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見有3艘重型攻擊巡洋艦，8艘型截擊護衛艦從空間躍遷出來，艦體果然都還是峰川自由軍的制式塗裝，不過他們盡皆下線了武器系統，甚至連護盾也沒有開，朝馮明的座駕飛過去跟在了後面。

威廉將點了點頭，對方做足了姿態，他們也不能沒有表示，便大度地讓艦隊撤銷了對他們的鎖定。

重型攻擊巡洋艦可是真正的精銳戰艦，截擊護衛艦也屬於稀有的特種艦種，確實符合馮明的身份。

但區區11艘戰艦，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若是還一副嚴陣以待的預警鎖定模式，倒是讓人家看輕了他們艾斯塔爾聯邦。

果然目光掃到艦體被解除了鎖定，馮明的目光更加溫和，只見他動了動嘴唇出聲問道：“還有一事，還望威廉將軍能為馮某解答。”

威廉將眉毛微微一動：“請說。”

馮明面露擔憂之色：“不知我峰川自由國大總統胡明現在如何了？”

威廉將盯着他看了幾秒鐘，後者目光清澈，這才緩緩說道：“胡明現在被軟禁在某處秘密地點，生命沒有危險。”

馮明神色黯然：“多謝……那當初邊境一戰，我們的荊長生將軍下落不明，威廉將軍可知其下落？”

威廉將軍面無表情：“當初那支艦隊全軍覆沒，大部分逃生艙被攔截，未發現此人蹤跡，小部分逃生艙走脫，我們未能有效攔截。不保證其是否在這一小部分逃生艙逃掉了。”

看到馮明神色微松，他繼續說道：“但也不能保證他確實已經陣亡了，因為他的旗艦當初沖在最前面，被我們的無畏艦主炮進行了三次轟擊，屍骨無存。”

“什麼！”馮明臉色煞白，嘴唇也跟着顫抖起來，最後苦笑着搖了搖頭，“多謝威廉將軍告知。”

威廉將點點頭：“馮大總統可還有其他問題？”

馮明緩緩搖頭：“沒有了……”

“好……我在這裡靜待馮大總統光臨了。”威廉將眉頭舒展開來，微笑着點點頭。

為了防止馮明走脫，附近數十萬公里的空間都被封鎖，無法長途進行躍遷，馮明的艦隊只能以限定的距離進行短途躍遷來靠近艾斯塔爾聯邦，每次躍遷距離3萬公里，最後還有3000公里的安全空間，必須以常規速度巡航過去，大約預計還需要40分鐘左右。

聽起來很長，但對於艾斯塔爾聯邦來講這都是值得的。

他們在談話間，已經進行了7次短途躍遷，每次從加速到進入亞空間再出來，都不過1分鐘左右的時間。

當馮明在艾斯塔爾聯邦艦隊的要挾下第9次，也是最後一次躍遷完畢。

另外11艘戰艦，則在艾斯塔爾聯邦的要求下，彼此距離一個躍遷距離的間隔，以保證沒有意外發生。

馮明突然出聲說道：“威廉將軍，我們峰川自由國的前身——峰川商盟，曾經有一支無敵的先鋒軍艦隊。”

那邊，蘇疆平息了怒火後，重新打開了通訊，剛好聽到了這句話。

聞言頓時心頭重重一跳。

“唔……我知道這件事。”威廉將軍心情不錯，耐心等待着馮明的到來，隨口應道，“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支先鋒軍應該是蘇疆將軍麾下的艦隊吧。”

馮明眼流露出一絲懷念：“不錯，當年蘇將軍被人稱神作書吧是矛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讓我們峰川壓得荒地星域其他勢力數十年抬不起頭來。”

威廉將眼閃過一絲玩味：“不知馮大總統提這往事何意？”

說完瞟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蘇疆的虛擬影像。

“……這支先鋒軍曾有一個響亮的口號：先鋒陷陣，有我無敵。”馮明彷彿陷入了回憶之，目光露出追憶之色，“再後來峰川自由國建立前夕，王古將軍重新建立了一支先鋒軍，而我成了那支艦隊的統帥，但是大家，一直對我這個擅長防守的將領統領先鋒軍有所疑慮……但是很顯然，歷次神作書吧戰，我沒有讓王古將軍失望，也沒有讓戰友們失望。……先鋒陷陣，有我無敵的口號，依然響徹荒地星域。”

“等峰川自由國建立後，先鋒軍的重任，便落到了荊長生荊將軍的身，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先鋒陷陣，有我無敵的口號卻不再被宣揚……但是那種精神卻一直都是這支先鋒軍的軍魂，深刻在沒一位先鋒軍將士的骨子。”

蘇疆聞言，眼神有些閃爍，連怒氣也是消了不少。

但馮明絲毫沒有關注他，只是在那裡兀自訴說著這支先鋒軍的歷史。

威廉將只當是他投誠解脫前的一番傾訴，並沒有太過在意。

“……國亡了。”距離艾斯塔爾聯邦主力軍還有2000公里，馮明繼續說著，“我帶着最後僅存的那支艦隊，遠走碎星星域，心裡便起了念頭，重建這支軍隊……至少，要將這支先鋒軍的軍魂傳承延續下去。”

威廉將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揮了揮手，身後眾人忙碌起來。

無數的衛星被釋放出來，擴大了掃描範圍。

“將軍，並無異常。”情報官表情肅穆地說道。

威廉將點點頭，耐心等着馮明，看到到底想要做什麼事情。

“峰川軍人，或不可避免戰敗，或不可避免戰死，但都不可輕辱，都要和敵人不死不休，都要用熱血來維護最後的尊嚴。”

馮明的語氣淡然，但聽在所有人耳，卻若磐石一般，堅定非常，不可動搖。

“馮明……你……”威廉將臉色微變。

馮明洒然一笑：“遲了……我已經和你說過，退軍可活，前進有死無生，可惜，你不聽。”

“將軍，確實無任何異常……”這邊艾斯塔爾聯邦的情報官額頭都冒出汗水來了，“處理這11艘星艦外，別無他物。”

“我改變主意了，地處決，立即執行！”威廉將臉色不改，惡狠狠地說道，“11艘戰艦，一艘也不放過！全部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