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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你生病了?”花生問道,“這麼大的風還能睡得着,你也是夠可以的了。”

我摸了摸頭,的確已經熱得燙手,剛才我們只顧着應付外面的風暴,卻把這事給忘了。

“哦,沒事,可能是感冒了吧,”我拍掉了頭上的沙土,“有什麼發現?”

“你看,這是什麼,嘿嘿,我發現的。”花生得意地向我說到。

我藉著燈光一瞧,驚奇的發現,在厚厚的沙土中,竟然有一排排青磚顯露了出來。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是什麼,古城遺迹?還是古墓?可這裡是孔雀河道,誰能把古墓修在河床底下?

“老古,你說怎麼辦?”花生問道。

“其他人怎麼樣了?”我往外面看了看,發現風沙依然沒有減小。

胖子一直在研究那些青磚,聽我說完,頭也不回的說道:“跑到這的時候人都走散了,我們也不知道這片樹叢里還有多少人。”

我指了指那排青磚:“哎,胖子,你覺得怎麼樣?”

胖子嘖了一聲:“不好說啊,不過看起來因該是個斗。這片胡楊林大概是作為地標建築栽種的。”

“那這墓也埋得太淺了吧?”花生問道。

我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沙漠里的地形一天一個樣,往往是今天這裡還有一座山,明天山就變成窪地了。”

“他說得對,但不光是因為這個。”胖子補充道,“我們車隊開進去的流沙床也起了很大的作用,這個斗下面的封土大概就是被流沙帶走的。”

我分析道:“有古墓就有人類聚居地,西域三十六國,還有其他沒有載入史冊的小國,除了樓蘭、精絕、等已經被人類發現的,絕大部分都還淹沒在這滾滾黃沙下啊。”

胖子咦了一聲:“小古同志,你是說,這附近有一座古城?”

我點了點頭:“剛才我還覺得不可思議,孔雀河是在東漢末年改道的,估計這片古河道之前是一片綠洲。那這座古墓也應該是東漢以前的。”

“咳咳。”胖子咳嗽了一聲,“二位同志,你看啊,咱們待着也是待着,不如……來點課外活動?”

我知道胖子的想法,皺着眉頭說道:“我說死胖子,這其他人還都生死未卜呢,你還有心思搞副業?”

“哎我說你。”胖子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我看到這斗啊,就心痒痒。可你想啊,萬一這這古墓里有什麼對咱有用的信息,錯過了你不後悔?”

我想了想,其實他的話也有道理,但我知道,這死胖子心裡還是比較看重於前一點的。

“不行。”我還是拒絕道,“這下面的情況我們一點也不了解,萬一有危險就麻煩了。”

“我說小古同志,你以為哪都跟兩界島那個鬼地方一樣呢?”胖子鄙夷道,“胖爺倒過的斗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十次有九次都是屁事沒有,你不要太神經質了。”

胖子說的很對,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我才只下過一兩次斗,而且都是跟着像曹凌昕或孫師傅這樣的高手。

場面是見識了,可骨子裡還是個青頭,不過我還真是有點倒霉,這輩子第一次下斗就碰到那麼多事。

“我靠!”我還在思考,就聽旁邊的花生叫了一聲。

緊接着我就感到腳下一空,一句他娘的沒說出口,就翻滾着掉了下去。

那一瞬間我的大腦是空白的,等我回過神來,身體已經摔到了一片石頭地板上,疼得骨頭都要散了架。

“我靠,你幹什麼了?”胖子大罵道。

“不怪我,我就是敲了兩下磚頭,誰知道它那麼不結實。”花生一邊抽着冷氣,一邊對我說道。

我苦笑了一下,到了現在,也不用再計較下不下來了。

我們打開頭燈,發現掉下來的位置是在一條墓道的中段。胖子十分興奮,把帶來的倒斗裝備分發給我們。

“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啊,我董胖子必定不負祖師爺的重託。”說著胖子朝遠處磕了個頭。

我看了眼周圍的墓道,比起在深圳熔渣街的古墓要簡陋了不少。

但這也不奇怪,相比起來,西域人對墓葬的重視程度比不上內地,人力和物力也是遠遠不如的。

墓道里的空氣並不渾濁,說明除了我們從上面掉下來的那個洞,還有其他與外界連通的地方,一些器物怕是不好保存。

這座墓的規模很小,走了沒一會,我們便來到了主墓室的封門前,胖子輕車熟路,兩下就敲開了石門。

主墓室中間的石台上是一口暗紅色的漆棺,角落裡是一些乘裝食物的陶罐,周圍的牆面上還有一些壁畫,只是因為年代久遠,早已經褪了色,具體內容已經看不清了。

花生罵了一聲:“他娘的,原來是個窮鬼。”

“哎。”胖子推了他一把,“可不敢這麼講,死者為大,人家可是咱的財神爺。”

“這位粽子爺爺或奶奶,我這兄弟沒見識,千萬不要見怪啊。”胖子打着哈哈說道。

我聽得好笑:“我說胖子,你還挺有職業道德啊。”

胖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是當然,我董卓好歹是北派傳人,平日里行走於黃沙之間,金銀也是取之有道。”

“行了,你說怎麼辦吧。”我問道。

胖子在棺材周圍瞧了瞧,說話的時候也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了:“俗話說賊不走空,既然來了,總不能空着手回去不是?”

我也是這個意思,帶上手套等裝備的同時讓花生守在外面,自己和胖子進到裡面開館。

棺材腐爛的厲害,幾乎用手就能把棺釘掰下來,胖子在棺材周圍摸索了好久,確定了沒有機關後朝我點了點頭。

打開棺蓋的時候,雖然隔着防毒面具,但還是有一股子霉味衝到了我的鼻子里。給我熏得夠嗆。

果然,棺材裡只剩下一具有些發黃的白骨,墓主人下葬時穿的衣物也只剩下零星的幾塊。

這應該是個男人,因為在他的手臂位置放着一柄短刀,其他的陪葬品,雖然數量不少,但品相上就連我也沒有摸一下的衝動。

“胖子,看來你的美夢要泡湯咯。”我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