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蘇櫻雪,並不知道皇上元祁在找她,她以為自己已經徹底與他脫離了關係。
坐在蘇子岩的馬上,去往新軍營的途中,儘管蘇子岩懷疑這個連坐個馬都害怕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妹妹蘇穎雪,但他依舊放慢了速度。
為此蘇子岩還體貼地將自己寬大的戰袍向前拉了拉,包裹住蘇穎雪弱小的身軀,伸手將其攬入懷裡,希望可以帶給她少許安全感。
蘇穎雪依偎蘇子岩寬廣的胸懷裡,嘴角勾起,心中暗道:
“有個哥哥真好。”
忙了近倆個月,蘇穎雪也確實乏了累了,蘇子岩的騎術很好,加上故意放慢了速度,很穩定,竟然毫無顛簸之感,蘇穎雪聆聽蘇子岩心臟強勁有力的跳動,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蘇子岩低垂着眼斂,眼神幽深,望着懷裡那個睡著了都笑的女子,愣了神。
經歷了那麼多的不幸,蘇穎雪依舊無心無肺笑得如此恬靜,也真是難為她了,縱然沒有看到她身上的傷,單聽展飛轉述大夫說的話,蘇子岩也知道,蘇櫻雪定然傷的不輕,否則的話,大夫不會說蘇櫻雪內傷外傷皆有了。
蘇穎雪眉不描而黛,皮膚更是白如凝脂,如火的紅唇,嬌艷若滴,腮邊的倆縷髮絲隨風飄拂,增添了幾分誘人的風采,蘇子岩不由愣了神,直到戰馬揚天長嘯一聲,差點撞到牆壁上,蘇子岩才回神,急忙勒住了馬?
“啊……”
這一震,睡夢裡的蘇櫻雪,猝不及防,竟然從馬上滾落在地,蘇子岩大驚,想也沒想,便跳落馬背,抱住蘇穎雪,給她沖當了軟墊子。
蘇穎雪睡得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向四周望了一眼,驚問道:
“哥,是不是到新軍營了?”
此時的她剛剛蘇醒,整個人還沒回過神來,加上蘇子岩保護的好,蘇穎雪並未感受到疼痛,所以沒有看見被她壓在身下的蘇子岩。
只聽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從她的身下傳了出來說道:
“還……還沒呢!雪兒可否先從哥的身上下來?”
“身上?”
蘇穎雪的空白大腦,接收到這個可怕訊息,低頭望了一眼,只見蘇子岩一雙狹長的黑眸正與她凝視着,眉頭緊縮,也許是被她壓的有些疼痛,但五官如同刀刻,俊美無虞。
穿越成蘇櫻雪的展小小對帥哥本就沒有免疫力,心竟然砰砰直跳。但現在她是蘇穎雪,蘇子岩的妹妹,所以,她“咕嚕”一下子從蘇子岩身上,條件反射般滾下來,捂着滾燙的臉,大叫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非禮哥哥的,我不喜歡哥哥。”
丟死人了,我這睡著了,怎麼睡到人家哥哥身上了?穿越成蘇櫻雪的展小小心裡嘀咕着。
看着蘇穎雪搞怪的樣子,還有喊出來的話,蘇子岩眉頭緊縮,感覺額頭一群烏鴉飛過,心中暗道:
“這什麼情況?誰非禮誰?怎麼摔個馬,卻扯上非禮了?”
蘇穎雪不見蘇子岩半天沒有說話,從指縫裡偷偷瞄了一眼蘇子岩,只見蘇子岩也正在打量着她,一陣心慌,急忙再一次捂住了火辣辣的臉龐。
“噗嗤”,見蘇穎雪搞怪的樣子,蘇子岩再忍不住竟然笑了。
一種好奇驅使着蘇穎雪再次偷偷瞄了一眼,感覺蘇子岩笑起來的樣子更加帥氣,不虧與原主蘇穎雪是兄妹,都一樣好看。
放下手,尷尬地傻笑一聲,蘇子岩這才寵溺地拍了一下蘇穎雪的腦袋,調侃道:
“雪兒在說什麼呢?莫不是睡了一覺,睡傻了?哪裡有妹妹非禮哥哥的?還有你當然不能喜歡哥哥了,我們可是兄妹呢!何況這“非禮和喜歡”,哪裡有姑娘家,掛在嘴邊的?沒羞沒臊的,幸虧眼下沒人,否則哥看你這臉,還要不要了?”
