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千術此刻內心其實並不像他表面表現的那麼平靜了,說他不緊張那是一點都不可能的事情。!
把容伊早已封印好的棺材打開驗屍,這件事情是不合理的,因此今日早晨發生的事情除了炎虞,鳳華離和容幽再是只有幾個暗衛知道了。
原本並不是很相信孟長月的齊千術看到她臉鎮定自若的神情,心確認的分量已經佔了一半之多了。
抬頭看向孟長月的方向,抿緊的嘴唇微微張開,出聲問道。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徒兒的條件很簡單,那是師父幫我從這冷宮之出去。”
此刻在孟長月的心還在簡單的認為,炎虞回來這麼久不來看自己的原因是因為太忙了,畢竟他是一國之君,事情總是會特別的多。
她以為只要自己從這裡出去有機會和炎虞重修舊好,殺了鳳華離。
這是此刻她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和心思,因為有砝碼在手,倒也一點都不介意把自己的狼子野心暴露出來。
聽到孟長月的話語,齊千術詫異地看着她,好似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什麼?你想從這裡出去?做夢吧,不可能。”
根本不加任何思考,他便拒絕了孟長月的要求。
“師父你都不考慮考慮嘛?這皇太后可是了紅梅而死,到時候查下來,徒兒相信師父是有十個人頭也不夠鳳華離砍的吧,指不定便要整個蜀山都跟着陪葬,師父忍心偌大的蜀山這麼完了嘛?”
孟長月對於齊千術這麼乾脆利落的拒絕了自己的要求,倒也一點都不意外,所以便沒有失望生氣的神情,依舊悠哉悠哉說著自己想說的話語。
“相信師父沒有忘記次青葉的事情吧,徒兒相信師父肯定也已經知道蜀山鎮山之寶被泄露了吧,如果徒兒沒有猜錯,師父應該在這皇宮待不了幾天要回蜀山一探究竟了,無奈徒兒身在這冷宮之,寸步難行不去給師父送行了。”
說完臉還露出一副失望心痛的表情,好像下一刻齊千術要離開皇宮回蜀山一般,好像兩個人是有真感情一般,要是一般外來人看到這幅場景指不定還真會感動一把呢。
齊千術此刻揪着的心愈發緊張了,放在腿面的雙手幾乎緊緊握在了一起。
這件事要是真的查下來恐怕別說自己是十個蜀山也無法給容伊皇太后陪葬的。
“只要師父幫我從這個破地方出去,我便告訴師父是誰泄露了蜀山鎮山之寶,師父也可以好提前做準備,難道不是嘛?”
“你真的知道是誰泄露了蜀山之寶?”
“徒兒怎麼會騙師父呢,這可是傷了徒兒的一片真心吶。”
一臉痛心神情的孟長月讓齊千術感到無厭惡,卻又不能轉身離開。
沉思一番,最終咬緊牙關從裡面擠出來一個字。“好”
抬頭看向孟長月,繼續說道。“我答應你,幫你從冷宮之出去。”
聽到齊千術的話語之後,孟長月整個人都明亮了許多,眼角都帶着笑意,看向遠方。
“不過,我得先準備一下,這裡畢竟是皇宮不是我說了算的,等我準備好了會通知你的,你且耐心等待着。”
說完之後,齊千術再也不看孟長月那張讓人討厭的面容,起身拂袖轉身離去。
看着齊千術離開的身影,孟長月忍不住大笑了出來,口在喃喃自語道。
“炎虞,炎虞,我馬可以來找你了,你一定要等我啊,等我!”
而後神情又變得極其狠戾,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出聲說道。
“鳳華離,你給我同樣也等着,我定不會讓你好死的。”
而此刻鳳華離的寢宮之,炎虞沒有陪在她的身邊,去處理緊急的宮事去了,畢竟要調查容伊毒的事情並不簡單,想起這個她便覺得頭疼不已。
早晨容幽因着生氣拂袖轉身決絕離開的身影不知不覺出現在了腦海之,想着他現在肯定也是無悲傷難過的。
不管是念在曾經的情分面還是現在兩國的局勢面前,鳳華離都覺得自己應該去看一看容幽。
決定之後,她便毫不猶豫起身,喚來了在外面忙碌的月笛陪着自己朝着容幽居住的寢宮處走去。
容幽居住的寢殿是絳國皇宮之用來專門招待各國來使和進宮述職的將軍皇子的,因此距離她居住的後宮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一刻鐘之後,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宮殿,喚了月笛一聲。
“月笛,你去敲門,看看容幽皇子在不在?”
