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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紹康的車一停放下來,一堆記者立馬圍了過來。

好在許紹康有先見之明,早就安排好了保鏢,把那群記者都阻擋在外,喬知語從車上下來,無數閃光燈都往這邊拍,她被刺眼得蹙了蹙黛眉。

“許小姐,昨天剛爆出你和張奇遂的艷照,昨晚他就被惡意謀殺,請問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張奇遂對你做了這樣的事,你心懷恨意才對他痛下殺手對嗎?”

“許小姐你昨天一直不敢露面,是去為謀害張奇遂做準備嗎?”

“……”

鋪天蓋地地問題向喬知語砸來,不僅如此,周圍看熱鬧的群眾在看到她之後,甚至朝着她砸起了臭雞蛋,許紹康手疾眼快地幫她擋住了,他暴怒地朝着手下吩咐:“去把那些砸東西的人給我抓起來!一個也不許放過!”

“膽敢惡意傷人,我看你們一個兩個都想吃牢飯了!”

群眾里原本有齊梓願故意安排的人,為的就是煽動群眾的情緒朝喬知語下手。

結果被許紹康這話一吼,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齊梓願雙手環胸挑釁地往喬知語那邊走去,路過的人紛紛給她讓道,此刻把她當成了‘正義使者’,他們在齊梓願的煽動下,覺得像喬知語這種傷風敗俗甚至謀害他人性命的女人,就算把她剝皮抽筋都不為過!

“許晚晚,沒想到你心思居然如此歹毒,好歹張奇遂也跟你有過肌膚之親,你說殺就殺,未免也太狠了吧?”

齊梓願一上來就將張奇遂去世的鍋甩在了喬知語的身上。

喬知語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派去殺張奇遂的人分明是齊梓願安排的,可她卻在這裡倒打一耙。

“齊梓願,你口口聲聲說張奇遂是我殺的,請問證據在哪裡?光憑你一張嘴說就是事實嗎?那我還說他是你殺的呢!”喬知語也不是吃素的,對上齊梓願那些誣陷的話,氣勢絲毫不輸她。

“我跟張奇遂清清白白,你說我跟他有肌膚之親,怎麼?你親眼看見的?還是說那些照片就是你P的,你一口咬定我做了這種事,你不就是怕半個月後輸給我嗎?想借這件事把我趕出公司。”

齊梓願咬着唇,她是沒想到喬知語看得如此通透。

比攝影技術,她的確比不過喬知語,管理能力她也不行,之所以弄出艷照這件事,就是為了一箭雙鵰。

一來可以把喬知語趕出恆維,二來可以讓她名聲盡毀,讓祁湛行唾棄她。

但祁湛行那邊已經失算,如今唯一剩下的,就是藉此把喬知語趕出恆維。

“不管照片是不是真的,但這件事剛發生,張奇遂就死了,除了你還有誰會想讓他死?”齊梓願昨晚被人救出來後,買了好些保鏢保護自己,免得再被祁湛行的人給抓走。

今天她來公司就是為了趕走喬知語!

江律師那邊也改了口,他會一個人擔下所有的罪責,畢竟他全家人的性命都在齊梓願的手裡,昨晚唐馳只不過把他調查到江律師兒子的信息拿出來詐他的,並沒有真的去挾持他兒子。

何況現在兇手也沒抓到,整件事都跟她無關了。

“你說我妹妹殺了張奇遂,證據何在?沒證據你在這裡惡意煽動群眾顛倒是非,我要告你誹謗!”喬知語這五年可以說是在許家的蜜罐子里生活的,遇到這樣的事,即便她不出面,許紹康也會幫她解決。

“你是她哥哥,自然事事向著她,她能幹出這麼惡毒的事來,你們都不管管,少放她出來害人了!”齊梓願並不清楚許家的底蘊,所以絲毫沒有把許紹康放在眼裡。

“事情尚未定論,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妹妹,是何居心?正如我妹妹所說,你是怕賭約輸了才費盡心思算計的這一遭吧?”

許紹康雖然不清楚她們之間的賭約,但他也調查過齊梓願,“既然怕輸,當初又何必逞強進恆維來丟人現眼呢?要麼就拿出真本事來跟我妹妹比,盡整這些下三濫的東西,你也配站在這裡指責她嗎?”

他這話一說完,四周的人開始議論。

“許晚晚完全沒必要殺張奇遂啊,這不是明擺着他一死,自己就成了嫌疑人嗎?”

“只有我覺得許晚晚是被人算計了嗎?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全是衝著她來的,我看八成就是那個齊梓願搞出來的,真夠噁心的!”

“自信點,把八成去掉!首先喬知語真沒必要跟張奇遂這樣的人干那種事,這不是掉自己檔次嗎?以她的容貌能力身份,想要什麼男人沒有?其次,艷照是假的,那麼喬知語完全沒必要殺張奇遂啊,她沒有作案動機。”

不少人開始理智地分析整件事情,再加上齊梓願今天的行為,一些稍微聰明的人,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齊梓願眼看着輿論的天秤開始向喬知語偏移,頓時急了:“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殺張奇遂,我跟他無冤無仇!沒有證據的事,你們少在這裡冤枉人!”

“喲,齊梓願現在你自己知道沒有證據事不能冤枉人了,說得跟你有證據一樣,那你又在這裡詆毀我做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可真是雙標呢!”

喬知語好一陣冷嘲熱諷,直接懟得齊梓願臉色鐵青,她握緊雙拳,放下狠話:“你不是要證據嗎?你給我等着!”

說完,她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不一會兒,江律師就被兩個保鏢給帶了過來,他先是看了齊梓願一眼,在得到她的示意後,當眾指認喬知語:“就是她!是她讓我去找的殺手,然後把張奇遂給殺掉的!”

“江奧宇,你身為律師應該知道偽造重要證詞也是犯法,我勸你想清楚再說!”

喬知語沒見過他,但祁湛行跟她提過一嘴,她就記下了這個人,“昨天下午張奇遂妄圖對我行不軌之事,但被我制服了,之後我把張奇遂交給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