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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夜蟒道友說笑了,權勢也是修行的工具,此事不說也罷。翼千機道友,修行多年,想必是知道有一個勢力的重要的,呵呵,此次咱們還是多加交流而已。”李霜江一雙老臉,笑得甚是可親。

只是在場兩人,俱都知道他的真面目,此時只有噁心而已。

在場另外一人,青年模樣,卻是滿臉疲倦,彷彿身上時刻在承受萬般壓力一樣,身旁一根黑氣沉沉的長幡,鬼魂悲鳴,透露陰沉氣息。

此人正是吳國散修界築基修士翼千機!

大荒之內,亦有龍蛇,散修之內,高手亦是不弱於門派世家!

修鍊資源的缺少,讓他們更加註重自身的修為,心性與法訣理解程度,遠不是那些修行路上,照本宣科的無腦修士能比。

李霜江將軍之名,吳國境內莫不耳聞,平日里那是眼睛看到天上的人物,此時面對這名翼千機,卻是隱有討好之意。

夜蟒真人出身毒龍谷,是吳國境內當之無愧的人修門派魁首,在吳國那是帝王一般的存在,除了妖修王庭龍魚湖的高手來到,絕難讓其在意。但面對一個平日里只會鄙視為“鄉巴佬”的散修,當這個散修名字名叫翼千機時,卻是滿懷忌憚之意,不願在言語上得罪這個散修。

由此可見翼千機的實力,絕不在眼前兩人之下。

聽了李霜江的話,翼千機疲倦的臉上毫不在意,如同回答,如同自語:“權勢?修為?比之性命如何?可能讓我多延壽一日?”

李霜江聞言一愣,心中暗罵自己問得蠢了,勉強笑道:“有了無數人手為自己勞煩。總是能省下許多麻煩,說不定就在那看似普通的凡物中,找到延命之方。畢竟苦境先經創世之戰,再有開天劫難。中間又經歷歷代王朝時期,再就是武道高手橫行於世,縱是經歷滅世大劫後,又有數萬年修仙盛世,無數前人智慧自有留傳,難保一個普通農夫家裡的貼牆紙,不會是那九天神書……”

話說到最後,李霜江卻是再也編不下去了。滿臉羞紅。

他說的那些歷史,確實是真的,但中間經歷多少變故,物是人非,早被無數修士搜颳得挖地三尺一般,若修行資材有那般好得,這世上哪還有號稱“修行界丐幫”的散修大軍!

聽到李霜江的話,翼千機也懶得說什麼話,只是靜靜坐在那裡,手中拈着一枚中品靈石。靜靜吸納其中靈力。

旁邊夜蟒真人鄙視地看了李霜江一眼,同樣懶得和這種渣貨說話,倒是對着翼千機和顏悅色地問道:“此行雖有我的靈獸夜蟒可以入水。但水下畢竟是妖修世界,龜啟靈與蛟鱗,甚至是那個橫衝直撞的妖鯨,都得早日剷除,翼道友,這次可要用到你的成名絕技了!”

翼千機還沒開口,旁邊李霜江就插口問道:“話說來也奇怪,雖說河中有三名築基修士,夜蟒須得小心。但真人也未免太過小心,夜蟒縱是不敵。逃生的本事還是有的,又何必畏首畏尾。平白讓那隻妖鯨折了我等許多人馬!”

夜蟒真人眼皮一眯,冷笑道:“哦?這麼說來,李老狗你這是在置問我了?”

將軍之名,只不過是凡俗間的職位,在這些修士眼中,連個p都不如,尤其是在夜蟒真人這種高手的眼中,所謂的李將軍,只是修行界一朵奇葩,當真是可以當做屁來處理的。

被人直罵李老狗,李霜江縱是再好的脾氣,此時也有些火氣上來:“哼!置問不敢當,只是同一陣營,有人不出力,難免難服眾心,上行下效,如此一來,我等還攻打哪門子的河府!”

夜蟒真人不屑說道:“無知蠢輩!我妖蟒同修,自有感應,此次來攻打河府,凶星高照,吉星雖是隱晦,同樣瑞氣內斂,正是凶中藏吉的卦相。若不加小心,平白為些小事將浪費氣力,真正的劫難到頭時,豈能破劫!”

旁邊翼千機睜開雙眼,冷淡的語氣,透露喜悅:“哦?翼道友你也是這般感應么?我在洞府遠遠望氣,看到河府殺氣沖宵,所謂凈從晦出,正有一點氣運藏於殺劫。仔細一打聽,原來是那算天河曾佈道宮於此,又曾出一劍,橫斷騰蛇,瘋顛而去。莫非那一點機緣,就是這算天河所留么?”

夜蟒真人嘆了口氣:“劫難劫難,若能看得分明,也不叫劫難了。不過既然往日這河府不曾有此異相,偏偏算天河來後,才讓你我兩人同有此感,想必與他也脫不了干係!”

翼千機點了點頭,贊同道:“不錯!那算天河,我也聽過他的威名,號稱天策門築基第一人,天縱之才,又精於種種雜門手段,手中寶物數不勝數,若是因為先前那道瘋顛,而遺留下什麼寶物,殊難預料……”

李霜江先前還不知有此種內情,他請兩者來,本不過是隨手試試,沒想到竟真請動這兩個凶人,來為自己報殺子之仇,沒想到他們肯來,還有這種內幕。

心頭火熱,李霜江何嘗不想修為上更進一步,擺脫此時尷尬地位?

“不知這道機緣……”李霜江試探問道。

夜蟒真人哈哈一笑:“我等尚看不出是何機緣,你又來試探作什麼!不過此次倒真的要用上翼道友的手段了!”

翼千機無聲一笑,此次若不是感受到這股機緣,隱有讓自己延年益壽,甚至是踏足金丹的的可能,以他這樣每日只顧尋求延命長生之術的性子,哪裡會摻這場混水!

“既是同盟,自然應當出一份力,只有你們能拿到目標的血肉精華,我就可以引動咒術,不過可惜妖修向來不曾注意過生辰八字之類的本命之信息,倒是要費上許多功夫與靈材!”翼千機提醒道。

對面兩人俱都是財大氣粗之輩,自然不會在這關鍵戰力上小氣,當下紛紛承諾但有所需。俱都無償取出!

當下三人間其樂融融,真彷彿那桃園三結義般,只是三人都聰明地刻意沒提怎麼瓜分機緣。

到時自然是各憑手段爭奪。前一刻是同盟,下一刻就死於劍下。也不是虛妄!

……

“首領,你可算是來了!你再不出現,龍蛇劍可真是要散落成沙了!”笑書見到林牧,登時大喜,連忙大倒苦水。

林牧無所謂地笑笑:“怎麼了?說個分明!”

林牧剛走時,笑書還覺得大權在握,極是興奮,暗中想着林牧最好再不回來才最好。只是三五天後,他便覺得生不如死了。

勢力中種種事務,遇到問題都來找他,這還就罷了,林牧以前就是個懶得抓權的性子,這只是他平日里要做的事情,還算不得什麼。

但人修來攻,大勢一亂,頓時就將龍蛇劍推向風口浪尖。作為河府第四大勢力,其一舉一動都被眾妖觀視。林牧雖有前言,讓河府眾妖靜心修鍊,但大亂一起。一隅何能獨存?

旁的妖修都急於應戰,以戰功換取河府貢獻與靈物,偏偏龍蛇劍勢力不動聲色,避戰不前,不只是外邊三股勢力笑話它們畏戰膽小,就是龍蛇劍內部,也是有所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