弟透露他的真實姓名,哈哈咳咳。”羅樺邊說邊咳,胸口不停地抖動,看樣子又牽動了他身上的傷。

風謹也坦然一笑,道:“你不說我還沒現呢,確實是這樣,如果不是去了一趟三道行村,我還不知道我家那老頭年輕的時候這麼厲害呢,江湖沒有他的身影卻有關於他的傳說。”

“等到我再見到我那和尚師父,一定要問清楚他的身份,瞞了我這麼多年也應該向我交個底了,要不然整天被蒙在鼓裡的感覺真不好受。”羅樺道。

“難道你跟着他修鍊七八年,從來沒有因為好奇而問他的名字嗎?”

羅樺苦笑一聲,道:“何嘗沒有問過,只不過……呵呵,問一次被他揍一次,他說打不過他就不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讓別人知道他教出我這麼個徒弟,簡直丟盡了他的臉。”

“哈哈,莫非我那師父也是這麼想的?我天資很差,學了十幾年都只學到點皮毛,他可能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一直不同意我下山闖蕩,也不讓我知道他的名號,毀了他一生積累下的名聲。”風謹道。

羅樺撇了撇嘴,道:“我倒是覺得你師父對你挺好的,只是你感覺不到罷了。”

“哦?你為什麼這麼說?”

“直覺。”羅樺道。

“也許吧,他對我師妹也挺好的,不過我作為大師兄擔待的事情要多一些,師父對我比對師妹要嚴厲多了,可能以前也是比較叛逆,不懂得珍惜,等到我在下山闖蕩幾年之後才明白,他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師父。”風謹說完眼睛便開始紅了,他現羅樺也是這樣,兩人不紅而同地想到了自己的師父。

風謹又問道:“你師父最後去了哪裡?”

“不知道,我來獅山大學上學之後就和他失去了聯繫,大一那年暑假曾經回去找過他,可惜人去樓空,人海茫茫,根本沒辦法尋找。”羅樺一臉落寞地說道。

“看來咱哥倆同命相連啊,改天跟我回山見見我師父,你向他打聽一下,或許他與你師父相識。這幾天的經歷告訴我,牛人的圈子其實非常小,你看風笑天和書生,還有孟婆,其實他們都是熟人,而且他們都認識我師父木心道人,當年他們可能湊成一桌搓麻將也說不定啊,你那和尚師父本事也不小,跟這些人應該都認識。”

聽風謹這麼一說,羅樺也覺得非常有道理,不過與自己那和尚師父已經有三四年沒有見過面了,一直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和尚師父的性格看起來挺古怪的,不過轉念一想,他或許是刻意偽裝成這樣子的。

“那啥,我們啥時候回去啊?這裡我一刻都不想多待了,感覺既難受又壓抑。”羅樺道。

“這個等你傷好了再說,有了孟婆獨家的葯湯,你這身傷痊癒應該很快的。”

“孟婆肯給咱們彼岸花嗎?”

“這有什麼肯不肯的,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孟婆秘制的葯裡面主要成分就是彼岸花,對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張遞說他是吃下彼岸花之後用自己的血救了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一個完美的葯源啊!”風謹興奮地說道。

羅樺不明所以,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血啊!你喝的葯裡面都是年限最長的彼岸花,你的血液里就已經具備彼岸花的功效。”風謹解釋道。

“對啊,確實是這樣,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羅樺恍然大悟道。

風謹轉過頭看到風笑天還在那裡逗着懷裡的嬰兒,書生已經走到了很遠的地方看着忘川河裡的波浪,不時有亡魂被波浪衝到岸邊,一看到書生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躲得遠遠的,只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立刻消失在了無盡的黃泉水裡。

這一幕風謹之前也看到過,只是不知道這書生到底是何許人也,這些亡魂見了它會如此恐懼。風笑天也是如此,他跳進黃泉中救下懷裡那個男嬰的時候,河裡的亡魂也是作鳥獸散,瞬間就沒了蹤影,忘川河水裡的那些亡魂似乎對這個兩個人都感到無比恐懼。

“你先躺着別動,我去叫他們過來看看你的傷勢。奇怪,孟婆跑哪裡去了?剛才還在這呢。”風謹道。

他朝風笑天走過去,跨過一片彼岸花海,近距離觀察之下更加覺得這些火紅色的花妖艷動人,每一朵都似乎有勾魂的魔力,只需瞧上一眼,靈魂就被它牢牢鎖住,意念都要被這些花控制。

風謹甩了甩頭,剛才這種感覺甚是奇特,難怪彼岸花海旁邊會有堆積如山的累累白骨,這些人都是被彼岸花吸走了魂魄,這個過程應該就像剛才這樣,一旦被彼岸花迷住了心智,後面的事情就不受自己控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