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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笑天將陰沉木拿在手裡反覆看了幾遍,對風謹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塊陰沉木應該是某個木雕的一部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切割了下來,上面的紋路也都被打磨得差不多了,沒辦法還原它原來的樣子。”

“我一直感覺發現這塊陰沉木非常湊巧,這件事像是被安排的一樣,有人知道我們要從那裡經過,提前將這塊木頭扔在那裡等着我們發現它。”風謹道。

書生插嘴說道:“先不管這個,只要東西是真的就行,管它是怎麼來的。當務之急是去那個屋子好好休息一下,我一回到人界就犯困,這個毛病可真有意思,這才幾點我就一直打哈欠。”

風謹頓時覺得好笑,書生這個傢伙肯定不是為了睡覺,他完全可以不用睡覺來恢復體力,有些修鍊手法確實可以達到這種效果,書生說這話完全就是想快點離開這裡。

大致猜到了書生的想法,風謹只能帶他們離開,這一路上書生竟然沉默不言,跟他的性子完全不符,風謹覺得好奇,一問之下才得知了原委——他感知到了夢魘的位置,急不可耐地想要捉住它。

風謹心想這兩隻倒霉鬼偏偏這個時候跑出來蹦噠,可算是撞槍口上了。書生以前就將夢魘捉了當寵物玩,後來將夢魘封印在青年湖底下,結果陰差陽錯讓這兩隻夢魘給跑了,書生一時技癢難耐,非要抓住夢魘不可。

距離書生上一次來到這裡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按照書生的話講,當時獅山這塊地方比亂葬崗還要髒亂,裸露在外的骨灰罈子隨處可見,更有甚者走幾步都能踢到白花花的骷髏頭,一到晚上綠幽幽的鬼火到處亂竄,膽子小點的人根本不敢來這裡。

自從獅山大學建立以後,這裡的面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很多墳墓都被封土填埋,現在都不知道它們具體位置在哪裡。雖說書生是第一回看到校園,風謹卻感覺他對學校里的一草一木非常熟悉,完全不用帶路就找到了青年湖所在的地方,湖心亭里還有三兩對情侶正在摟摟抱抱,就算是書生進了亭子他們也沒太大反應。

書生不禁咋舌,這年頭的學生可真是太開放了,當眾親熱一點都不避諱陌生人,放在以前那個年代想都不敢想。不過書生的思想還是很前衛的,沒有理會太多,徑直走到亭子的邊緣處朝水下觀望,由於是在晚上,黑漆漆的湖水下面有什麼東西根本無法看清楚,不過書生目力非同一般,一下子就看到了癥結所在。

風謹在湖邊看着書生的一舉一動,他盯着湖面足足有十幾分鐘,一動不動地杵在那裡,亭子里的情侶們也顧不上親熱了,看到有這樣一位奇怪的人站在旁邊,頓時就沒了興緻,一個個都灰溜溜地走了。

“你這氣場真是太強大了,亭子里這些人都被你嚇走了,哈哈。”風謹對着書生說道。

書生白了他一眼,繼續盯着湖下面的動靜。

風笑天這時也湊到湖邊看了看,道:“連木心道人的陣法都被人輕易破了,看來這傢伙可不是普通人啊。”

風謹一聽,原來在青年湖下布下這道困龍陣的人竟然是自己師父,難怪第一次來獅山大學的時候就被這裡吸引住了,只可惜師父沒有教自己這些,要不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是自己家那老頭子的手筆。

“要破這困龍陣難度有多大?”風謹不由得問道。

風笑天回答道:“你師父布下的陣法哪有那麼容易被破,如果讓他知道他的得意之作被人破了,恨不得掘地三尺都要將這人找出來泄憤。困龍陣下鎮壓着獅山這裡大部分妖魔鬼怪,你見到的那兩隻夢魘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想必還有其他一些厲鬼和小妖一併逃了,獅山大學這些年不斷有學生慘死應該就和這些妖怪有關。”

風謹對夢魘恨得是牙痒痒,上次和曦靈對戰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只恨自己學藝不精打不過他,耗盡全力還是讓他給逃了,如果再碰上它絕不放過!一定要讓這兩隻妖怪知道,你風大爺可不是好惹的!

“水下的情況怎麼樣?”風笑天問書生道。

書生嘆息道:“困龍陣的陣眼被破壞了,這人的手法非常奇特,按理來說除了木心沒有人知道陣眼所在的位置,不過這人卻用上了馭鬼術,驅使鬼魂進入陣中試探陣眼在什麼位置。”

“馭鬼術?這種術法並不稀奇,修鍊的人也不少,這麼大範圍怎麼確定是何人所為?”風笑天疑惑道。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原因了,普通修鍊馭鬼術的人對陣法了解非常少,一般情況下碰上困龍陣這些人只有逃命的份,誰還敢捋虎鬚過來送死。怪就怪在這人不僅精通馭鬼術,對奇門遁甲也很精通,木心的這道困龍陣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只要時間足夠,找到陣眼並破壞它還是有可能的。”書生道。

風笑天覺得奇怪,這個人到底是誰?如果是同行,看到困龍陣第一眼應該就知道下面鎮壓的妖魔不能輕易放出來,作為一個修道之人,碰上妖邪殘害人類的事情都要挺身而上,除魔衛道乃是我輩的本分。看來破壞這道困龍陣的人就是想要獅山大學生靈塗炭,此人心思歹毒非常,視人命如草芥,風笑天胸中燃起一腔怒火。

“算了,咱們走吧,下面鎮壓的妖怪跑得一隻不剩,木心知道了肯定得氣死,當年他設計這個青年湖的時候花了很多心思,沒想到就這麼輕易被人弄掉了。那啥,這事兒我不想跟他說,你們誰想說就告訴他,只要不怕他發火就行。”書生哭喪着臉說道。

風謹想起自己那個師父,貌似從未見過他發火的樣子,書生竟然對他有那麼一些害怕,尤其是害怕他發火,那他發火到底有多可怕?

“我師父的性格不是那種暴躁的人啊,我從來沒見過他發火,前輩你是不是搞錯了……”風謹問道。

書生眉毛一挑,壞笑道:“搞錯了?呵呵,看來你師父對你們還真是挺好的,從來不輕易發火,我跟你說啊,木心那傢伙發起火來跟一般人不太一樣,普通人發火是暴跳發雷,恨不得將嗓子都給喊破咯,你師父他就很怪,他發火都是不動聲色,等到你感覺他發火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個鬼了。”

聽到這樣一番話,風謹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兒,師父發火的樣子他確實從未見識過,不過依照書生的描述,見識過他怒火的人,差不多都已經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