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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懸浮圓山上面,這次元狩行動的負責人萬象、易戒、千山暮此時面色難看,不受控制的氣機從他們體內洶湧而出,他們來回踱步,眼眸中的焦急毫不掩飾。

“怎麼會這樣?!”萬象有些暴躁地說道。

易戒和千山暮語氣也沒有以往的風度,“承天人皇聯繫不上,我們對外的通信全部中斷,此時營地所在就像是一個孤島,與世隔絕!”

說到這,易戒一拳錘在桌子上,堅硬的黑曜石桌子直接化為齏粉,就像沒有存在過,“不管是低階場、中階場還是高階場都湧入了大量的百族戰團,而且他們似乎知道我人族戰團的降落地點和行進路線,幾場埋伏下來,我人族戰團的損失越來越嚴重。我想強行把那些即將團滅的戰團給傳送出來,這三處場所就如同被封閉般,我竟然不得撼動分毫!”

聽到易戒的話,千山暮和萬象的臉色更加難看,現在的情況簡直糟糕到了極點,元狩行動被百族入侵,無數人族最精銳的戰團深陷其中,稍不注意就有全軍覆沒的可能。易戒三人簡直不敢想這些精銳戰團全軍覆沒的後果。

如果真的全軍覆沒,到時候人族就不是單純的傷筋動骨,而是要滅族亡種!雖說除了這些戰團外,人族仍有很多戰團沒來參賽。但這些來參賽的戰團大多都是人族精銳戰團,是支撐人族的中流砥柱。要是他們被一鍋端,那人族的力量絕對會衰弱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到時候,人族的未來……

還特么有個屁的未來!等死吧!

現在唯一能給易戒三人些許安慰的就是被源源不斷傳送過來的這些百族還沒有那種bug式的存在。也就是說低階場傳送來的百族戰團也是低階戰團,同理,中階場中階百族戰團,高階場高階百族戰團。

是以人族才沒有兵敗如山倒,甚至還有無數亮點可尋。但現在完全不是亮點不亮點的問題,是元狩行動已經脫離了人族戰盟的控制。

“難道人皇就沒有發現嗎?”千山暮提出疑問。

對於這個問題,易戒和萬象也很是疑惑。雖說百族敢對元狩行動動手,就意味着他們做了充足的準備,能瞞住他們不稀罕,但問題是,元狩行動是由三位人皇親自出手布置,而且在比賽期間還有承天人皇坐鎮。百族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滲透進來?

難道百族的力量已經強大到可以不懼人皇?!

想到這,三人倒吸一口冷氣,千年修鍊的涵養在這一刻也沒有任何作用,他們本應平靜的內心波濤洶湧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人族的處境又離崩壞近了一步。九位人皇已經是人族明面上的最強九人,如果現在百族可以視人皇於無物,那豈不是說明……

算了,不說了。

沉吟了很久,易戒嘆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們三人同時發力,看能不能打破三個比賽場所的禁錮,同時繼續聯繫人皇。”

千山暮點頭,“也只能如此,不過這個消息暫時保密,不能外泄出去,以免引起更大的恐慌。”

“恐怕瞞不了多久啊。”萬象道。

易戒和千山暮也知道瞞不了多久,畢竟在以往的元狩行動中,雖然參賽的戰團也有損失,甚至不乏全軍覆沒的情況。但在總體上傷亡並不算重,因為三個場所的元狩行動都有分神親自監視,如果戰團遇到不可為的事情,他們可以捏碎信物,放棄比賽。到時候分神就會把他們轉移出來。

但是現在三個比賽場所被封,就算有戰團捏碎信物,易戒三人也無法把他們拯救出來。當隨着全軍覆沒的人族戰團越來越多,這些留守的武者肯定會懷疑,這畢竟只是一個比賽,並不是所有的戰團都抱着必死的決心。

再說,明知結果是全軍覆沒還在那裡硬撐,統領不是白痴就是深井冰。世界這麼大,白痴和深井冰雖然有很多,但能統領戰團的武者豈會都是這樣的傢伙?

所以,瞞不了多久的!

