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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這一次腐敗了一把,風謹整個身子泡在了溫泉里,只想好好享受這一切,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風笑天和禹鴻也先後下了水,一旦泡在溫泉里,所有人都是一個德性,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懶洋洋地享受着溫泉的熱量,都不想多說什麼。頓時山洞裡除了泉水流動的聲音,四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想必這一路走下來都有些累了,尤其是風謹早已經累得夠嗆,如果不是這一次發現了山洞,他將會第一個倒在了雪地里。

“我說大夥這樣悶着也不是個事,說點開心的事唄。”書生建議道。

風謹一看便知書生又在打什麼歪主意,這個時候想要聽別人講故事就是為了竊取別人的隱私,人在放鬆的環境下最容易向別人透露自己的秘密,風謹心想自己才不會上了書生的賊當。

“你說聊點什麼好呢?”風謹問道。

書生道:“要不聊一些各自的情感史吧,你們看怎麼樣?”

風謹略有些尷尬地說道:“講這個不太好吧,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好講的,單身了這麼多年,你讓我編故事還差不多,不過時間太緊了,一時半會也編不好。”

“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這樣一直泡着也挺無聊的,連點逗樂的東西都沒有。”書生道。

“這個就不好說了,要不幾位前輩講一下你們當年的事迹吧,我對獅山大學的事情也了解了一些,不過有些秘密目前還不知道,我想前輩可以將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一遍,也好讓我對整件事情有一個全面的了解。”風謹道。

書生道:“當年的事情我都不想再提了,那幾年是我這輩子過的最痛苦的時候,現在回想起來感覺自己就像在地獄中一樣倍受煎熬,這些事情不說也罷。”

風謹沒料到會是得到這樣一個回答,再看風笑天時,發現他也是跟書生同樣的表情,先前禹鴻的臉上一直是不驚不喜,這次竟然也有一些戚戚然。風謹自己也沒想到這個問題對三人而言竟然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看來他們當年確實經歷過一些異乎尋常的事情,那幾年在獅山鑽研三年之久,風謹很難去想象他們到底歷經了怎麼樣的苦難。

“既然他們都不想再提,那就聊點別的也行。”風謹於是想道。“不知幾位前輩這些年都在幹什麼?我隨師父修行十幾年,每天看到他除了看書和打坐,沒有第三件事,感覺非常無聊,所以我一心想要下山闖一闖,結果如我所願,卻又卷進獅山大學這一堆麻煩事裡面,着實讓人頭疼。”

書生道:“我自從親手殺了害死我母親的狗官之後,為了躲避官兵追捕就逃到了黃泉界,直到前段時間碰到你才知道獅山這裡情況大大的不妙,這才跟着你們出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在黃泉界遊盪多少年。”

“那在黃泉界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沒?一直很想聽聽幾位前輩的往事,我跟在師父身邊十幾年,他從來不曾向我提起過他年輕時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很好奇,很想去了解師父以前的經歷,一開始我就隱約感覺師父他老人家背後隱藏了太多的故事,奈何根本無法得知這些。”風謹恭敬地說道。

可能是由得泡在溫泉里太舒服的緣故,書生也倍覺無聊,一直泡着也不是個事兒,乾脆就將當年自己如何逃到黃泉界的光輝事迹講了一遍。

“話說當年我殺死那狗官之後,官府將我的通緝告示貼得滿城都是,往哪逃都逃不了,只能窩在城中一處破廟裡,當時被官兵追捕,躲到破廟之中發現鎦金佛像下面的底座竟然是空心的,所以就趕緊躲了進去,我和風笑天足足在裡面待了三天之久,想着外面應該沒有官兵了才敢出來。

也不是說害怕這些官兵,畢竟人家也是職責所在,吃這碗飯也不容易,我無意傷人性命,所以就一路奔襲逃亡,專揀偏僻的山路行走,幾乎碰不到什麼人,偶爾遇上幾個打柴的樵夫也並無大礙,他們長居山林,根本不認識我這頭號通緝要犯。

一日來到酆都附近,這裡自古以來就是鬼城,傳聞與黃泉界最為接近,一時興起想進入黃泉界看看,風笑天拉不住我,就跟我一起找了一個非常隱蔽的通向黃泉界通道,騙過守衛的鬼差溜了進去。

後來你猜怎麼著?我們看到亡魂都朝着一個地方聚集,也跟着去看看究竟,不曾想跟着亡魂混上了奈何橋,我們是活人掩蓋氣息並不是難事,難就難在要喝那碗孟婆湯。我本來想退走,一看周圍全都是鬼差,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乾脆就硬着頭皮往前走,等看到孟婆長啥樣的時候,我和風笑天都驚呆了。

我們都沒有想到孟婆竟然是老熟人,她跟着我們在獅山大學待了三年,竟然沒有一個人看透她的真實身份,這讓我和風笑天百思不得其解。當年孟婆只是一個四處遊歷的道姑,不知道被誰徵召進了考察隊伍里,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也沒見她出過幾次手,最多就看過她殺了幾隻小妖而已,本以為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雲遊道士,沒曾想她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孟婆,名副其實的黃泉界主宰。

孟婆看到我們的時候也愣在了那裡,竟然忘記給路過的亡魂倒孟婆湯,我們三人就這樣面面相覷地看着對方。

後來還是孟婆最先反應了過來,示意我們走到奈何橋邊上,等到橋上所有亡魂全部通過之後,她才讓我們跟着她來到了忘川河邊上的小木屋裡,這個時候就是我們在黃泉界生活的開始。”

風謹問道:“那風前輩又是怎麼做了黃泉擺渡人呢?”

“這個就得他來講了,本來這個名額是給我的,不過我看不上!”書生哼了一聲說道。

風笑天同樣回了他一聲哼,道:“當時我也不想去,不過礙於孟婆的面子,我們當中必須有一人去當黃泉擺渡人,你倒是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那時候暈船暈得非常厲害,如果做了黃泉擺渡人,一天要吐幾個來回,雖然你不用吃東西,這種感覺肯定不好受,就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