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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元祁沒有再出現在蘇櫻雪面前,只是賜了許多的東西,金銀珠寶,華衣錦服,可對於一心想離開的蘇櫻雪來說,都是身外之物,她一樣都沒有動。

小丫頭晚霞望着空蕩蕩的“棲鳳閣”,突然被玲琅滿目的珠寶堆滿,有些不適應。

從家從夫,在宮裡的女人,只有得到皇上的寵幸,才能立足於皇宮,小丫頭晚霞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於是試探性的建議道:

“娘娘,皇上好像在向你示好,要不我們便原諒他吧!畢竟娘娘還有大好青春,要在宮裡生活很久。”

蘇櫻雪嘴角冷笑,環顧了一下那些珠寶,冷言說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女人這一生求的永遠不是珠寶,她們求的只是一份真愛。本宮也一樣,本宮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哪怕是吃糠咽菜本宮也甘之如飴,你懂嗎?所以皇上他對本宮再好,本宮也不稀罕,因為他永遠不能對本宮專一,未來還會有許多如沐凌蝶一般的女人出現。”

“可娘娘你那是異想天開,既然已經入了宮,想再多又有什麼用?不要說你離不了皇宮,就算有一天真如娘娘所願,皇上願意將娘娘逐出宮外,皇上的女人,又有誰敢娶?所以,以奴婢看,娘娘還是如珍妃一樣,向皇上撒撒嬌,等蘇將軍回來,便有了人,給娘娘你撐腰了。蘇將軍戰功赫赫,朝臣敬仰,百姓愛戴。到時候即使皇上也要忌憚三分。那時候誰還敢再小瞧了娘娘,那珍妃又怎麼能同娘娘你相提並論?”

小丫頭晚霞人雖小,卻分析的頭頭是道,可蘇櫻雪卻搖了搖頭。

宮殿真像用金銀珠寶堆砌而成,金色的瓦片,富麗堂皇。可卻不是她蘇櫻雪想要。

而元祁其實第二天早上便找到了那天晚上偷“金龍玉佩的人,順藤摸瓜查到了禁軍朱七的身上,很不費勁地查到了朱七乃是以前與馮川要好之人,而馮川以前卻是沐凌蝶所舉薦之人,所以元祁懷疑到沐凌蝶。

但朱七卻認下了所有的罪,元祁回憶着與沐凌蝶的種種,好像皆是美好回憶。

沐凌蝶一直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在他心事重重時,永遠是沐凌蝶安慰他,處處順着他的意,元祁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讓刑部在朱七處結案,沒有讓其追查下去,只是言語之上警告了一下沐凌蝶。

蘇櫻雪聽到結果時,冷笑一下,果然如此,沐凌蝶終究佔據着元祁的心,即使懷疑,也依舊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還有什麼可期盼的呢?

當時,元祁望着刑部結案的卷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雖然珍妃有嫌疑,但她卻是對朕最好的人。若除了她,也許整個後宮再也不會有一個女人對朕真心真意了吧!至於淑妃朕也確實虧欠了她,朕會想辦法補償她的。”

所以從那天開始,元祁才會賜給蘇櫻雪東西,企圖彌補她。

可這一切蘇櫻雪早就看透,才會對堆積如山的珠寶不感興趣,因為這是為了掩藏元祁內疚的贓物,蘇櫻雪不屑。

還有一個原因,其實那塊玉佩是假的,蘇櫻雪突然向皇上元祁獻殷勤,給他熬湯藥,讓多疑的元祁對蘇櫻雪產生了懷疑,他覺得蘇櫻雪反常行為必有鬼,他怕蘇櫻雪是為了元銘對他好的,但他不敢問,亦不想問,他期盼那短暫的溫情。