“能瞞多久就多久吧。”最後易戒和千山暮同時說道。

……

“殺!”在孫聖楠的指揮下,羽林左衛就像是一把鋒銳的手術刀,精準地切割着火族所組成的戰陣。

火族的頭領怒吼連連,指揮着戰團向羽林左衛發出兇猛的攻勢,無數火族士兵全身燃燒的火焰,把空氣都焚燒出一條條的白色漣漪。

但他們的攻擊註定是徒勞的,他們兇猛的同時是行動滯澀。他們戰陣的所有關節點都被羽林衛準確地破壞掉,就好像一個魁梧的巨漢看似威風,但他所有的關節經脈都被挑碎打斷,十足的樣子貨。

……

在離羽林左衛和火族戰團交戰不遠處的一處隱秘峽谷,一支全身黑甲的百族隊伍正在靜靜蟄伏,他們身上氣息不顯,完美地和環境融為一體,就算精通探查的武者掃過此處,都不一定能發現他們的存在。

這支百族隊伍構成複雜,石族、血族、翼族、骨族……等十數個種族齊聚一起,本該因體型、狀態……而產生的雜亂感並沒有發生。他們就如同一個整體,隨時都能五指握拳,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

在這支戰團的前方是一名銀髮飄揚,身體魁梧的神族青年,這名神族青年自有一股氣場,往那一站就像是世界的中心。

在他身邊的是一名傾城傾國的仙族女性,這名仙族女性明眸峨眉,肌膚如雪,如天鵝頸般的脖子動人心魄,金色的髮絲被她挽在頭上,用一根碧落的發簪扎着,姿態優雅,風度翩翩。

“仙霞,覺得這支隊伍如何?”神族青年笑着說道。

仙族女性仙霞看着正在酣戰的羽林左衛嫵媚一笑,“不錯。”

兩人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但音波卻沒有四散開來。他們周圍就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一切。

“哈哈,當然不錯,這可是森羅殿刺殺五次都沒有刺殺成功的木森所訓練的隊伍。”神族青年臉上的笑容裡面充滿嘲笑。

仙霞的美麗不可方物的臉有些陰沉,“神華,曉天戰團也是十足的廢物,這都是第幾次被木森所折辱?”

神族青年神華臉上的笑容掩去,他用滿是殺機的目光看着仙霞。

面對神華的殺意,仙霞波瀾不驚,只是淡淡地說道,“怎麼,要對我動手?”

神華的消息驀地掩去,他臉上重新露出燦爛如陽光的笑容,“怎麼會呢?神仙本一家,怎麼會自相殘殺呢?”

仙霞嬌笑,“是啊,神仙本一家,我們理當相親相愛。”

“是極是極。”

……

其實不管是神華和仙霞都看到了對方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的狠厲,狗屁的相親相愛,神族和仙族要是相親相愛,恐怕浩瀚星空早就沒有人族的立錐之地。

羽林左衛和火族的戰鬥還在進行,但任誰看都能得出火族就要跪的劇情。原本在羽林左衛的打擊下,火族還能勉強招架,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火族潰敗之跡已經越發明顯,現在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殺!”孫聖楠叱道。

“殺!”羽林左衛的士兵回應。

……

一炷香後,看着正在清掃戰場的士兵,木森心中繃著的弦依舊沒有落下。他越發能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在流轉,這股氣息讓他很是厭惡。

由於木森的表現,孫聖楠同樣保持着極端的警惕,在打掃戰場的同時,幾支羽林小隊游弋在四周,而一部羽林士兵正在抓緊調息,在調息的同時,他們呈現防禦陣型,隨時能應對突發情況。

“羽林衛果然精銳!我現在有些明白木祭酒傲氣的本錢在哪裡。要是我麾下有一隻這樣的戰團,我也傲氣到不行不行。”

“你這個邏輯有問題,並不是因為有這支戰團,木祭酒才傲氣。是因為木祭酒能打造這樣的戰團才傲氣。”

……

隨着羽林衛的幾場對戰表現,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多的武者開始尊稱木森,不再一個‘木森小兒’、一個‘木小子’地叫。

而在懸浮圓山,千山暮和易戒也在讚賞木森,雖說萬象還在因為柳子誠的事情對木森沒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認,羽林衛真的很能打!

就在留守武者和千山暮、易戒誇獎木森的時候,現場的情況突變,只見一支黑甲百族士兵就如同蛟龍出海,以一種不可匹敵的姿勢從羽林左衛的側方衝出。這支百族戰團士兵的氣血澎湃,形成如狼煙般的精柱直衝雲霄,把天空的流雲都撕裂成一塊塊的碎片。

“這是哪支戰團?”

有留守武者驚呼,隔着投影他們都能感受到這支戰團的強悍。就在眾多留守武者驚呼的時候,羽林左衛已經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那些游弋在外的羽林小隊迅速向外拋灑的彈藥弩箭,正在打掃戰場的羽林士兵迅速向中間呈防禦陣型的調息士兵靠攏。

調息的士兵已經醒來,他們身上爆發強大的氣勢,氣機相融,腳下步伐錯動,在轉瞬間為奔來的士兵留下了空位置。當那些游弋的士兵也以極光般的速度歸位後,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大陣便宣告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