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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種把戲!

我打心底里瞧不起這個傳說中的夢魘,它就像貓抓老鼠一樣將人類困在它的夢境中,重複循環讓他們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等到他們想要解脫的時候再放他們回到現實,處於精神崩潰邊緣的人分辨能力已經到了低谷,很容易就上了夢魘的當,最終被它玩死。

實在是太惡毒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反而就不那麼害怕了,雖然夢魘的實力絕對強過我們這些凡人,但它不是急於殺掉我們,那我們就可以陪它玩一玩,有機會搏一搏總比立刻被幹掉要好得多。

鄒玲和肖瑤被我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此時也沒有其他選擇,我們只能自救。

首先我分析了一下目前的處境,一個封閉的死循環樓梯,再走下去遲早脫力而亡。我背包里的補給也所剩無幾了,鐵定撐不了多久。

那就只能選擇最笨也是最安全的辦法,在原地尋找出路。剛好我們正站在樓梯的平台,往上看不到盡頭,往下是另一層,同樣我認為也沒有盡頭。本來應該通往每一層的門已經被牆給堵住了,我按照記憶在牆上尋找本應該是門的地方,然後用石子在上面大概畫了一個方形。

我還特地用石子敲了敲牆壁,感覺不像是空心的樣子,牆壁後面是什麼無法知道,而且此處和其他牆壁敲擊的聲音完全一樣,如果後面是樓道的話,聲音應該會有所不同,是那種沉悶的空響。

這條路行不通,我們只能繼續用其他方法來探索出路。這時肖瑤提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這也讓我看到了曙光。

肖瑤分析這裡是封閉的循環空間,那這裡的某個地方一定就是讓我們重複的關鍵點,三個人可以留一個人守在這裡,一個人向上走,另外一個人向下走,隨時用喊話的方式保持聯繫,這樣或許可以發現樓梯的臨界點所在。

一開始我和鄒玲並沒有理解肖瑤所說的臨界點是什麼意思,如果按照科幻電影里經常出現的時空穿梭機器來理解,這裡的條件明顯不行,用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那就只對用非常理的辦法。肖瑤的建議我仔細思考了一下,這樣做明顯有危險,不管是向上走還是向下走的人,都無法確定下一步通向哪裡,真像她所推測的那樣是循環的,那麼向上走和向下走的兩個人一定會在某個點碰面。

而這個點正是我們要找的臨界點!

這一切都僅僅是基於現狀的推測,誰也無法保證這個臨界點是否真實存在。肖瑤的辦法看似荒謬,其實也有它的道理,因為我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釋了。

沒辦法,我們採用石頭剪子布的方式來決定最終由誰留在原地,我是三個人裡面唯一的男生,就算我贏了,我也會把機會留給她們兩個。還好我第一局就被淘汰了,鄒玲在第二局也輸了,肖瑤最終留在了原地。

我選擇向上走,鄒玲向下,說實話一開始我的心裡非常害怕,面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憑耳朵來判斷我們之間相隔有多遠。

向上走了幾十步,我只能用最大力氣喊話才能讓鄒玲聽到,她也是極力讓自己的嗓門發出最大的聲音,我隱約能夠聽到她說鄒玲剛剛也給她傳來了消息,不過我一點都聽不到鄒玲的聲音,想必她現在也一樣聽不到我的聲音。

在這其間我發現了另一個問題,我向上走的樓梯其實並不是很長,鄒玲向下也沒走多遠,但是我聽到肖瑤的聲音卻越來越小了,我猜測這裡有什麼東西吸收了我們傳遞消息的說話聲,相比正常情況下聲音傳播更困難了。

我們不得不面臨更嚴峻的問題,我的前面還是黑乎乎的一片沒有盡頭,而我也沒有與鄒玲碰上面,此時我都有些懷疑這個方法到底是不是可行的,畢竟最先只是猜測而已,而我們踐行的結果表明這個方法行不通。

肖瑤的聲音我再也聽不到了,我試着喊了幾句話,也不知道傳到她那裡沒有,大半天沒有迴音,我就放棄了。現在我面臨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向前走,說不定能夠與鄒玲碰上面,說明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二是往回走,向下就能回到肖瑤所在的原地。

我們三個人之間沒有辦法交流,我只能自己做出選擇,其實我內心是非常猶豫的,真的不知道該選哪一條路好。

我腦子裡靈光一閃,怎麼把這個東西給忘了,暗罵一聲腦子太笨。我掏出手機,發現時間還停留在十一點過幾分,現在對這個時間已經是嚴重懷疑了,我們在這裡起碼待了十個小時了,怎麼可能手機里的時間過得這麼慢?我驚喜地發現手機居然還有信號,只是電量不太多了,應該能支撐我打個電話。

第一選擇就是打給鄒玲,我不確定她的手機有沒有電,只能碰一碰運氣。撥通了她的號碼,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看來有戲!

電話那一頭接通了!我馬上說了一句“我們同時往回走!”

正準備繼續說點什麼,手機里傳來非常嘈雜刺耳的聲音,就像是喇叭被信號影響發出的那種異常尖銳刺耳的噪音,嚇得我手機差點掉了,渾身上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喂——鄒玲,能聽到我說話嗎?”

對方依然沒有回答,刺耳的聲音一直在持續着,突然從裡面傳出來一聲尖叫!

我能聽出來這就是鄒玲的聲音!看來她是遇到什麼情況了,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我繼續問道:“鄒玲!能聽到我說話嗎?聽到就回我一句——”

接着又是一陣尖叫,這次尖叫聲持續了好幾秒鐘,我心裡非常沉重,鄒玲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我沒有多想,立刻拔腿就沿着原路返回,幾次差點由於沒站穩摔倒滾了下去,混亂中抓住了欄杆才避免摔得頭破血流。我又向下走了很久,能明顯感覺到比我向上走的時間要長,而且更遠。中途我卻沒有碰到守在原地的肖瑤!

我喘着粗氣扶着牆壁,剛才的體力消耗過大,明顯感覺到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頭部要炸開一樣暈乎乎的還有一陣陣疼痛。即例是運動過量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我意識到不好,這是低血糖的前兆!

包里已經沒有水和充飢的東西了,我坐在地上盡量讓呼吸變得平穩,減少體內水分的流失,腦子裡一片混沌,艱難地思考着下一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