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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不光光是在對喬知語說,更多的是在告訴在場所有人,祈太太容不得這裡任何一個人小覷。

喬知語眉睫一顫,琥珀色的眸中倒影着男人冷峻的容顏,在這一刻,她清楚地感覺到他剛剛的那句話,並不只是像做戲一般地演給別人看,而是發自內心的希望她可以依靠他。

可,他們不過是一紙合約夫婦,為什麼他還要這麼認真?

喬知語深呼吸了一下,立馬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無辜地說道:“我這不是怕祁先生嫌我煩嗎?”

祁湛行點了下她的鼻尖,語氣寵溺到叫人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傳聞中那個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祁家太子爺嗎?

“我對你永遠都保持着十足的耐心。”

這波狗糧撒得,唐馳快要飽了,他原本是過來跟祁湛行彙報工作的,誰知一進來就看到自家老闆娘被一群人給包圍住了,他趕緊去包廂告知了老闆。

畢竟,英雄救美這種機會,當然要留給老闆自己來!

齊梓願嫉妒成狂,她認識祁湛行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對誰有過這麼溫柔的一面,就算是祁老太太,除了該有的孝順和尊敬外,他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祁湛行,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給迷惑了!她就是故意接近笑笑他們的,想藉此上位,她這種心機頗深的女人,你真的敢娶回家,你不怕害了兩個孩子嗎?”

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後媽會對丈夫和他前妻生的孩子好啊!

更不要說像祁家這種級別的豪門世家,在她看來,喬知語就是為了嫁進豪門不擇手段而已,她不可能真的待兩個孩子好。

可她不知道的是,喬知語就是祁子渝他們的親生母親,更是祁湛行日思夜想了足足五年的妻子。

“齊小姐,我想老闆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你若非要陰魂不散,即便老夫人護着你也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從五年她妄想住進南苑起,唐馳就看不慣她了,要知道他可是老闆和老闆娘的頭號粉頭,像這種半路冒出來企圖上位的女人,他是多看一眼都覺得辱沒了眼睛。

“我陰魂不散?難道這錦堂只准他帶別人來,我來吃個飯都不行了嗎?何況今天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是Joy這個賤女人先對我動的手!”

齊梓願惱羞成怒,憤怒使得她沖昏了頭腦,指着喬知語就罵了起來。

喬知語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冷笑道:“如果別人嘴臭自己甚至殃及到自己的親人還不能反抗的話,那我想,你應該是個孤兒吧?自己可憐孤寡就見不得別人好?”

“嘴臭歸嘴臭,殃及親人真的噁心,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誰敢罵我家裡人,老子要她原地暴斃!”

“這麼說起來,齊梓願真的活該!她有什麼資格說Joy是第三者啊,我看是她自己想插足別人的感情無果就在這裡倒打一耙!”

“……”

齊梓願看着旁人全都去幫喬知語說話,一臉狼狽的罵道:“你們剛剛罵她的時候怎麼一個比一個囂張,現在怎麼不敢了?就因為祁湛行護着她嗎?你們這群膽小鬼!牆頭草!”

“是你自己顛倒是非,我們被你矇騙了才好心幫你,你還真是個白眼狼!”

“祁家這些年給你回報還不夠多嗎?花着祁家的錢,還想着嫁進祁家,我看你才是心機頗深!”

“就你這種人還想嫁給祁總,凡事先想想自己配不配!”

剛剛幫她說話的貴婦,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本來她們也不是非要巴結她,只不過是帶着吃瓜的性質來充當一回正義使者,誰知好心沒好報,她們哪裡會就這樣放過齊梓願。

“你們——”齊梓願氣得眼眶發青,哭哭啼啼一副所有人都欺負她的樣子,可這回沒有一個人同情她,都覺得她虛偽活該自作自受。

……

回到南苑的時候,已經九點了,祁子渝一看見喬知語回來,立馬跑去牽住了她的手,“媽媽!明天親子活動,我們穿親子裝好不好?”

沙發上擺放着三件親子裝。

屬於喬知語的那件是一條淡紫色的百褶過膝長裙,旁邊放着的是一男一女童裝,都是一個色系的。

喬知語已經很久沒穿過這麼少女顏色的衣服了,她彎了彎眉眼,“好,只要魚魚喜歡的,媽媽都願意陪你做。”

很難想象,在過去的這五年里,當兩個孩子需要母親這個角色的時候,他們該有多羨慕其他有母親在身邊的孩子。

“好耶!媽媽最好啦!”

祁子渝興高采烈地圍着喬知語手舞足蹈。

將兩個孩子哄睡後,喬知語洗漱過也回到了卧室。

經過昨晚的事後,喬知語對於和祁湛行睡一張床沒有那麼抗拒了,反正中間放着一個如同三八線一樣存在的靠枕。

一直等到喬知語睡着,祁湛行才從書房裡回到卧室。

怕吵醒她,祁湛行還是在客房洗的澡才上的床,喬知語的睡姿並不算很好,比如現在,她已經一腳把‘三八線’給踢沒了,一隻腳直接放到了原本屬於祁湛行的‘領地’。

祁湛行似乎習以為常,他坐在床頭,俯身往喬知語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晚安。”

他躺了下來,看着身側女人熟睡的容顏,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半分!

第二天一早。

天微亮,晨光透過落地窗折射到房間的一角,喬知語昨晚睡得很好,依靠着生物鐘醒來的她睜開眼時,發現身旁的位置,空落落的一片。

唯獨枕巾上殘留着男人獨特的薄荷清香證明過他來過的痕迹。

這男人才睡幾個小時?

她洗漱好後下了樓,餐桌上擺滿了早餐,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未發現祁湛行的身影,一旁的女傭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主動說道:“祁總今天出差,一個小時前就走了。”

“出差啊,那今天親子活動,豈不是只能我一個人去參加了?”喬知語咬着唇,雖然她一開始是不希望祁湛行去的,但此刻他真的不去,她又有些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