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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憐夢一臉不屑,“拿這麼個破東西來糊弄人,你當我和你一樣?芍。”

張欣雅冷哼一聲,不服氣地瞪了婁憐夢一眼:你個賤渣,說誰芍?

在此之前,她確實是被婁憐夢算計過,但那都是發生在今天之前的事。

“以後,請你睜大你的雙眼看清楚:我和你,究竟誰才是個芍!”

這個賤渣說她是個芍,當她還是從前的她?是不是芍,再過些天,她總能讓婁憐夢知道答案。

沒過多久,她把當時錄下來的,婁憐夢對她說的那些過分的話,都給學姐聽了。當然,冷雪瑤也聽過。

冷雪瑤的一個同學,正好是婁總的一個大客戶的助理。就這樣,在那個大客戶要和婁少簽一份合同之前,那人把他聽冷雪瑤說的事,都說給那個大客戶聽了。

大客戶一聽說那樣的事,自然就知道,婁少他們幾個人的人品都不好。因為這個原因,那個大客戶就拒絕了合作的事。

婁總受了損失,和他的一雙兒女一樣,都很恨她。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自己出面給客戶訂房間,哪怕酒店裡有空的房間,只怕也很難訂到。但是請葉總幫她訂房間,就沒那麼難了。

只是又欠下了葉總的人情,她也感到有些過意不去。但轉念又想,她的客戶介紹的客戶,是要去玲瓏山景區遊玩的,也給葉總他們帶去了好處。

這麼一想,瞬間就覺得,心裡的壓力不是那麼大了。

下午五點半。

張欣雅走進廚房,把她母親做好的紅燒臭豆腐,以及祖母熱好的,父母從酒店裡帶回來的菜,都給端到了餐桌上。

晚餐很豐盛,擺放在餐桌上的菜,張欣雅和家人們都很愛吃。特別是紅燒臭豆腐和糖醋排骨,是她在這些年裡,一直都比較愛吃的菜。

有了可口的飯菜吃,張欣雅吃了一碗飯,還吃了點菜,又喝了一碗魚湯。

本來是想早些吃晚飯了,好去休息的。但是她晚餐吃的有點多,感覺比較撐,就在餐後對家人們說:“我先出去走走,一會兒再回來。”

反正碗筷都收拾了,家務活兒也做好了,是該出去轉一轉。

“你要去哪兒?”程露疑惑的眼神看向張欣雅,提出要早點吃飯了好休息的人,正是這孩子。可是這孩子在吃飯後,怎麼想着要出去走走?

“隨便走走,就在後院里轉轉就好。”張欣雅微笑着答道。

今天又不用去加班,最好不要走遠了,免得會讓家人們擔憂。再者,她如果去比較遠的地方逛,她的父親肯定會開車接她去。

“你先哪兒也別去,就在家裡,跟我把一些事兒說清楚了,再去做別的事。”程露在說這話時,眼神里多了幾分嚴肅。

張欣雅聽了這話,趕緊坐到程露對面,說道:“媽,您有什麼事,現在就說說。我聽着呢。”

程露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張錚,還有坐在另一邊沙發上的黃月慈,對張欣雅說道:“在去年過年之前,你就坐在你現在坐着的位置,對我們幾個和你的弟弟說,你今年會比去年過得更好。結果呢?”

“露兒啊,你少說兩句,琴兒本來就壓力夠大了,你這個當媽的,就該體諒體諒她。”黃月慈已經看出來了,兒媳婦兒是想給孫女上課。心疼的不行,趁早勸道。

張錚藉著他母親在勸的時機,也及時的勸了程露一句:“好了,程老師,咱們家的欣雅夠努力了。雖說她如今是欠了債,可她不一直都在好好工作,在賺錢嗎?孩子長大了,有些事,就算我們幾個當長輩的都不說,孩子自己也會知道該怎麼去做。”

程露一聽這話,尷尬地睨了張錚一眼。在從玲瓏古鎮回來的路上,她就和他說過,等她回來後,要找女兒把有些事說明白。

當時某人在開車,只是“額”了一聲。

誰成想,等某人回到家了,自己不主動找女兒說事兒,也就算了。還在她找女兒談正事兒時,勸啊勸的。

程露先回答黃月慈的問題,“媽,您放心吧。我只是在找欣雅聊天,就算會多說幾句,也不會說她不愛聽的。”

黃月慈眼底閃過一絲無奈。雖說兒媳婦兒一向都比較溫柔,哪怕是跟晚輩們說話,也很少大聲嚷嚷,大多都是和顏悅色地說的。

但是兒媳婦兒表情嚴肅,一看她這樣兒,都不像是只為了找孫女聊天,才說的。

只是兒媳婦兒教育孫女,這也沒什麼不對的。黃月慈雖然在心裡還是護着張欣雅,但卻佯裝很放心的對程露說:

“瞧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咱們的琴兒工作忙,一年到頭,也難得在家陪陪我們。今天除了琴兒的弟弟不在家,我們幾個,都在這兒坐着呢。機會難得,你們好好兒聊。”

張欣雅聽了這話,下意識地看向了黃月慈,以眼神告訴她:要聊,就應該咱們大家一起聊啊。您說是不是?奶奶。

程露也看見了,張欣雅在和黃月慈用眼神交流。心裡自是明白,女兒是被她的祖母給寵壞了的,以為她今天找她說事,有長輩在,不會說多少。

但她卻不會像婆婆一樣,一味的慣着孩子們。

程露問張欣雅道:

“我記得,你在年前回來,不管街坊鄰居們,還是我們的親戚們,那都是對你讚賞有加的。可你知不知道,在你回逸市分公司工作的那會兒,你的一個姨在酒店附近看到你了,是怎麼和我說的?”

張欣雅很是淡定地看着程露,答道:

“媽媽你說的那個姨,就是在沒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讓人家去酒店裡見我的那個人。像她那種人,怎麼會和你說多少誇獎我的話?肯定只會說不好聽的話。”

依然記得在去年過年之前,她回到家了,一些親戚們前來看她,對她說過的一些話。

“我們家欣雅就是厲害,年紀輕輕的,才二十五歲,就在省城有了自己的公司,是個小老闆了。”

她那時已經知道,自己和婁憐夢她們合作的很不愉快,生意是有可能做不下去了,會有關門的那天。所以在那個親戚提到這事時,說道:

“不是,我不算什幺小老闆,我只是入了個股,跟着人家在做生意,分點湯喝而已。”

只是不好說,她辛苦的組團,得到的,又有多少呢?

跟婁憐夢她們那兩個人相比的話,她的付出和收入真的不成正比。但是在親戚們面前,她是不會提到這些的。

那時,她們所開的公司,常青樹旅行社,並沒破產。要是她跟親戚們說那些話,親戚們非但是不會信,反而還會覺得,她可能是怕他們找她借錢,才哭窮的。

她當然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