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蕭凌和孔志明同時大吃了一驚。

“難怪你們會束手無策！”孔志明嘆息道。

“看來，這事兒還真不簡單了！”蕭凌也長嘆了一聲。

喬一凡苦笑了一下：“這種案子簡直是聞所未聞，也正因為始終都沒有找到突破口，所以我們才一直秘而不宣！請二位務必謹慎而為。”

“喬隊，對於穆家你是怎麼看的？”孔志明一直對自己的判斷耿耿於懷。

“和蕭凌的看法一樣，其中巧合的可能性比較大，也有可能他就是真兇！但不管真相如何，穆子華隱身前往新力公司的辦公大樓這件事還真的要好好調查一下！”喬一凡沉吟道。

“喬隊，難道這八起案件中就沒有一個目擊者？”蕭凌摳了摳額頭，問道。

“至少，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什麼發現。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主要是因為案發時間段和兇手選擇的作案地點都比較特殊！而且這些地方都沒有監控，根本無法追蹤。”喬一凡嘆了口氣。

“喬隊是不是覺得這兇手根本就不是人類？”孔志明忽然道。

“我不這麼看，說不定就是有人在故意轉移視線！”喬一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有些意興闌珊。“不瞞你們說，刑偵隊還發生了兩起失竊事件。”

“沃特？！”蕭凌差點跳起來：“尼瑪，這小偷也太特么猖狂了吧！”

“丟的是什麼東西？”孔志明也皺起了眉頭。

“說來你們也不會相信，丟的竟然是我們從死者體內提取的體液！”喬一凡苦笑着喝了一口酒。

聞言，蕭凌和孔志明都呆了一呆，半晌都沒出聲。

良久，孔志明才問道：“兩次失竊事件後，還發生了什麼？”

“什麼意思？”喬一凡一時沒回過神。

“意思是，這種東西對普通人明顯是沒有用的，既然有人偷，肯定是有人需要它！所以，在失竊之後發生的事就很可能與此相關！”孔志明淡然一笑。

“你是指失竊的具體時間？”喬一凡忽然打了激靈，立刻就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下：“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還真的發生了一些事？”蕭凌又吃了一驚。

“第一次失竊的是一支樣本，在那之後又接連發生了兩起凶殺案，一起你是知道的，就是胡靈被殺，另一起發生在沿江高速路旁，死者是羅氏集團的員工！”喬一凡緩緩道。

“胡靈遇害就發生在第一次失竊事件後？”蕭凌立刻和孔志明對視了一眼，二人都是眼睛一亮。

見狀，喬一凡精神一振，立刻追問道：“怎麼？你們有什麼發現？”

“喬隊，相信您也知道，胡靈的妹妹梁歆湊巧在她死後不久也意外身亡了！”蕭凌笑道。

“您不覺得這姐妹二人之死有點太巧了嗎？”孔志明也笑着補充了一句。

“巧是很巧，但我已經派人去杭州核實過了，梁歆的死確實是一場意外，只不是時機趕巧了而已！”喬一凡解釋道：“而且，在那之前，我在梁家還看到梁建國和梁歆視頻過！而這時，胡靈已經遇害好幾天了。”

“視頻代表不了什麼！”蕭凌嘆了口氣。

“那可是即時通話視頻，是沒法子提前作假的！”喬一凡心裡立刻就開始犯嘀咕，隨即就反問道：“難道你們發現了什麼？”

“據我所知，胡靈和梁歆雖然是同母異父，但二人長得卻很像！”蕭凌淡然道。

“胡靈雖然始終沒有出現在你們警方的視線中，但我卻調查她很久了。”孔志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結果發現，這個女人極不簡單啊！”

“能把話說清楚點兒嗎？”喬一凡大急。

“喬隊還記得孔志強嗎？”孔志明微笑着道。

喬一凡點點頭，疑惑道：“想起來了，胡靈是孔志強的情婦，不過她好像和所有的事都沒什麼關係呀？怎麼了？”

“按道理，就算一個人再怎麼無情，總不會在相好的才出事就去找人鬼混，但胡靈卻不是這樣。”蕭凌也給自己倒了半杯酒，然後抿了一小口，繼續道：“但當我去找苟七的時候，卻發現胡靈正和他鬼混！”

“還有，你們警方忽略了一件極為重要的案件！”孔志明補充道。

“什麼？我們忽略一件極為重要的案件？！”這回，輪到喬一凡被嚇一大跳了。“什麼案件？”

“黃坳村失火案！”孔志明淡淡地道。

“據派出所反饋回來的消息稱，那隻不是是一件普通的失火案件！”喬一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難道我們真的忽略了什麼？”

隨即，他又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證據？”

“其實，火災發生後不久，我和蕭凌就趕到了現場，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孔志明緩緩道：“因為我們心有疑慮，所以，我就立刻安排人跟到火葬場獲取了螞蟥的一些生物樣本，他雖然被燒焦了，但多少還是剩下了一些！”

喬一凡沒有出聲。

“通過對生物樣本的檢測，我們發現，螞蟥的身體里含有劇毒的氰-化物！”

“所以，你認為他在起火前其實已經死了！”喬一凡終於明白了過來，不過他還是有些沒想通，又問道：“這和胡靈有關嗎？”

“喬隊，您知道螞蟥是什麼人嗎？”蕭凌嘿嘿一笑。

因為這個案件只是被當作普通失火事件，當然就不會上報，喬一凡壓根就不清楚，所以他只能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他是孔志強的人，同時也是孔文書的親信！”孔志明長嘆了一聲。

一聽這話，喬一凡不由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這麼重大的案件怎麼卻沒人發現？！不過，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是胡靈殺了他？”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所有的跡象都指向了胡靈！”孔志明點了點頭。

“我們還發現，胡靈應該還只是顆棋子，她的背後還有人！”蕭凌又開始倒酒。

“有結果了嗎？”喬一凡一改往日的沉穩，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沒有！”孔志明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余振興雖然死了，孔文書也跑路了，但我覺得這所有的事根本就沒有結束！”

“看來，我得親自跑一趟杭州了！”喬一凡深吸了一口氣。

他忽然發現，這所有的案件看起來貌似不怎麼相干，但隱約之間，其中一條不易察覺的線索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