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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皇宮內,如今也是一片陰暗,夜晚的帝宮中,居然是一盞燭火都沒有。

對於如今的這種情況,似乎也只有這種,無比沉鬱的氣氛,才讓一切有一種,難以排解的憂愁。

殿中沒有光亮,也並非是無人存在,如今的情況下,大西皇上已經在殿中,熬了幾個日夜。

只不過今夜,卻也是格外不同,對於現在的大西皇上來說,拓跋回來了。

就只是拓跋二字,就讓一切的一切,徹底的失去了,原本應該處理的一個方法。

如今熄滅燭火,似乎就可以遮掩,大西皇上面見拓跋的事情。

殿中唯一的光芒,就是拓跋頭上,無人敢解的頂戴花翎,閃爍的幽光,上面五個小字,拓跋大將軍,依然是無比威武。

即便是身着囚服,這種凜然的威勢,依然是無法消散,即便是大西皇上,一時間也是嘆惋。

要是沒有這次的事情,那麼不久之後,天下動亂中,拓跋二字將帶來的一切,將是何等的恐怖。

但是到了現在,一切都不用多說,不管是拓跋二字,還是象徵大將軍的頂戴花翎。

即便是依然璀璨,但是再也無法在天下中,繼續的閃爍。

雖然臭雞蛋,與一些大白菜的味道,已經充盈了這裡,但是對於兩人來說,似乎都是沒有覺察。

最主要的還是,對於如今的拓跋來說,自身情況的變化,還是比不上,炎虞手段的狠辣。

如今這種令人驚懼的手段,是一次又一次的用出,根本是詭譎莫測,即便是拓跋,也是只能忍受這一切,而不能有所反抗。

現在的拓跋跪在地上,也是隱隱中有些顫抖,本以為不會再面帝。

而是直接上了,三司六部的會審堂,然後直接被推入斷頭台。

但是大西皇上依然是,給出拓跋一個辯解,或者是重敘一切的機會。

不需要拓跋說服整個大西,只要拓跋的言語,可以讓大西皇上滿意,那麼留住一命不難。

況且拓跋身份特殊,在如今的情況下,大西皇上慢慢冷靜以後,還是不願意直接斬殺。

天家無親不假,但是那種情況,是皇子與皇帝之間,太多的陰謀以後,徹底的隔絕了,父子彼此的關係。

但是如今的拓跋,與大西皇上之間,實際上還是有着血脈之情的存在。

“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麼暫時就呆在城中吧,說一說這次的事情吧。”

殿中雖然無光,但是大西皇上幽深的雙眸,泛起的一絲寒光,反而是更加恐怖一些。

讓如今的拓跋心中,都是微微的一顫,更是不敢抬頭直視。

這次的事情,萬死莫贖都是輕的,現在大西的群臣,已經是徹底化作虎狼。

只要拓跋出去,或者是走上會審堂,那麼想要下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而大西皇上如今要的,不是拓跋磕頭認錯,是如今的情況下,保住拓跋以後,拓跋能夠帶來的一切。

就是一份以後的計劃而已,比如說是直接針對絳國,或者說炎虞的真正計劃。

因為隱國一直平靜,而且國力日漸衰弱,皇子容幽又是尚未成長。

未來爭奪天下的,也是大西和絳國,至於隱國的事情,也不過是牆頭草兩邊倒罷了。

要是真的想要處理,那麼對於大西皇上來說,實際上也不難。

而如今的情況下,絳國與炎虞,才是真正的如鯁在喉,即便是大西皇上,如今也是有些無力。

並非是對於拓跋的失望,只是如今大西慘敗,要是再有所折損,那麼才是正中炎虞下懷。

如此的情況下,才是大西皇上最無奈的,不管是如何說,現在的這種變動中,對於大西來說,都是沒有好消息。

而拓跋對於這事情,心中也是瞭然,自然是明白以後該怎麼做。

大西皇上要是下殺手,那麼就不會直接召回,現在只要是徹底召回,那麼就有拓跋一線生機。

只不過這一絲生機,也是要自身爭取,今夜只要是得到帝心,那麼即便是萬人唾罵,拓跋也是不懼。

“皇上,臣自知有罪,但是絳國已經大勝,要是臣留得賤命,那麼自然是用盡全力洗刷恥辱,如今的絳國,看似是已經徹底歸心,鳳華離已經得到一切,炎虞又是即將回歸,所有事情都是完美,但是實際上絳國依然有着漏洞,三月以後亭湖……”

拓跋的聲音中,也是有着三分冷冽,如此的情況下,一開口自然是不凡,單刀直入讓大西皇上,也是點了點頭。

只要拓跋自己還想着活,那麼旁人也是好救,要是自己都是有了死志。

那麼大西皇上也不會手軟,畢竟現在要是救了拓跋,也是只能解一時之根。

培養了拓跋這麼久,要是真的斬殺,那麼也是可惜,如今的拓跋主動請纓,也是讓大西皇上,心中有了讚賞。

因為亭湖二字,代表的一些東西,兩人都是心中明了,如今讓拓跋上來,就是為了這兩個字。

大西皇上嘆了口氣,看着面前的拓跋,心中也是有些惋惜,如今由明轉暗。

即便是有着,再過恐怖的大功,拓跋二字也是毀了,只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是十分正常。

“從今日起,你已經死了,世間再無拓跋,給自己起個名字,然後你就走吧,沒有完成任務,也是不用回來了,明日早晨拓跋畏罪自殺!”

大西皇上的聲音,越發的冰冷一些,讓拓跋的眼底,也是多了一些心喜。

如今這個事情越早處理,那麼拓跋自然是越輕鬆了,要是可以離開這裡。

那麼對於拓跋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更不要說其他的事情。

至於拓跋二字,就是一個代號,只不過要摘下頂戴花翎,卻是一個難以做出的選擇。

如此的情況下對於拓跋來說,的確是英雄難棄冠冕了。

只不過與生死比起來,所謂的冠冕,實際上在說出計劃時,就已經徹底放下了。

緩緩摘下頂戴花翎以後,想着明日一過,或許在黑暗中就會重生,拓跋撿起地上一個黑色面具以後,也是淡笑一聲。

“冥拜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