“討厭,哥。”
蘇穎雪學着別人的樣子,撒着嬌。
“好了,哥不笑話雪兒便是,雪兒剛剛可有摔着?站起來走走,給哥看看。”
此時的蘇子岩,真的當她是他的妹妹蘇穎雪般百般寵溺,關切地詢問着。
蘇穎雪點了點頭,走了倆步,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她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向後倒去。
蘇子岩眼疾手,迅速攔腰扶住了她,關切地道了一聲:
“小心。”
說完,蘇子岩突然一下子將蘇穎雪打橫抱了起來,他發現蘇穎雪是那般輕盈,如同空氣一般,腰肢纖細,不盈一握,如此柔弱,又有愛心的妹妹,皇上元祁怎麼捨得傷害她?
想到這裡,蘇子岩依然感覺胸口悶,他真想揍皇上元祁倆拳。
性感的嘴唇輕啟,有些寵溺般說著:
“雪兒,以後哥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哥是你在世上最親的人,父親與母親走的早,我們倆個人相依為命,哥是最疼雪兒的人,你放心,待將來回京,哥定會不留餘力地逼着皇上放你自由,到時候哥一定擦亮眼睛,再為哥的雪兒,尋一個良婿,雪兒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子。”
“嗯!”
蘇穎雪被蘇子岩的這一席動情的話所感動,眼中淚水悄然落下,她忍不住雙手圈住蘇子岩的脖子,嗚咽着,點了點頭。
“有個哥哥真好!”
這個想法,再次出現在蘇穎雪的腦海里。
她附身將頭枕在了蘇子岩寬廣的肩膀上,嘴角勾起,心中暗道,離開渣男真好。
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到達的新的軍營,待問清楚患者在哪個帳篷之後,蘇穎雪與蘇子岩走了過去。
走到那個營帳前,蘇穎雪喚住蘇子岩,細心地為他整理了一下遮面巾,因為古代沒有口罩,所以蘇穎雪只能讓他們帶着面巾。
蘇子岩以後便是她最親的人,她一定會不留餘力地幫他,蘇櫻雪心裡想着。
帶着專用手套,蘇穎雪與蘇子岩走了進去,裡面的患者,正在帳篷里走來走去,嘴裡罵罵咧咧:
“老子身強體壯,怎麼就會感染瘟疫呢!瘟疫是個什麼鬼?老子可是百毒不侵之體。”
像是自我安慰一般不停叨叨着,見到蘇子岩與蘇穎雪進去,心裡防線徹底崩了,一下子單膝跪地,哭喪着臉說道:
“將來,將軍,小的以後恐怕再也不能為你效力了。將軍,你說我會不會死?小的竟然得瘟疫,瘟疫是不治之症,小的完了,請將軍看在小的跟隨將軍征戰沙場多年的份上,務必幫小的照顧好家人,嗚嗚……”
再堅強的人,在生死面前,都會有一絲恐慌,眼前這個粗礦的男人,也是一樣,說到最後竟然摸起了眼淚。
蘇穎雪的俏眉都在笑,她現在才發現原來這些當兵的人,也有可愛的地方,她搖了搖頭,調侃道:
“喂!兄弟,這不還沒有確診嗎?你怎麼就如同交待遺言似的。何況瘟疫,也不是不治之症,前段時間那些患病的兄弟們,已經被小的醫好了。不必太過緊張,只要有我在,你們全都死不了。”
蘇穎雪眼中如同星辰璀璨,大拍胸脯保證着。
可那個士兵好像不信,抬頭望了一眼蘇子岩,一臉懷疑地說道:
“將軍,這小子說的可是真的?以前那些兄弟真的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