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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任從玉佩里拿出震元錘,用左手握着,輸入一百升真氣到震元錘里,開始在薛川的膝蓋四周按照橫三豎四斜五有條不紊地敲擊起來。

一種強烈的震動波通過震元錘傳進薛川的膝蓋內,直達那根卡在裡面的蠍子針。

薛川雙手運功,調動真氣至膝蓋上面,防止蠍子針的毒性擴散,同時也是為了把疼痛封鎖在膝蓋以下,不向上蔓延。今天他體內的真氣比前天充溢,對於疼痛的壓制比前天輕鬆多了,所以臉上表情還是比較自然的,沒有像前天那樣呲牙咧嘴,扭曲變形。

采凝瞪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旁邊靜靜地看着,大氣不敢出,怕影響到楊任施錘。

隨着楊任的敲擊,那根幾乎長在肉里的蠍子針逐漸鬆動。

五分鐘過後,從薛川的膝蓋頭上冒出一根黑色針刺的鋒利無匹的針頭。

“哇,這就是蠍子針嗎!”采凝雙眼大睜開,嘴巴張開,可以塞進一個橘子。

楊任點了點頭,一言不,繼續敲擊,從蠍子針所刺破的皮膚中冒出一股黑色的血液,腥臭難聞,這是被蠍子毒性所侵染的血液,完全變了質。

采凝掩鼻皺眉,噁心欲嘔,她一個年輕小女孩,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東西。

薛川自己則一點沒有感覺,因為他正閉目運功,把更多的真氣運轉至膝蓋上,一方面配合楊任把蠍子針逼出來,另一方面,是為了降低蠍子針鑽出體內所帶來的劇烈疼痛。

楊任不以為苦,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用手拿着震元錘繼續敲擊。又過了五分鐘,那根蠍子針完全冒出來了,“當”地一聲,掉在地板上。

那根蠍子針,一寸多長,呈黑色,針尖鋒利無比,針桿上布滿細密的絨毛,那些絨毛尖銳無比,上面還長着倒刺,薛川的痛感更多來自於那些毫毛的扎刺。

“就是這根蠍子針,害我殘廢八年!”薛川緊閉的眼中睜開一絲縫,厭惡地斜視了膝蓋上的蠍子針一眼,冷聲說道,因為忍受着劇烈的疼痛,聲音有些抖。

可以想象,這根帶着無數倒刺的蠍子針,扎在薛川的膝蓋內八年,給後者造成了多大的痛苦。

楊任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用震元錘進行敲擊,黑血不斷從膝蓋裡面流出,滴到地上,黑血所滴到的地方,石頭地面被腐蝕而凹陷,逐漸形成了一個直徑二十幾厘米的裝滿黑色腥臭血液的坑,可見蠍子針的毒性極其強悍。

采凝乍舌,一是為爸爸所承受的痛苦,這樣強悍的蠍子毒,不知道爸爸是怎麼忍受過來;一是為哥哥的醫術之精湛,竟然能把那名強悍的蠍子毒驅散出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隨着楊任的敲擊,又過了約三分鐘,薛川膝蓋上的傷口逐漸癒合了,黑肉以肉眼可見的度消失了,皮膚重新變得紅潤而有光澤,看起來比右邊的腳更健康。

薛川感到膝蓋裡面的痛覺在漸漸消失,同時隨着楊任的敲擊,他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舒暢感。

薛川試探着把左腳從擱板上抬起來放下去好幾次,感覺能夠調動自如,他眼睛一亮,欣喜地說道:“我感覺左腳能活動了!”說著,迫不及待地抄起放在輪椅邊上的拐杖,撐在左腋下,把大部分體重放在右腳上,用左腳觸地,小心翼翼地移動了幾步。

“這麼快就好了?”采凝見爸爸的左腳能在地上移動了,先是震驚,而後驚喜,趕緊過去攙扶爸,生怕後者有一個閃失。

“真的能走路了!”薛川高興得哈哈大笑,雖然左腳走路還不是很利索,但是已經能移動了,這個進步實在太大了,之前他完全是靠拐杖撐着身體的重量,左腳根本不能承受一點點重量,更不能彎曲,只能在地上拖行,和完全殘廢沒有兩樣。。。

“太好了,爸的腿真的好了。”采凝眉開眼笑,不時地彎腰檢查她爸的膝蓋,查看是否有不適之處。

“真的好了!”薛川笑逐顏開,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樣,在客廳里移來移去,一邊還俯身猛按原來的傷處,連一點痛都感覺不到了,看來左腿的確好了。

父女倆手舞足蹈,歡聲笑語,挪來挪去,好像一對幼兒園的娃娃。

楊任累得精疲力盡,他身體內的真氣極度透支,幾近枯竭,他顧不得去管薛川,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膝打坐,運行龍息,大口吸進一股強大的氣流,經胸過腹,在丹田旋轉數圈,而後從大腿往下,沉聚在腳趾頭乃至腳趾甲。

現在楊任修鍊的是龍息,在呼吸的時候並不需要入定,可以睜開眼睛,可以說話,甚至可以做其它事情,當然,如果他想突破以前的閉氣時間記錄,那又另當別論。

楊任見薛川不停地興奮地試步,不由得笑着婉言勸道:“大爸,你的膝蓋只是好了外傷,消除了痛感,內傷還沒有好利索,要恢復得跟健全的腿一樣,還需要隔幾天再敲幾次,並需要調養一兩個月。這段時間不宜做激烈動作。”

“對對。我實在是太高興了。”薛川呵呵笑道,很聽話地停止了試步,在采凝的攙扶下,回到輪椅上坐下,慈祥地看着楊任,笑容可鞠,道,“任兒,在我看來,我這條腿絕對沒有好起來的希望。沒想到在你手裡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好了!現在你的震元錘實在是乎我的想象!”

“大爸,我的震元錘再高,還不是從你那裡學來的,你才是正兒八經的神醫!”楊任聽了大爸的誇獎,顯得有些靦腆,急忙謙虛回道,他的話語極其真誠,沒有半句虛言。

“嗯~”薛川目中露出對楊任的讚許和寵愛,後者功成不居,既不矜誇,也不虛浮,謙遜有禮,的確成熟了。

“蠍子精,我要燒死你!”采凝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打火機打着火,用一個夾子夾着那根蠍子毒針,試圖點着燒毀,但是,怎麼都點不着。

“算了。你這麼燒只是徒勞。”薛川向采凝擺手道,一邊輕輕揉着膝蓋,“那隻蠍子精道行高深,它的毒針堅硬無比,普通的火根本無法燒毀它的。”

“那用什麼火才能燒毀它?”楊任和采凝異口同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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