所以他讓人打造了一塊假的玉佩放在身上,只要蘇櫻雪不盜玉佩,他將真心真意待她。若盜玉佩……

元祁不敢想象自己將是何種心情,其實那個盜賊的出現,元祁心中是有些竊喜的,幸虧不是蘇櫻雪,但那個盜賊陷害蘇櫻雪,元祁又很生氣,他是矛盾的。

但當查到沐凌蝶時,元祁的心再次偏了,他在沐凌蝶與蘇櫻雪之間選擇了保全沐凌蝶,委屈了蘇櫻雪。

“劉文,你說女人都喜歡什麼啊!朕該賞的都賞了,怎麼就換不了淑妃一個笑容呢!朕是真的打算與她好好相處,可她彷彿一直與朕隔着心。這次玉佩的事,是朕多疑導致,可這也不能全怪朕吧!她確實與逍遙王關係密切,逍遙王也確實肯為她鋌而走險劫獄,朕心裡堵的慌,所以朕才想試探她。可沒有想到珍妃她會……”

元祁無奈地說著,向小太監劉文尋求意見。

劉文見元祁煩惱,急忙獻策道:

“皇上,娘娘以前喜歡彈琴,要不皇上給她尋把琴吧!許娘娘一高興,便與皇上冰釋前嫌了也說不準,皇上認為呢?”

劉文反問着,元祁指了指劉文大笑道:

“你這奴才言之有理,朕這就讓人尋一把上好的琴,配得上她氣質的琴。”

倆天后,一把價值萬金的古琴就落坐在蘇櫻雪的“棲鳳閣”了,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蘇櫻雪以命相威脅,說她不稀罕,硬是逼着那些下人將古琴和之前元祁賜的金銀首飾,全都退給了皇上元祁。

元祁氣的渾身顫抖,一怒之下砸了古琴,大罵蘇櫻雪不知好歹。

沐凌蝶聽到消息後,特親手做了一些糕點,讓燕兒端着來到元祁的御書房,體貼入微般的用手夾了一塊糕點,放在元祁嘴邊說道:

“皇上,臣妾見皇上終日為了姐姐的事煩心,臣妾特做了一些糕點給皇上嘗一嘗,望皇上心情能夠好些。”

“愛妃有心了。”

元祁用手推開,冷瞄了一眼沐凌蝶,不冷不淡地說道。

沐凌蝶狐狸般的眼神轉了轉,將糕點又放回盤中,清妍眸光中帶着算計,語氣中卻帶着嬌喋般說道:

“另外,臣妾想為皇上分憂,倒有一個建議,或許可以讓皇上搏姐姐一笑。”

因為對沐凌蝶的懷疑元祁看沐凌蝶的眼光變了,變的犀利無比,甚至帶着一絲冰冷地詢問着:

“說來聽聽。”

說完一把將沐凌蝶拉入自己懷裡,在她耳畔柔聲細語地說道:

“偷金龍玉佩的事,朱七認下所有的罪,你有沒有在背後搞鬼,你自己最清楚。朕心中有你,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朕希望你不要再讓朕失望。”

元祁雲淡風輕的話語,讓沐凌蝶全身顫抖了一下,她急忙掙脫了元祁的懷抱,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說道:

“皇上此話讓臣妾惶恐不安,臣妾從來未有過私心,全都是為了皇上,臣妾愛皇上,見皇上終日為了姐姐憂心,這才跑來給皇上獻策,若皇上討厭臣妾,臣妾退下便罷!再也不出現在皇上身邊即可。若皇上懷疑臣妾,便直接殺了臣妾吧!省得臣妾看着皇上為姐姐憂心,臣妾心中滴血,還要強顏歡笑為皇上討好姐姐出謀劃策,嗚嗚……”

沐凌蝶嬌喋着說完,突然拿出錦帕,拭着眼角淚水,嚶嚶哭啼了起來。

梨花帶雨的樣子,委屈無比的哭聲,還有沐凌蝶剛剛說的那番話,都讓元祁想到了自己的母后,當年的她也是那般委屈求全,元祁心軟了。

泛着森冷的寒意的瞳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深情,一把拉起沐凌蝶將其摟入自己懷裡,用手托起沐凌蝶的下巴,吻落她眼角少的可憐的淚水,柔聲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