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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壁畫上的三個人,最右邊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遠遠比其他兩個人高出一頭還多,他高舉着右手,用食指指着天;最左邊是一個身材嬌小,頭上還有一個翹翹着的馬尾辮,她伸出左手同樣用食指指着地面;而中間的那個人無論是身材,還是身形都十分正常,可偏偏在他的臉上卻漏出一個極為詭異的微笑。

我看着牆壁上面這幅詭異的畫,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這時候熊明在一旁說道:“這畫上面分明畫的就是咱們三個人嘛!”

說著熊明用手指了指最右邊那個壯漢,說道:“你們看,這個高個子的是我,這矮個子的有辮子,是個姑娘,不用問一定是四丫頭,那剩下這個沒啥特點的就是你了…… ”

熊明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我,而這時花慕靈突然打斷了熊明,她先是用手指了指壁畫上我和熊明之間的位置,然後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麼這個人是誰?”

花慕靈的話讓我和熊明一瞬間連頭髮根兒都炸了起來,急忙朝壁畫上看去。

說實話,起初我並沒有看出來什麼。

可是當我盯着那個壁畫看久了,卻隱隱看見在壁畫上我和熊明之間的位置竟然有一張詭異的人臉。

那人臉很模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

熊明這時候也擠了過來,瞅了半天,卻一臉茫然的說道:“哪有什麼人臉啊?”

花慕靈指了指壁畫上我和他之間的位置,說道:“這不在這兒嗎?”

熊明撓了撓腦袋說道:“哪兒有啊?你們兩個是不是眼花了啊?”

我沒有搭理熊明,而是用食指搓了搓牆壁上面的畫。

壁畫是彩色的顏料,看起來很新很鮮艷,我用食指一搓竟然從壁畫上面搓下來了一大塊顏色。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口中喃喃的說道:“這壁畫好像剛畫上去沒有多久。”

這時候,花慕靈也湊了過來,手中拿了一塊掉落的牆皮。

我看着花慕靈手中的牆皮,說道:“你拿塊牆皮幹什麼?”

花慕靈說道:“ 這不是牆皮!我剛才看了,它很像是某種草被絞碎了以後,跟水混合在一起弄出來的樣子。”

我有點詫異的接過了花慕靈手中的牆皮,放在手心裏面掂了掂,果然很輕,邊緣處還有些許淡黃色的草屑露了出來。

我看着手中的“牆皮”,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你的意思是…… ”

花慕靈沒等我把話說完,便點了點頭應道:“嗯!一定有人知道我們會來這裡,所以提前留下了線索給我們…… ”

我接道:“然後他或許是怕別人看見,於是便又將自己畫好的壁畫蓋了起來。”

“那麼問題就出現了…… ”熊明一臉正經的湊了過來,“他到底是怕誰會看見哪?”

我很少看熊明這麼一臉正經的樣子,不由得打心眼裡想笑。我使勁兒憋了半天,可還是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熊明一臉鄙視的看着我,說道:“你丫兒有什麼好笑的?老子我在這兒說正經的哪!難道我分析的不對嗎?”

我捂住嘴說道:“沒什麼……沒什麼……熊大偵探…… 你繼續分析…… ”

熊明白了我一眼,沒有接茬兒,而是托着下巴想了一會兒,然後突然說道:“哼哼……根據我的分析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 ”

“是什麼?”我和花慕靈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熊明歪着嘴笑道:“那就是……那個人嫌棄自己畫的太難看了,所以才又蓋起來!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我擦!”

我曾在這小子開口前腦補過無數個不靠譜的結論,可萬萬沒想到這貨居然能蹦出這麼一句話。

那一刻,我和花慕靈呆立在當場,如果是漫畫的話,估計咱們兩個人臉上一定畫滿了各種各樣的黑線。

熊明見自己說完了之後半天都沒人有反應,於是轉過頭看着我和花慕靈問道:“怎麼?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看着熊明的眼睛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滾…… !”

熊明聽我半天冒出這麼一句,有點不樂意的說道:“嘿!你看看你那副嫉賢妒能的樣子…… ”

花慕靈在一旁開口說道:“行了!都別鬧了!別管那個人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現在沒有對咱們構成威脅,大家多注意就是!”

熊明說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花慕靈皺着眉頭說道:“還是得先找出路要緊!”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裡應該不是一個封閉的空間,一定有出路,只是我們暫時沒有找到而已。”

熊明說道:“是不是我們漏了什麼線索?”

花慕靈說道:“有這個可能!胡天,你覺得哪…… !?”

我沒有回答花慕靈動話,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注意到壁畫上那一上一下的兩隻手。

“那傢伙為什麼要最邊上的兩個人,一個指天,一個指地哪?”我心中暗自嘀咕着,“難道是這裡面有什麼說道不成?”

想到這裡,我抬起頭順着其中一隻手指動方向抬頭向上看去。

果然,在我正上方的頂棚竟然發現了一扇石門。

這一發現讓我不由得驚叫了起來,用手指着頭頂上的那扇石門,大聲嚷道:“門!咱們頭頂上有一扇石門!”

“什麼?在哪裡?”熊明和花慕靈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看到頭頂上那扇門之後,熊明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吼吼……老子就說咱們命大死不了!”

說到一半兒,熊明便蹲下了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說道:“胡天,我給你當天梯,你上去看看什麼情況?”

我點頭說道:“得嘞!”

話音未落,我便一個翻身騎到了熊明脖子上。

熊明身大力不虧,雙腿一使勁兒,便將一百六七十斤的我給扛了起來。

有了熊明這身高將近兩米的傢伙做天梯,我輕易便到了那扇門的跟前。

那石門不大,一米見方,我使勁兒推了推卻紋絲未動,好像完全被封死了一樣。

我不甘心,隨後又試了幾次,可結果還是一樣,那石門好像有千斤重根本就推不開。

熊明在我身下問道:“胡天,怎麼樣了?”

我說道:“不行!推不動!這石門被封死了!根本…… ”

我本來想說“根本推不開”,可是話我只說到了一半兒,卻突然咽了回去,因為就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在這石門的右側寫有一行字。

我朝身下的熊明嚷道:“大力熊,往右邊挪一點!”

熊明聞聲喊道:“好嘞!”

說完,便朝右邊挪了一大步。

“夠了……夠了…… ”

熊明還想在挪步子,被我趕忙給制止了。

我雙手撐着石門,仔細去看石門上面的字,雖然門上面滿是灰塵和沙土,可那些字還是能夠輕易辨認。

“深淵永遠與天界隔岸相望!只有不畏深淵的人,才能夠到達神聖的天界!”

“這是什麼意思?”熊明皺着眉頭說道,“怎麼聽起來像是詩?”

花慕靈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具話我好像曾經聽小尼雅說過……這應該是……應該是某一段失傳的詩歌裡面的一句…… ”

熊明這時候已經將我放了下來,我看着花慕靈問道:“哪你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嗎?”

花慕靈口中喃喃的重複着那句話,“深淵永遠與天界隔岸相望!只有不畏深淵的人,才能夠到達神聖的天界……深淵永遠與天界隔岸相望!只有不畏深淵的人,才能夠到達神聖的天界…… 深淵與天界相隔……也就是說天界的對面就是深淵。如果我們上面打不開的話,那麼出口會不會就在我們正下方的腳底下…… ?”