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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龜搖搖頭,四足展開,運足如飛,在後面跟上楊任,它的速度也極其快,快速移動的殘影在地上拉起一道明滅變幻的金色弧線。

一人一龜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極速奔跑,他們的身影幾乎沒有被人發覺,街上被楊任超過的行人只覺得一股肆虐的風聲從身邊刮過,轉頭茫然四顧,只覺眼前花花的,卻什麼也沒看到。

從農貿市場到龍原縣衙不過四五千米的路程,對於極速奔跑的楊任來說,最多需要一分鐘。

在離縣衙還有一千多米遠時,高速奔跑中的楊任的眼皮無緣無故地突突地跳了起來,他感受到一股濃郁的殺機臨近,非常果斷地剎住腳步,並且斷然橫向平移十幾米。

“嘭~”一塊重逾千斤的石板從天而降,轟然砸在楊任剛剛閃開的地方,瀝青鋪就的路面上被砸出一個直徑超過兩米的大坑,粉塵碎石向四處飛射。假如楊任不及時剎停並橫移,那塊巨石鐵定會砸在他的身上,把他砸的頭破血流,筋斷骨裂,雖然不一定致命,但是結果一定很悲慘。

楊任魂飛魄散,驚恐地退後幾步,抬頭看向天空,只見在一六層樓高的屋頂上,一個藍衣蒙面的身影傲然挺立,他的兩隻手還做着拋物的動作,很顯然,這塊石頭就是他拋下來的。

這位就是那位藍衣刺客鴻飛冥,他在楊任使用隱形符時失去了後者的蹤影,他一直在方圓幾公里的範圍尋覓,終於他發現楊任一路向縣衙方向奔跑,於是他跳上屋頂進行追蹤,從連片的屋頂上飛掠,抄近路趕上楊任,並且居高臨下拋下一塊石板。

鴻飛冥之所以要拋下這塊石板,並沒有指望用石板砸死楊任,他知道,一塊千斤石板,應該砸不死一個肉身強悍的超人,他只是想用這一招堵住後者的去路,延緩他奔跑的速度。

街上的行人嚇得四散奔跑,臉上都帶着驚恐萬狀的神色,宛如世界末日降臨。

鴻飛冥高大的身軀從屋頂一躍而下,宛如白鶴亮翅,在半空中,“嗆啷~”一聲,長劍出鞘,一道凜冽的藍色寒光划過天空,向驚魂甫定的楊任斜劈而去。

“指天畫地!”

鴻飛冥一向謹慎小心,寧願以牛刀殺雞,也不想錯過任何良機。上一次,楊任使用了大力符後與他幾乎對成平手,所以,這一次,他悍然使用長劍,居高臨下襲擊,期望一擊而中,最快速徹底地解決楊任這個麻煩。

這把劍上面刻着複雜的紋理,劍身閃爍着藍色的寒光,劍刃鋒利無匹,離開很遠的人都能感受到濃郁的寒氣,哪怕普通武者使用此劍,都可以削斷金鐵,此刻,這劍由五級超人砍出,而且上面裹着一層飽滿的真氣,完全能夠砍開銅牆鐵壁。

“任哥小心!”

這時小金龜剛剛趕到,遠遠地見到藍衣刺客手持長劍凌空劈向楊任,嚇得大聲尖叫着提醒。

無須小金龜提醒,楊任早已瞧見,他駭然欲絕,身軀急速退後,嘭地一聲撞在一家酒店門口的牆上,不能再退,他下意識地拿出一枚障礙符,捏碎摔在自己面前的地上,口內嘶聲叫道:“障礙!”

一道無形但是卻猶如實質的厚牆出現在楊任面前。

“當~”一聲巨響爆開,驚天動地,鴻飛冥的長劍砍在這道無形障礙牆上,把障礙牆幾乎切開了一半,劍上攜帶的真氣向兩邊擴散擠壓,差些把障礙牆爆開,不過,巨大的反衝力也在迅速向鴻飛冥手上傳遞。他那隻握劍的手震得發麻,身軀向後踉蹌倒退了七八步,眼睛隔着無形的障礙牆瞪着貼牆而立的楊任,滿眼的難以置信。

鴻飛冥看不到那道障礙牆,只覺得楊任這小子的實力太厲害了,竟然具有如此雄厚的真氣,居然能夠抵禦利劍的砍劈於十米之外!

見障礙符起作用了,楊任心中大喜,隔着障礙牆看向鴻飛冥,得意地咧嘴大笑:“哈哈,你能耐我何?”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六分!”

鴻飛冥大怒,再次衝上前來,挺劍直刺,劍刃上裹挾着更為強悍的真氣。

“指天射魚!”

“哧~”鋒利的劍刃穿透了障礙牆,直刺楊任的胸前,楊任大駭,急忙橫移,堪堪地避過,一股鋒利的劍氣擦着他的胳膊而過,刺在他身後的水泥牆上,把水泥牆刺出一個洞。

楊任出了一身冷汗,這刺客實在太強悍了,居然能以劍及劍氣刺穿厚達數米的障礙牆!

手腕一翻,鴻飛冥想要用劍鋒所帶的劍氣橫掃楊任,但是那劍卻沒有如他所願的掃過去,甚至都沒有怎麼移動,因為他的劍被厚實的障礙牆卡住了!

街上的行人驚魂甫定,見不是世界末日降臨,而是發生精彩打鬥,又開始饒有興趣地遠遠地圍觀起來,並且評頭品足:“那小青年能夠隔空震開利劍,武功實在了得!”“這蒙面殺手在幹什麼?怎麼劍停在對手前面就是不砍?他這是在打架呢還是在玩耍?”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六分!”

和那些圍觀群眾一樣,鴻飛冥的眼睛也看不到那那堵牆的存在,他只覺得實在太邪門了,自己的劍竟然卡住空氣中!莫非楊任在用精神力量扼住自己的劍?想到這裡,鴻飛冥心裡悚然一跳,要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小子的實力實在太高了!

雖然胡思亂想,但是並沒有停下攻擊。

抬起左手,鴻飛冥用帶着飽滿的真氣的拳頭轟然擊向楊任的面門。這一圈並沒有什麼招法,純粹是肉搏戰的打法。

“嘭~”

鴻飛冥的拳頭明明砸在無形的空氣中,但是彷彿砸在銅牆鐵壁上,震得他高大的身形向後直倒退,卡在障礙牆裡的劍也順勢抽了出來。他的拳頭被震得發麻,幸虧只是試探性的一擊,沒有使用全力,因為他感覺到這裡有些邪門。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六分!”

鴻飛冥有些迷糊了,老鼠眼眯成了一條縫,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楊任的周身,這小子實在太邪門了。

楊任得意得有些忘乎所以,挑釁的目光直視鴻飛冥的目光,微笑着揶揄道:“有種你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