原本已經在自己心想好安慰的措辭在她看到面前這座寢宮時,便覺得不是那麼合適了。
這次見到容幽已經和自己印象之那個單純隨心所欲的容幽完全不一樣了,不得不說,容伊仙逝之後,容幽一夜之間好似長大了不少,變得沉穩又憂傷。
對於他這樣的變化,站在一個朋友的位置面,鳳華離可以清楚感覺到自己非常不喜歡,甚至有時候會懷念曾經那個單純的容幽。
跟隨前去敲門的月笛身後到了寢宮的門前,看着月笛敲了一次又一次,可裡面是沒有應答的意思,她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推門走了進去,便看到除了在桌子亂七八糟擺放的酒壺和濃郁的烈酒味道時,根本不見容幽的蹤影。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鳳華離繞開了月笛的身影,朝着寢殿裡面走去,摸了摸有一絲凌亂的床鋪,冰冷入骨。
心不好的預感更加濃烈了,此時她的腦海也算是有些懵了。
從黃陵回來到現在也不過短短三四個時辰罷了,偌大的皇宮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樣消失不見了。
“奴婢參加淑妃娘娘。”
在鳳華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思考容幽有可能去的地方時,耳邊傳來了一個陌生宮女的聲音。
待看清楚了前來宮女的容貌,鳳華離這才想起來,這是跟在容幽身邊服侍他的丫鬟。
於是便出口問道。“你可有見到容幽皇子去了何處?”
宮女把自己用雙手輕輕端着的茶盤放在了近的桌子面,表情嚴肅仔細想了想,眉頭還是皺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
“奴婢不知。”
“容幽皇子早晨衣裳凌亂回來之後,便派人拿來了幾壇烈酒,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子當,不準任何一個人來打擾。”
鳳華離倒是一點都不懷疑宮女的話語,看到屋裡裡面橫七豎八的酒罈子,不難想象容幽當時是多麼的狼狽和悲傷。
“那這院子里除了你可還有其他人,去給我把其他人都找來。”
“有的,奴婢這去找。”
很快,剛才離開的宮女帶着三四個侍衛走了過來。
鳳華離因着寢宮之的酒味太過於濃烈,便讓月笛給自己搬了一把紅木大椅坐在院子之,看到來人阻止了他們前施禮的動作,直接出口問道。
“你們可有誰見過容幽皇子?”
在問完之後,果然其兩個侍衛站了出來,看向鳳華離,眼神之有一絲困惑,不過這些並不是他們該關心的問題。
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稟告淑妃娘娘,奴才有見過容幽皇子?”
“在何時見過他?”
見有人見過容幽,鳳華離便有些急迫地繼續追問說道。
“一個時辰之前,容皇子好像喝醉了,奴才正在門口當值,看到容皇子晃晃悠悠走了出來,身一股濃烈的酒味。”
“奴才怕皇子摔倒,想要前扶他一把,結果容皇子拒絕了奴才的舉動,還口說著絳國人都陰狠毒辣,還說什麼,早知道現在你不應該嫁過來。”
“容皇子生氣了,奴才也不敢再說些什麼,看到他晃晃悠悠朝着外面走去,奴才有些不太放心容皇子的安全。,跟了去,而後看到容皇子朝着宮外走去了,而他又不準奴才跟着,所以後面奴才不知道了。”
說完之後。另外一邊一個侍衛也附和點了點頭,贊同了剛才侍衛的話語。
“出宮?不知道他的去向?”
兩人想了想,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奴才不知。”
見得不到其他消息,鳳華離留着這幾人也沒有什麼作用,便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留下了月笛一人。
出宮?容幽能去哪裡呢?鳳華離發現自己對於容幽突然離開去了什麼地方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這個脫離自己掌控的情況讓她心有些煩躁,眉頭便緊緊皺在了一起。
不過這種煩躁只是很短暫的瞬間,很快之後在她把剛才那兩個侍衛的話語仔仔細細回想一邊之人,腦海之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
“沒錯,一定是去了那裡!”說著她便有些激動地從凳子面站了起來,點了點頭,確認了自己心的想法,快步準備離開。
“月笛,我知道了容幽去了哪裡,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